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徐長空參戰
作者:放羊江南      更新:2021-10-01 05:43      字數:3163
  “陛下抓住那女的,就是她抓了小麒麟。”林虞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傳音給麒狩說道。

  金刑軍中隻有宇文菁一個女子,即便是扮做男裝也是極為顯然的一人。

  麒狩一眼望去,就知曉了林虞口中那人是誰。

  麒麟虛影被擊退之後,沒有消散,反而更加凝實了幾分,嘶吼一聲,無數的三昧真火四散而來,朝著金刑宮,還有金刑城的那些升起防護法陣的地方轟擊。

  麒狩不是嗜殺之人,也不喜濫殺無辜。

  林虞傳音之後,就朝著另一個方向飛去。在他傳音的同時,也有人向他傳音。

  金刑城中這樣的大戰怎麽能夠不驚擾到身在趙家府邸的葉牧歌幾人。葉牧歌見林虞現身,心中又是激動,又是欣喜。喜怒不形於色的高冷葉牧歌也鬆了一口氣,露出了輕鬆的神情。

  “怎麽來了金刑城?”林虞沒有寒暄,直言道。

  葉牧歌看著安然無恙的林虞,說道:“碰巧來了金刑城,就聽夏姑娘說你死了。想給你報仇,卻不想你又活蹦亂跳地出來了。浪費感情。”

  葉牧歌聲音冷清,不急不緩,卻又能夠讓人聽出其中的關切。

  林虞笑罵道:“你還真想我死了不成。”

  說完,兩人相視一笑。兩人在北域經曆過生死,感情深厚,一切盡在不言中。

  夏青染看著林虞,沒有打擾他們兩人,在林虞看過來的時候很快地抹去了眼角的淚水。當時,她真的以為林虞已經身死,就是傳送大陣前宇文雄坦言林虞沒死,又有徐長空出言的時候,她依舊沒有抱著希望。

  所有的希望會帶來更大的失望。

  順著林虞的視線,葉牧歌看向夏青染,在金刑城初見時,他就看見夏青染哭過一次,如今眼角難以抹去的淚痕還是讓人發現了。

  “夏姑娘為你哭了。”

  很正經的一句話用葉牧歌冷冰冰的口氣說出來,總是讓人覺得不是滋味。

  林虞走近夏青染,說道:“怎麽?有沒有為我舍己救人的事跡而感動?”

  誰也想不到林虞會說出這麽一句話,當然,這樣的結果就是夏青染翻了白眼,離開了他的視線。

  林虞並不在意,撓撓頭,隨即就見到一個醉漢的身影。

  “殿主?”

  林虞不敢相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確認無誤後才喃喃道:“這還真是老徐那家夥。”

  林虞興奮得撲上去,抱著徐長空蹦了又蹦,也不管徐長空身上的酒臭味。

  徐長空很冷淡,任由林虞抱著,聽著哭喪一般的林虞訴說著對他的哀悼,最後才很平靜地解釋了前因後果。

  本來用替死之身讓林虞奮發圖強有些長進,不曾想林虞到了中州之後還是聚星境巔峰的修為,不進一步。雖說修行之路欲速不達,但是林虞的速度也實在是太穩當了些。

  “原來殿主是假死,枉費我擔心一場。從今往後,殿主不妨跟著我,一路上也好有個照應。”林虞說道,這模樣神情就是怕徐長空會再出意外。

  徐長空怎麽會不了解林虞打的鬼主意呢?

  今後必然就是想讓自己做林虞的保鏢而已。

  “也好,跟著你,也好隨時督促你修行。”徐長空說完,又喝了一口酒,留著發愣的林虞獨自惆悵。

  深夜比白晝還要更加璀璨,色彩繽紛。麒狩一人便是扛下了文奇加上三大家主的所有攻勢,讓所有人都深刻地認識到了這位久居在洪荒大澤深處的麒麟妖王的實力到底是何等恐怖。

  “殿主,你說誰會贏?”林虞問道。

  徐長空裝作瞥了一眼,其實他的視線一直都沒有離開過那片戰場。

  “不好說,麒麟妖王有名聲,但是真正暴露的戰績少之又少,也許誰也不知道他的修為到底如何。”

  林虞點點頭,說實話麵對不知根底的對手尤其危險。現在的文奇或許也是這種想法。

  “金刑天的宗主看起來很強,又有混元靈寶的加持,如果說勝了也不應該奇怪。”

  “殿主,你打的過那個文奇嗎?”林虞好奇地問道。

  徐長空想了想,手指劃著酒葫蘆的瓶口,說道:“一劍應該是殺不了。”

  所有人都驚訝地看著徐長空,一劍殺不了真是有些狂妄的言辭,紛紛投來鄙夷的目光。但是林虞卻一直相信徐長空。

  像徐長空了解他那樣,林虞同樣了解徐長空。如果是打不過,徐長空就會直接說打不過,更加不會找什麽借口,虛張聲勢。

  和林虞相比,徐長空可是個實在人。

  聽到徐長空的回答,林虞滿意地點點頭,心想,身邊終於有了一個靠山,不用再東躲西藏的逃竄了。

  豈料,徐長空又是說道:“今後,我跟著你是為了督促你修行,不會輕易出手。如果必要,我更加願意把你再扔進葫蘆穀裏磨練磨練。”

