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真言思考了一下，笑著問道：“你說，這個世界是什麽？”

  “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張君麵露不悅之色，可心中卻在思考著這個問題。

  這個世界是什麽？

  張君也有些迷茫，在天界，他已經站在了修煉者的塔尖，但也從來沒有去思考過這個世界是什麽。

  這個問題，實在是太深奧了。

  “我換一種方式，張大師，你說這個世界本身是一種生命嗎？”龍真言依舊是笑著問道。

  張君皺起眉頭。

  根據科庫奇亞的記憶，有的星球能誕生生命，有的星球不具備誕生生命的條件。

  但是對於星球本身是否是生命這個問題，他從科庫奇亞的記憶中，找不到半點答案。

  而且科庫奇亞的觀念中，也沒有這個概念。

  “不是。”

  沉思了許久，張君才給出答案。

  如果這個世界本身就是一種生命，那實在是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龍真言沒有說張君對，也沒有說張君不對，而是接著問道：“那你說，什麽是生命？”

  “書上說，生命是生物體所具有的存在和活動的能力。”

  隻要張君看過的資料，他就能一字不漏的複述下來，所以，他很快就從自己的記憶中找到了標準答案。

  龍真言搖了搖頭：“太狹隘了。”

  “那你說，什麽是生命？”張君反問道。

  “在我看來，凡是有思維的，都可以稱之為生命。”龍真言淡淡的說道。

  張君皺起眉頭：“你不會告訴我，這個世界本身是具有思維的吧？”

  “世界本身為什麽不能具有思維？”龍真言反問道。

  張君聽到這話，眉頭不但沒有舒展，反而皺的更深了：“如果這個世界本身具有思維，那它想讓我死，不是太簡單了，還用得著你動手？”

  山洪、地震、火災、海嘯……

  這個世界上有著種種常人無法抗衡的力量，如果老天具有思維，而且還想讓一個人死，那實在是太簡單不過了。

  “那如果它本身無能為力呢？”龍真言反問道。

  張君冷哼一聲：“龍真言，雖然我想知道你為什麽知曉我那麽多的秘密，但也並不代表你可以胡說八道。”

  “好吧，那你殺了我吧，我保證不還手。”龍真言閉上了眼睛，一副任憑處置的模樣。

  張君臉色複雜，龍真言怕死嗎？肯定怕，如果他不怕死的話，現在說不定就已經死了。

  可是一個怕死之人，突然表現得悍不畏死，那這其中的原因，就值得玩味了。

  “這麽說，你不想把你知道的秘密告訴我了？”張君淡淡的回道。

  龍真言睜開眼睛：“我可從來沒說過。”

  “那就不要跟我玩什麽貓膩。”張君冷冷的說道。

  雖然張君不知道若是自己動手殺他，會有什麽後果，但是顯然，那樣的後果是龍真言十分樂意看到的。

  龍真言心中歎了口氣，他明白，這次張君不上當，幾乎就沒有上當的可能了。

  “好吧，我都說，但是有些我說不出來的事情，那就怪不得我了。”龍真言道。

  “說不出來可以寫。”

  “嗬嗬，你太小瞧規則的力量了。”龍真言露出嘲笑之色。

  當他第一次接觸規則的時候，足足震驚了三天，才慢慢的接受。

  之後對規則了解的越多，他就越是震驚，以至於後來就麻木了。

  “我隻是想知道，你是怎麽知道我的秘密的？是所謂的規則告訴你的？”張君直視著龍真言。

  龍真言點頭：“對。”

  “規則是怎麽知道我的秘密的？”張君又是問道。

  龍真言笑了出來：“隻要在這個世界上發生過得事情，就沒有它不知道的。”

  盡管這有些不可思議，可張君卻覺得這是最接近真相的。

  否則的話，如此隱蔽的事情，絕對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

  “那規則為何要除掉我？”張君皺起眉頭。

  與上一個疑惑相比，這個才是最重要的。

  龍真言輕輕的搖頭說：“我不知道。”

  張君眉頭緊皺：“如果你說謊了，我殺了你，也不會遭到什麽懲罰吧！”

  體內的黑線，雖然如同一顆定時炸彈一般，讓張君感到不安。

  可他也有一種直覺，若是自己沒有違背誓言，應該不會有什麽危險。

  “嗬嗬，當然，但是我真的不知道。”龍真言再次搖頭。

  見張君並沒有相信，龍真言笑道：“如果你覺得我騙了你，你可以殺了我。”

  “我若想殺你，會直接出手的，用不著你提醒我。”張君瞪了龍真言一眼。

  嗬嗬一笑，龍真言沒說話。

  張君沉思片刻：“你和那頭龍是如何溝通的？”

  “是規則告訴我如何溝通的。”

  “那能把這種方法交給我嗎？”張君雖然是用問句的形式抬出來的，但語氣卻不容置疑。

  “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一條龍就在剛剛被你殺了，就算你知道溝通的方法又有什麽用？”龍真言冷冷的說道。

  “那就不用你操心了，你隻需要告訴我如何溝通就可以。”

  龍真言咬了咬牙：“%＆*＆（無聲）。”

  隻見龍真言張嘴，卻是聽不到聲音，張君再次皺起了眉頭。

  “真是無能為力啊！”龍真言笑著搖了搖頭。

  在張君看來，龍真言有說謊的可能，但幾率不大，畢竟這頭龍死了，他就算告訴自己，自己現在也是無用。

  張君又換了一個問題：“既然規則知道外星人的到來，那它對外星人是什麽態度？”

  “我不知道。”

  龍真言已經不知道自己是第多少次搖頭了。

  “這也不知，那也不知，那你還知道些什麽？”

  張君的聲音比剛才大了很多，從聲音中聽得出來，他很是憤怒。

  “對於規則的事情，我了解的真不多。你信也好，不信也好，總之，我沒有騙你。”

  停頓了一下，龍真言補充道：“對了，咱們兩個人之前的對天發誓，其實是對這個世界上的規則發誓，如果一方食言了，那麽就會得到規則的懲罰。”

  “哦！不知道是什麽樣的懲罰？”張君笑著問道。

  可心中卻很是納悶，龍真言現在為什麽要對自己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