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白家竟然同意將那兩顆純野生樹舌靈芝賣給我了，隻是價格不菲。”

  “多少錢？”

  “一顆五千萬，兩顆要整整一個億。”

  “付款，還有，杜斌在你身邊嗎？”

  “沒有，方才離開舞會時我沒找到他，接到白家的消息就趕忙趕過來了，我一會兒就跟他匯合。”

  “清姐，以後不論做什麽，還是帶上杜斌比較妥當，你也早點休息。”

  放下電話，林凡鬆了一口氣。

  有那兩顆純野生樹舌靈芝在手，隻需要三個月。

  針對X33的特效藥就能研製成功，那之後，即便是離開海州，他也沒什麽遺憾了。

  正當他思索之際，忽聽顧曉曉道：“你為什麽不告訴她是你救了她？”

  “有必要嗎？”

  林凡輕輕一笑，並未掛在心上：“方才在舞會上，清姐也二話不說給了江碧苳一個巴掌，扯平了。”

  他說得分外輕巧，卻令顧曉曉心生幾分傾慕。

  林凡眼下最看重的，是蔣明博所說的入股蔣家的IT生意。

  正思忖，腰間一震，是組織來電。

  可顧曉曉還在車上。

  “顧小姐，你能不能先下車？”

  “啊？這可是我的車，你讓我下車？”

  “也對，那我下車。”

  林凡二話不說就下了車，留顧曉曉風中淩亂，不知道自己是哪句話又惹到了他。

  林凡腳下生風朝路邊走去，跟著才戴上了無線耳機。

  “林凡，任務完成得如何？”依舊是那個熟悉的男人聲音。

  “已經搭上了蔣家，蔣明博甚至發出了合作邀請。”

  “合作？林凡，你可不能見利忘義。”

  “大哥，我什麽都沒說呢，你倒是聽我說完。”這是他第一次“反駁”對方。

  “好，你說。”

  “蔣明博要做IT生意，但他暗示我水很深，如果我願意加入，之後在京都將無往不利，帶著錢去入股就好。”

  林凡其實並不清楚蔣明博打的算盤。

  IT業雖說盈利好，但早就不是什麽朝陽產業了，他不明白蔣明博為何如此篤定能賺到大錢。

  電話另一端的男人聽到這話，卻沉默了一陣子，跟著才道：“這個信息很有用，你繼續跟進。”

  “跟進？你是要我加入？”

  “可以，其餘的你自己把握，目的就是打入蔣明博公司內部。”

  話音落下，信號也被切斷。

  林凡怔愣一瞬，似乎明白了些什麽。

  難道是商戰？

  他回到法拉利跟前，看到顧曉曉正氣鼓鼓坐在駕駛位上。

  車門也被鎖上了。

  林凡正要翻身而入，隻聽一道引擎聲響，顧曉曉竟直接啟動了車子！

  顧大小姐的脾氣還真是一如既往。

  既然上頭讓他繼續跟進，林凡決定這就聯係蔣明博，答應他的合作。

  跟著才發現他並沒有蔣明博的聯係方式。

  正思忖，手機發出一聲震動，是一條新信息，江老發來的。

  “林凡，舞會結束了，苳苳沒有為難你吧？”

  林凡擰眉，不知該如何回複。

  若是照實說，就像是他在打小報告，若是不說，吃悶虧也著實不爽。

  他正準備打字，江老又發了第二條信息過來。

  “林凡，莫陽也在京都，他提出想見你，我想可能是想跟你道歉。”

  “畢竟他之前二話不說就將你踢出了長江會的群。”

  莫陽也在京都？林凡驀地恍然大悟。

  他好像在顧曉曉那張邀請函上看到過莫陽這個名字。

  林凡立刻凝神屏息，運用自己非凡1級的精神力努力回想。

  很快，顧曉曉那張鉑金邀請函似乎又出現在眼前。

  其上的名單也若隱若現。

  他大氣不敢出一行行看著，驀地一頓。

  莫陽。

  邀請函上真的有這個名字。

  所以方才舞會上發生的一切，都被莫陽收入了眼底！

  完了，這下跳入黃河怕是都洗不清了。

  因為幾乎所有人都看到了一曲華爾茲之後，他和蔣明博一起離開了舞池。

  而蔣明博正是京都和勝堂的人。

  林凡想了一陣子，回複道：“好，那就讓他聯係我吧。”

  不過一分鍾的時間，一個陌生號碼打了來。

  “喂。”

  “林凡，我是莫陽。”

  “久仰。”

  “不必說這些客氣話，我知道你跟京都和勝堂走得很近。”

  “並沒有，但如果你不願聽解釋，我也沒必要多說。”

  林凡知道自己急著解釋根本沒用，索性一條道走到黑，對方愛聽不聽。

  哪料莫陽卻來了幾分興趣。

  “你在哪兒？我可以去找你聽你說幾句。”

  “我在……”

  林凡朝空曠的四周望了望：“我在路邊，你可以派車來接我。”

  十分鍾後，一輛大奔駛來，緩緩停在了林凡眼前。

  車窗打開，後座上坐著的卻是一個身著侍應生服裝的人。

  且那身服裝恰是通盛酒店侍應生的統一服裝。

  “林先生，上車吧。”

  “你是莫陽？”

  林凡瞠目結舌，隻能先上車再說。

  “你不是在舞會邀請名單之列嗎？為什麽穿成這個樣子？”

  莫陽目視前方笑道：“從華彩舞會舉辦第一屆開始，我就是座上賓了。”

  “但從五年前起，我就再也沒以嘉賓的身份出現在舞會現場過。”

  五年前，正是江老所說莫陽父母燒炭自殺的時候。

  “從那個時候起，我就明白了自己不過是得人垂憐，董叔叔可憐我，才沒有將我從華彩舞會的邀請名單上劃掉。”

  “莫家早已不是以往的莫家，我就更不必仗著這個名頭在舞會上談笑風生，也沒有那個心情。”

  莫陽一番話極其冷靜，可正是這份冷靜，令林凡察覺到他遠沒有看起來那麽簡單。

  “董叔叔是？”

  “華彩舞會的創辦人，董家雖然在華夏行事低調，但在海外發展得風生水起。”

  “所以你找我是為了討公道？因為你看到我和蔣明博交談？”

  聞言，莫陽終於將目光放在了林凡身上。

  “林凡，江老跟我說你和其他人不一樣，所以我想聽一聽，蔣明博究竟跟你說了什麽？”

  “如果你把我當朋友，我可以在長江會VIP群中向你道歉，也將你再拉回去。”

  “如果你決定跟和勝堂合作，今日就當我沒來找過你，二選一，你來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