  林虞聞言,不禁打了一個哆嗦,然後惡狠狠地看著徐長空。

  葫蘆穀,是一個很大的山穀,俯瞰呈葫蘆狀,進出皆是隻有一個葫蘆口的地方。說好聽些,這山穀叫做葫蘆穀,但是說難聽些這就是懸鏡宮的大牢。

  葫蘆穀裏住著無數的魑魅魍魎,因為林虞曾有一次被扔進去過,至此之後便是一直叫那些犯人為魑魅魍魎。

  顯然,那段時間的遭遇給林虞留下了不了磨滅的心理陰影。

  夏青染就站在林虞邊上,而她也是第一次林虞還有麵露恐慌的時候。畢竟在江南生死危機,她也沒見林虞露出過懼色。

  雙方難分難解,就像徐長空說的那樣,雙方幾乎是勢均力敵,一時之間誰也難以拿下誰。

  過了一會兒,林虞說道:“殿主,你能不能上去幫下麒麟妖王?”

  徐長空停下舉起的酒葫蘆,轉頭看向林虞,說道:“你不是一個愛管閑事的人,尤其是這種危險的事情。”

  林虞嘻嘻一笑,直言道:“還是殿主了解我。”

  “小麒麟是在我手上丟的,我要給麒麟妖王一個交代。”

  徐長空愣愣地看著林虞,並不是他覺得林虞多麽有責任心的一個人,而是林虞竟是讓他去完成這個所謂的交代。

  “性命攸關的事情,我向來都是敬而遠之。”

  徐長空很酷的回答讓林虞滿頭黑線,這也是林虞嚐嚐掛在嘴邊的話。

  林虞啞口無言,而夏青染和葉牧歌則是在一旁笑著。平日裏盡看了林虞坑蒙拐騙了,吃癟的時候的確少見,也讓兩人樂意常見。

  “我這不是修為低微,自然要請殿主出手幫忙,也不需殿主如何,幫忙給金刑天的諸位強者施壓就好。”林虞別有深意地說道。

  如果真正開戰,光憑麒麟妖王一人就要在金刑城中折戟沉沙,但是有了徐長空便是大不相同。懸鏡宮熾陽殿的殿主足以擋下五行天中的一宗之主。

  “宗主,我保證好好修行。離開金刑城之後,我就破境命星給你看!如何?”林虞信誓旦旦地立誓道。

  見著林虞如此鄭重,徐長空點點頭,一道流光於腳底出現,正是徐長空的佩劍——流光。如遊俠浪子一般氣質的徐長空禦劍飛行。

  林虞一直不知道這流光劍到底是藏在哪裏,任憑徐長空什麽時候召喚都能夠及時出現。對於這種現象,林虞隻是覺得很裝而已。

  由於徐長空的加入,局勢瞬間有了改變。

  林虞這才抽空從夏青染口中得知了前因後果,畢竟林虞可不相信夏青染能夠躲避過宇文菁的搜尋。

  趙予安和趙無慕沒有與葉牧歌、夏青染待在一起。這個時局,為了避嫌,趙家的人也最好不要摻和其中。

  五行天和懸鏡宮相隔甚遠,很少有交集。文奇等人根本認不出突然闖進戰場中的人竟曾是懸鏡宮熾陽殿的殿主徐長空。

  四方大陸上的強者之多難以想象,有什麽隱世強者現世也不值得驚訝。讓文奇不解的是,明明是人族為何站在了麒麟妖王那邊?

  流光劍頂開了炫金印,炫金印是混元靈寶在流光劍之上,但是說到攻伐威勢,還是徐長空掌控的流光劍更加鋒利一些。

  有著徐長空的幫忙,本是勢均力敵的戰局發了微妙的變化。

  “這一戰如果再打下去,金刑城可就要廢了。不如交出麒麟幼獸,偷人家孩子是不光彩的事。”徐長空說道。

  麒狩雖是有意避開了那些凡人,但金刑城中芸芸眾生怎會每個都這麽好運,有的死於三昧真火,更有的是死在炫金印鎮壓之下。

  廢墟處處都是,哀嚎遍地也敵不過戰鬥的爆炸聲。

  “你是人族,豈能幫妖族說話?”文奇說道。

  無數來到金刑城的強者沒有出手,都是希望麒狩震懾金刑天,等到最危急的時候出手相助,好在這次博弈中分一杯羹。

  這些人聞風而來,也都是相信人族勝於妖族,區區麒麟妖王不敢屠戮人族。但是既然來了,他們也不想空手而回。

  徐長空掏出酒葫蘆,喝了一口,說道:“我隻認是非曲直。”

  麒狩看著突然出現的徐長空也很驚訝,知道林虞的傳音才明白了一切。他也才知曉金刑天的宗主貪心作祟,強硬如此。

  而金刑天裏洪荒大澤千萬裏之遙,既有無數妖獸也是鞭長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