“雖是副殿主，卻有個第六峰的哥哥撐腰，權勢遮天。”

  “隻要來靈寶殿做生意，都得看她的臉色。”

  林夜眼神微寒，更有幾分忌憚。

  第六峰，雖然是中三峰墊底的存在，其勢力，卻遠勝下三峰。

  不同於下三峰，弟子之間雖有團體，卻略顯鬆散。

  中三峰有眾多盟會，一旦招惹其中一人，必將被整個盟會報複。

  “或許，可以借刀殺人。”

  林夜心生一計，跟錢多金耳語一番。

  錢多金驚訝：“這……能行嗎？”

  林夜信誓旦旦：“放心，我有把握。”

  說完，他帶著錢多金重回靈寶殿，直奔三層而去。

  第三層，隻有一道古樸石門，鐫刻百鳥朝鳳圖。

  林夜來到門口，便被一名白裙女子攔住。

  “這裏是殿主居所，閑雜人等不可靠近。”

  林夜翻手取出靈丹師紋章：“我有要事相見殿主。”

  白裙女子愣了一下，恭敬行禮。

  “請隨我來。”

  推開門，便見一名頭發灰白，麵容肅穆的中年男子，翻看賬本。

  白裙女子引領兩人入內，恭敬一禮：“殿主，這位三品靈丹師相見您。”

  殿主動作一頓，抬眼打量林夜。

  見他如此年輕，殿主有些驚訝。

  “這麽年輕的三品靈丹師，莫非……你就是林夜？”

  林夜點頭：“殿主的消息倒是靈通，既如此，我便開門見山了。”

  “貴殿的副殿主程有言，仗勢欺人，殿主可知此事？”

  殿主合上賬本，在身前晃了晃。

  “我所查的賬本，便是程有言記錄，其中紕漏眾多。”

  “若你早來一炷香，我自然不信，可現在，我倒是想親自去問問他。”

  林夜臉色微變，未曾料想事情進展如此順利。

  “殿主且慢。”

  林夜突然開口，殿主才起身，又坐了回去。

  “你想說什麽？”

  林夜輕笑：“此等小事，讓殿主親自出麵，未免打草驚蛇。”

  “我有一計，讓我們出麵，探探程有言的底細，殿主隻需暗中看戲就好。”

  殿主眯起眼，心生狐疑。

  “你這麽做，目的是什麽？”

  林夜笑容依舊：“欺我者，我必還之。”

  “欺我兄弟者，定十倍奉還！”

  殿主低笑，笑聲越來越大。

  “好一個意氣少年！”

  “既如此，我給你這個機會，若你真能探出程有言底細，我可以考慮給你副殿主的位置。”

  林夜心裏一驚，卻很快猜到殿主的想法。

  以副殿主的位置，拉攏一個三品靈丹師。

  不愧是商人！

  林夜並未拒絕：“多謝殿主。”

  殿主起身，從藏虛符中取出一枚令牌，丟給林夜。

  “這是副殿主令牌，算我借你。”

  “若你真能辦成此事，便歸你所有，若你搞砸了，我會親自收回。”

  林夜自信一笑：“我去去就回。”

  說完，他帶著錢多金離開大殿。

  白裙女子等兩人走後，來到殿主身旁，麵含擔憂。

  “殿主，林夜雖是三品靈丹師，可副殿主的位置，未免太高了些。”

  殿主露出笑意：“這個林夜，可是有備而來啊。”

  “三品靈丹師身份，可以幫他換取很多利益。”

  “隻可惜，修武之人，自然不會把心思放在經商上，不然倒是個不錯的苗子。”

  白裙女子愣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什麽。

  此時，林夜與錢多金重回一層。

  林夜像沒事人一般，帶著錢多金兜兜轉轉。

  錢多金實在忍不住：“林兄，你這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林夜輕笑，並未答話，從身前攤位上，拿起一株四品草藥。

  “這草藥不錯，我要了。”

  收起靈草，他轉身就走。

  攤主趕忙將他攔住：“小子，你還沒給錢呢！”

  “錢？”

  林夜一臉理所當然：“我這身份，買東西還要錢？”

  他亮出三品靈丹師紋章，攤主頓時變了臉色。

  “你……縱使你是三品靈丹師，也不能……”

  林夜皺眉：“廢什麽話，不服就讓副殿主來找我。”

  “他來了正好，幫我把錢付了，就當我送他個人情。”

  “你！”

  攤主氣的不輕：“好，我這就去找副殿主，你等著！”

  他憤怒離去，不多時，便領著一名略顯肥胖，身穿金袍的青年走來。

  “什麽人，敢賒賬賒到我頭上？”

  “找死不成？”

  青年大搖大擺，一副目中無人之態。

  林夜掃了他一眼，心中暗喜。

  程有言來了！

  林夜故作囂張，將靈丹師紋章戴在胸口。

  “看見了嗎？”

  程有言愣了一下，語氣都變得客氣了幾分。

  “原來是三品靈丹師，稀客稀客！”

  “不過，靈寶殿有規矩，概不賒賬，你看……”

  林夜突然抬手打斷：“我出來得急，沒帶錢，你先幫我墊上。”

  “三品靈丹師的人情，你要是不要？”

  程有言猶豫片刻，終於做出決定。

  “好，這株四品靈草，我幫你付了！”

  “爽快！”

  林夜走到程有言身旁，輕拍他肩膀，壓低聲音。

  “程副殿主，我有筆生意想跟你談，你有沒有興趣？”

  程有言半信半疑：“什麽生意？”

  林夜笑說：“我進了聖丹堂，便能接觸不少靈丹師。”

  “既然要煉丹，免不了要采買草藥，這其中的賺頭可不少。”

  程有言眼前一亮：“我的財神，你來的太是時候了。”

  “可是，你為何選我？”

  他有權有勢，卻不傻。

  送上門來的好處，哪有那麽簡單？

  林夜嗤笑：“合作，自然要選投緣的人。”

  “殿主不識趣，不妨換個人，若你權勢足夠大，便能取而代之。”

  “日後，我在聖丹堂有一席之地，與你聯手，進軍中三峰，又有何難？”

  程有言眼珠一轉。

  “此言有理！”

  “我早就看殿主不爽，奈何我哥也不能輕易動他。”

  “既然能取而代之，再好不過！”

  程有言壓低聲音：“走，去我房間談。”

  林夜點頭，跟隨程有言一同離去。

  路上，他側頭看向角落。

  殿主隱藏在暗處，與林夜對視一眼，一觸即分。

  來到二層，程有言推開門，邀請林夜進去。

  關門後，程有言迫不及待：“快說說，你有什麽計劃？”

  林夜含笑落座，手放在桌下時，靈魄之力流轉。

  道道發絲般纖細的靈紋，凝聚成陣，能夠記錄周圍的聲音。

  隨後，林夜笑說：“我讓聖丹堂與你合作，由你提供草藥。”

  “這價格，你覺得該怎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