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聽。”顧傾關掉空間，無比嫌棄地看了他一眼。

  不，他一定要說！慕容羽單膝跪到她麵前，急急忙忙地道：“當時本王迷迷糊糊的，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等本王稍微清醒一點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衣冠不整，跟白欣然躺到一起了。本王意識到自己中了招，強撐著咬破了舌尖，這才清醒過來，逃出了朱雀樓。”

  “說完了？”顧傾瞅著他問。

  “說完了，絕無保留。”慕容羽發誓賭咒。

  顧傾冷笑一聲：“你確定？你不覺得你這話，沒頭沒尾嗎？深更半夜，你為何會跟白欣然一起，出現在朱雀樓？你到底在瞞著我做什麽？”

  原來她是不高興這個，慕容羽忙道：“本王沒有跟她一起，本王在朱雀樓買了情報，但白天本王不方便去，所以才挑了夜裏去看。至於白欣然，她是後來的，也許她也是去買情報的吧。”

  “真的？”顧傾將信將疑。

  “真的，本王若跟白欣然有私情，天打五雷轟。”慕容羽舉起右手，發了個毒誓。三個孩子的身份，燕王的威脅，讓他一個人解決就好，沒必要讓顧傾跟著一起困擾。

  “可是……”顧傾慢慢地站了起來，“她的確破瓜了，而且很明顯，是今天剛破的。”

  這信息量有點大，慕容羽竟一時沒反應過來。

  “這就是你半夜偷溜出去的下場！自己解決去吧！”顧傾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把他趕出了長樂軒。

  慕容羽站在長樂軒的院門口，看著顧傾指揮銀鈴，把他的東西一件一件地扔出來，忍不住地擔憂：“她到底是相信本王了，還是沒相信本王？”

  易戈寶瞅了他一眼：“王爺，屬下覺得，您還是先弄弄清楚，您是不是真跟表小姐那啥了。”

  “本王當然沒——”慕容羽話說到一半，卡住了。他恢複意識的時候，就已經衣冠不整地跟白欣然躺在一起了；那恢複意識前，他有沒有跟白欣然幹點什麽？他也不知道。

  慕容羽從來沒像現在這樣抓狂過，他焦躁地在長樂軒外走了一圈又一圈，念念叨叨：“不不不，本王肯定沒有跟白欣然做什麽，阿傾是相信本王的，不然以她的脾氣，早就跟本王鬧和離了，哪會隻是把本王趕出去。”

  易戈寶看著他，欲言又止。

  “有話就說！”慕容羽一聲大吼。

  易戈寶嘿嘿笑了兩聲：“王爺，王妃是個聰明人，她知道事到如今，已經沒法跟您和離了，就算鬧和離，皇上也絕對不會同意。所以，她也許正琢磨著怎麽收拾您呢。照屬下看，您這幾天還是躲著她點兒，免得……免得一個不留神，就成公公了。”

  “……”如果顧傾不相信他，還真有可能閹了他。慕容羽不寒而栗，忽然覺得某處涼颼颼的。

  易戈寶見千軍萬馬當前麵不改色的王爺，被王妃嚇得夠嗆，連忙轉移了話題：“王爺，王爺發現您的行蹤了，以後您還怎麽去朱雀樓？”

  能不能找點順心的話題跟他聊？慕容羽橫了他一眼，氣衝衝地走了。

  長樂軒裏，少了慕容羽的東西，顯得有點空蕩蕩。顧傾躺到床上，準備補覺，但心中卻有個疑惑，一直縈繞不去。

  白欣然勾引慕容羽，為何會挑在朱雀樓？

  如果她隻是個顧客，沒有什麽顧客，會這樣囂張吧？

  顧傾揣著這疑惑，第二天坐完診後，就去了朱雀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