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羽、嚴大夫和賈六退出了房間。

  顧傾問程恬：“有關齊王的秘密是什麽？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

  程恬壓低了聲音：“我爹叛逃，正是為了齊王。”

  啥？！這哪叫跟慕容羽有關的秘密，這是會送他歸西的秘密吧？顧傾嚇了一跳：“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你爹叛逃，怎麽就是為了齊王了？”

  程恬撓了撓腦袋：“具體原因我也不知道，但我沒撒謊。”

  “既然你不清楚詳情，那就把這事兒爛在肚子裏。”顧傾鄭重其事地叮囑他，“不然讓有心人知道，我們都得掉腦袋。”

  “王妃，您放心，我不會亂說的。”程恬指天發了誓，又道，“我依稀記得，我爹叛逃的原因，跟齊王的母妃冷霜寒有關。”

  慕容羽的母妃不是叫白素素嗎？什麽時候叫冷霜寒了？這孩子，一定是道聽途說，連慕容羽他媽叫啥都沒弄清楚，就敢說他爹叛逃是因為慕容羽。顧傾搖了搖頭，再次叮囑他不要亂說，隨後起身出屋，把他托給了嚴大夫照顧。

  安排好程恬，顧傾與慕容羽登上了回齊王府的馬車。

  在車上，慕容羽好奇問她：“那孩子的臉，是你給弄變樣的？”

  顧傾點了點頭：“沒錯。我給動了點小手腳，看來效果還不錯。”

  雙眼皮、腫眼泡，是因為剛給他的眼皮埋了線；厚嘴唇，是因為給他注射了急效豐唇針。考慮到他才十一歲，身體還會發育，所以她做雙眼皮時，用了能被人體吸收的線，等再過半年，雙眼皮就會恢複成丹鳳眼了。

  不過，這些說出來，慕容羽大概也無法理解，她就沒多做解釋。

  慕容羽又問：“你所謂的小手腳，也屬於醫術？”

  “對。”顧傾再次點頭。

  “這神乎其神的醫術，到底是誰教給你的？”慕容羽的問題一個接一個，“還有，你給大寶做手術時用到的那些東西，是從哪裏拿出來，又是怎麽收回去的？”

  她就知道他會問……顧傾聳了聳肩：“你說過的，每個人都有小秘密，我也不例外。”

  她這叫小秘密？慕容羽望著她，微微眯起了眼睛。

  顧傾隻當沒看見，轉頭推開了車窗。窗外，官差正在撕沿途的通緝令，想必陳掌櫃得到消息後，會馬上趕回來了。

  他們回到齊王府，顧傾直奔長樂軒。

  二寶和三寶還守在大寶床前，一見她就爭先恐後地道——

  “娘，大哥剛才醒了！”

  “但他又睡著了！”

  董毅腳步匆匆地走過來，道：“王妃，小郡王發燒了，我正要去找您呢！”

  發燒了？怪不得醒了又睡，那是燒迷糊了吧。不過他傷得這麽重，高燒在她的預期範圍內。顧傾謝過董毅，先把他和二寶、三寶都支走，再才從空間取出退燒藥，給大寶打了一針。

  大寶體溫太高，注射過退燒藥後，仍是渾身滾燙。顧傾不敢掉以輕心，寸步不離地守在了他床前。

  沒過一會兒，慕容羽放輕腳步走了進來，俯身摸了摸大寶的額頭：“還燒著？”

  “恩。”顧傾眼角一酸。

  慕容羽躊躇片刻，在她麵前坐了下來：“你……也相信安王的話，認為大寶是本王傷的？”

  顧傾瞅了他一眼：“安王的話，我肯定是不信的，但程恬剛才告訴我，他爹之所以叛逃，是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