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樓？”連氏茫然搖頭。

  純貴妃刺殺廣寒郡主，雇傭的就是朱雀樓的殺手，劍鞘裏的單據上，寫的明明白白。後來燕王特意查過這家朱雀樓，他們的主業並非殺人，而是販賣情報，既然販賣情報，自然就能幫人盯梢。顧蝶飛沒有跟連氏細講，隻道：“咱們拿著銀子到朱雀樓，雇人幫咱們盯著太子府不就行了？他們有他們的規矩，即便被人查出來，也絕不會供出買家的。”

  這主意不錯，但銀子從哪裏來？連氏現在缺錢，英雄氣短，隻拿眼看顧蝶飛，沒有接話。

  顧蝶飛知道她為了賠償顧傾的嫁妝，囊中羞澀，主動把這活兒攬了下來。如今燕王還算寵愛她，她手頭不缺錢。

  母女倆商議妥當，顧蝶飛當即掏了銀票給連氏，讓她去辦此事。即便她們是親母女，她還是留了一手，隻出錢，不出力，這樣就算事情敗露，也查不到她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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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扮演夫妻不和，酒宴結束後，顧傾和慕容羽分頭回到太子府，各回各的住處，愣是沒找到說話的機會。

  夜裏，顧傾剛剛寬衣，後窗就被人推開了。慕容羽一身黑衣，翻窗入內，直奔拔步床，抱著她滾進了被窩裏。

  顧傾貼在他胸前，悶悶地笑：“明明是合法夫妻，卻整得跟偷情似的。”

  “就憑你這句話，咱們就和離不了。”慕容羽一麵說著，一麵手嘴並用，把她剝了個精光。

  “此話何解？”顧傾不甘示弱，也把他扒了個一絲不掛。

  “有道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咱們夜夜偷歡，一定能長久常新。”慕容羽端詳著她嫩花一般的容顏，修長的手指一路朝下。

  “不不不，偷不如偷不著。”顧傾一個翻身，裹走被子，把他丟在了外頭，“一直吊著你，才能讓你天天惦記著。”

  確定要這樣？他都箭在弦上了！慕容羽斜瞥了她一眼，撐起了身子：“本來有件關於你繼母的趣事，想講給你聽，但既然你要吊著本王，那就算了。”

  趣事？趣事她不感興趣，但有關連氏的趣事，她一定要聽。顧傾馬上一個猛撲，把他壓回了床上：“快講，不然讓你明天下不了床！”

  慕容羽瞅著她笑：“既然如此，那本王更不想講了。”

  顧傾愣了一下，才會過意來，啐了他一口：“再磨嘰，我搬去江陵王府住。”

  慕容羽還真就怕這個，趕緊道：“其實也沒什麽，不過是你繼母照顧朱雀樓的生意，雇傭了幾個人，盯著我們倆的行蹤。”

  連氏雇傭慕容羽的人，來盯著他們夫妻倆？這事兒怎麽這麽好笑呢？顧傾趴在他身上樂了一會兒，才想起來問：“她為什麽要盯著咱們？”

  “她想要知道，我們這幾天會去見什麽人。”慕容羽把被子從他們中間扯出來，再一個翻身，反把顧傾壓在了身下。

  沒了被子的阻礙，慕容羽上下其手，顧傾被撩撥得心猿意馬，緊攥住身下的床單，方才集中了注意力說正事兒：“我為了打草驚蛇，故意說當年給純貴妃煮補血湯的宮女，已經被我們找到了——這話不僅被容妃聽見了，我繼母也聽見了。”

  哦？慕容羽稍稍停頓了一下：“那她一定也想知道那宮女的下落，然後殺掉她，讓我們死無對證，坐實你母親毒殺了本王母妃的罪過。”

  “她想知道就想知道吧，反正幫她盯梢的是朱雀樓的人，到時候什麽消息能傳到她的耳朵裏，還不是咱們說了算。”顧傾不以為意，“倒是容妃，你得盯緊了。”

  “早派人盯著了，你男人辦事，你放心。”慕容羽說著，翹起一側唇角，身子一沉，“床帷間的事，你也放心。”

  顧傾驚呼一聲，攥緊了床單：“我覺得程誌高告訴你的消息有誤，容妃聽說了熬補血湯宮女的事，無動於衷，根本就沒什麽反應……”

  “她要是會把心思寫在臉上讓你看見，這麽多年的後宮就算是白混了。”慕容羽垂下頭，吻住了她的嘴，把她的話堵了回去。

  說得也是……顧傾自唇縫裏溢出一絲嬌吟，漸漸沉淪其中，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兩人正待攀上雲端，易戈寶的聲音忽然自窗外響起：“太子，太子妃，容妃娘娘喬裝打扮，出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