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那些都是巧合，我也不知道怎麽會這麽巧。我懷著您的孩子呢，怎麽可能背叛您！”顧蝶飛忍著痛，極力為自己辯解。

  “巧合？每一處都巧合？包括你在淨房前喊的那一嗓子？”燕王妃出現在門口，悠悠地道，“要不是你告訴皇上，燕王也在淨房，皇上哪會想到叔嫂通奸？”

  “王妃，冤枉！我隻是想提醒皇上，淨房裏有人，免得他進去了，我根本不知道我姐姐也在裏頭。”顧蝶飛大聲喊冤。

  “王爺，您瞧瞧她這張嘴，真是伶俐得很，不管我們說什麽，她都能頂回來。”燕王妃衝燕王道，“她這還沒生呢，就不把王爺放在眼裏了，以後要是生下了燕王府長子，那還得了？”

  燕王妃成功地拱起了燕王的火，他沉著臉，飛起一腳，直踹顧蝶飛：“有她這樣的混賬娘，能生出什麽樣的兒子來？還不如趁早別生！”

  “啊——”

  顧蝶飛慘叫一聲，捂住了肚子，渾身癱軟地順著牆壁滑了下去。鮮血很快染紅了她的裙子，淌到了地麵，匯成了小河。

  燕王一時間傻掉了：“本王並沒有踢中她的肚子。”

  燕王妃沒有生養過，也慌得很：“她，她是不是要生了？這，這算是早產吧？”

  這才八個月多，鐵定是早產了。燕王強作鎮定，高聲喊人：“快，請穩婆，請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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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王府，天沁閣。

  慕容羽斜斜地倚靠在窗邊，看姿態，頗有幾分醉意，但一雙眸子卻亮得驚人。

  顧傾坐在他對麵，把她淨房被陷害一事，原原本本地跟慕容羽講了一遍。

  慕容羽輕敲窗欞：“燕王妃說，幕後主使是楚王？”

  “她也隻是猜測，沒有實證。”顧傾道。

  “且看吧，隻要作過惡，遲早會露出馬腳來。”慕容羽說著，眼眸一垂。燕王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居然垂涎他媳婦！不過這是不是側麵說明，他挑媳婦的眼光很不錯，所以才讓人惦記上了？

  顧傾瞅了瞅慕容羽：“想啥呢？”

  慕容羽一抬眼：“安王進淨房搜人的時候，你把燕王藏到哪裏去了？”

  “額……能不能不要在意這些細節？”顧傾摸了摸鼻子。

  “你不把細節跟本王講清楚，難道要等著別人來質疑？”慕容羽瞥了她一眼。

  “我相信你有能力給我兜底。”顧傾瞬間化身小狗兒，搖著尾巴，露出了討好的甜笑，“上次顧蝶飛和皇後質疑我的藥，不就是你幫我解決的嗎。”

  “顧傾，你一點兒誠意都沒有，還指望本王以後給你兜底？”慕容羽滿眼不悅。

  “那要怎樣才算有誠意？”顧傾虛心求問。

  慕容羽的目光在她眉目如畫的臉上打了個轉：“自己想。”

  自己想？顧傾琢磨了一下，繞到他身後，將一雙纖纖細手，搭到了他的肩膀上：“王爺，妾身給您捏捏肩？”

  這還差不多。慕容羽“唔”了一聲，正打算將頭靠到椅背上，好好地享受享受，忽然易戈寶匆匆進來，稟道：“王爺，王妃，燕王府的顧姨娘早產，太醫和穩婆束手無策，皇上特意下旨，請我們王妃過去瞧瞧。”

  “不去。”慕容羽想也不想便道。

  易戈寶瞪大了眼。

  顧傾伸手戳了戳慕容羽的右肋骨：“你膽兒挺肥啊，都敢抗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