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年紀比顧言大上不少，但是說話的語氣一直都特別謙遜。

  畢竟顧言是個真正有實力的人。

  單單是顧言那天施展出來的一手“逆天十三針”，就把這個老國手深深吸引了進去。

  “哦，是方老啊，有什麽事嗎？”

  方老在電話裏的語氣很誠懇：“顧言小兄弟，實在是太冒昧了，要不是真的沒有辦法了，我也不好意思給你打這個電話！”

  顧言笑道：“方老是遇到不太好解決的病例了？”

  市中心的中醫院內，方老一個人在寬敞的辦公室裏麵，拿著電話，整張臉早已經漲得通紅。

  “是啊！我行醫幾十年，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這個病症也太邪乎了，我實在沒有辦法，您看您要是有時間的話，我想請您出手幫個忙，價錢什麽的，您盡管開口……”

  顧言想了一下，方明稱得上國手，在國內的醫術水平應該早就是頂尖的存在。

  上次在王國耀家裏，方明一眼就認出來顧言所施展的“逆天十三針”，可見其是有真才實學的。

  時候王國耀互相給顧言和方明做了介紹，兩人因此算是認識。

  顧言記得，當時身為中醫院院長的方明甚至想要屈尊拜自己為師，隻為了學會顧言的“逆天十三針”。

  但是顧言沒有答應，隻能教給方明一些基本的原理。

  “方老，您可是太高看我了。您都看不好的病，我哪有這個資格？”顧言謙遜道。

  顧言的醫術是係統給的，看起來很高明。

  但是具體高明到什麽程度，顧言心裏其實也沒有底。

  上次通過慕容白到王家施展出來的手段，那就已經是顧言壓箱底的功夫了。

  畢竟是為了就一個九十多歲的老頭子，除了這種起死回生的手段再沒有其他的辦法。

  但是在正常的診斷和治療 上，顧言也不確定係統能不能比方明更強。

  畢竟中醫這種東西，太過高深玄妙，數字化的係統能承載多少的中醫知識？

  說不定自己在看病這方麵，還不如方明呢……

  但是方明繼續勸說道：“顧言小兄弟，我知道你害怕施展那天的那種手段，對你的消耗太大。你放心，我這次叫你不是為了用你的逆天十三針。隻是花錢請你過來做個顧問，到時候你看見病人，隨便說說你的意見就行，隻要你來了，就算什麽都不說，錢也照給！”

  方明這麽一說，顧言來了興趣。

  自己雖然有錢，還沒賺過這樣輕鬆的錢。

  正好也能試驗一下自己的醫術係統好不好用。

  顧言答應下來，也顧不上查看新開發出來的修真係統，就起身下樓。

  顧言正要開車出去，就在樓下的客廳碰上了葉子美。

  “小言，要出門啊？我們幾個正要包餃子呢，要不吃了晚飯再走？”

  “媽，你們先吃吧，晚飯不用等我。”

  顧言來到龍舟市最大的中醫院，院長方明親自下樓接待。

  “你可算來了，病人就在樓上，我帶你過去。”

  方明帶著顧言上樓，走到一處單人病房。

  在電梯裏的時候，方明就給顧言簡單介紹了一下病人的症狀。

  “病人已經在我們醫院住院一個月了，之前也通過西醫檢查過，全身上下的檢查都做了，但是什麽都沒查出來。”方明道。

  “西醫那些東西，除非是無力回天的絕症，其他的還能查出來什麽？”

  顧言直接說道。

  方明笑而不語。

  很多人都有過去醫院看病的經曆，尤其是年近古稀的老年人。

  身體難受成什麽樣子，到了醫院就是檢查不出個一二三來。

  各項數據指標什麽的，還都是正常的。

  這也是老年人的一個通病。

  這個普遍的社會現象也讓很多老年人對醫院甚至產生了抵觸心理。反而更加新人一些普通的中醫診所。

  方明當然也知道這個現象，但是不好意思明說，反倒是顧言不是這個圈子的人，敢說實話。

  方明輕輕咳嗽一聲，繼續介紹病人的情況。

  “病人是一個月之前轉到我們醫院的，第一大症狀就是右腿是完全沒有力氣，來門診的時候還坐著輪椅。第二個大症狀是每天頻繁打嗝，幾乎全天沒有間歇，在西醫那邊治療過，但沒有取得任何成效。第三是頭暈，異常困倦，嚴重的時候就連眼皮都抬不起來。”

  “眼睛有重影。麵色暗。脈滑軟，舌大，齒，苔小黃，舌下瘀。”

  “……”

  顧言隻是點點頭，實際上他也聽不懂這些亂七八糟的症狀。

  剛開始還好，後麵方明說了很多專業名詞，天花亂墜地更是繞的顧言雲裏霧裏。

  在沒見到病人之前，顧言沒辦法調用係統，沒法得出什麽結論來。

  顧言隻能不住點頭，心中按照方明這簡直就是對牛彈琴。

  顧言苦笑道：“這樣的症狀確定不是去網吧通宵的時候把腿給壓麻了？”

  方明扶額：“確實也有實習生是這麽說的，但是這都整整一個月了，就算是在網吧玩了三天三夜，到現在也應該能緩過來了吧？”

  兩人進入病房，顧言看到一個身材壯碩的老人正睡在病床上，呼嚕聲大作，睡得甚是香甜。

  在老人的身邊，一群穿著白大褂的年輕人拿著小本本圍成一圈，站在老人的床邊。

  這些穿著白大褂的年齡看上去跟顧言差不多，也就是二十出頭的樣子。

  其中個別的看上去比顧言還更成熟一些。

  “這些都是實習生。”方明為顧言介紹道。

  顧言點點頭，接著看向病床上的壯碩老人，醫療係統自發開始運作。

  【姓名：喬解放】

  【年齡：63】

  【身份信息：退伍老兵。兒子是鬥貓直播平台的老總，事業有成。孫子剛出生不久。】

  “顧言，咱們先看看病人吧。”方明說道。

  顧言嗯了一聲，走到病床邊裝模作樣地望聞問切。

  “這就是院長請來的高級顧問？怎麽看起來比咱們還年輕？”

  “這個人也就二十多歲，醫術，能行麽？”

  顧言聽見自己身後的實習生竊竊私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