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逼的？皇上沉著臉，看向了連氏。

  皇上犀利的眼神，就是無言的威壓，連氏心一急，牙一咬，衝到了顧傾麵前：“阿傾，我這樣做，還不是為了你！”

  顧蝶飛意識到了她要說什麽，失聲叫道：“娘！”

  連氏知道，她這樣做，是傷敵八百，自損一千，但為了澄清自己，更為了保護顧蝶飛，她沒有別的選擇了：“阿傾，你好容易嫁給齊王，我不能讓三個孩子毀了你們夫妻之間的關係。之前我找你索要孩子，你死活不給，我實在是沒辦法，才出此下策的。我設法把他們帶走，你的秘密就永遠不會讓人知道了，這樣多好？你何苦一根筋，非要把他們留在自己身邊？”

  她這話，隱晦又委婉，但皇上還是聽懂了，當即發問：“阿傾有什麽秘密？”

  連氏故意支支吾吾：“皇上，您讓阿傾自己說。”

  “讓我說什麽？”顧傾眉頭一挑，“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秘密。”

  連氏沒想到，她竟敢不承認，隻好自己開了口：“你敢說這三個孩子，不是你生的？”

  連氏居然當著皇上的麵，把孩子的身世捅出來了？！慕容羽倏然抬眼。

  這三個孩子，是顧傾生的？！她剛成親還不到一年，哪兒來這麽大三個孩子？皇上震驚無比。

  孩子們滿臉惶恐，想躲又不敢。

  顧傾蹲下身，安撫了他們幾句，再才起身，對線連氏：“因為王爺身體欠佳，我至今仍是處子之身，這是皇後親自派嬤嬤驗證過的，你要不要現在就請皇後娘娘過來，為我作證？既然我仍是處子，又如何會有孩子？你這不是胡說八道麽。”

  連氏哼了一聲，道：“誰知道你當時用了什麽手段，才把皇後娘娘給蒙騙過去了。我這裏有當年給你接生的產婆，現在就可以叫她們來作證。”

  顧傾嗤道：“我根本就沒生過孩子，哪來的產婆？是你讓人冒充的吧？”

  “冒充？對，產婆可以冒充，那孩子身上的印記，可以冒充嗎？”連氏冷笑著道，“當初產婆接生下頭一個孩子，用自己的銅簪，在孩子的屁股上烙下了印記。你敢不敢讓產婆把銅簪拿來，跟孩子身上的印記比對一番？”

  對，當年她剛生下大寶，產婆就用燒紅的銅簪，在大寶的屁股蛋上，烙下了一個疤。要不是她及時喊了銀鈴進來，二寶和三寶也沒法幸免。

  她沒料到的是，產婆竟把這事兒告訴了連氏。又或者，那產婆本來就是連氏的人？

  是她大意了。顧傾回憶著當初，手在袖子裏攥成拳頭。

  連氏見她不敢再反駁，得意非凡，馬上請求皇上傳產婆進宮，以證明這三個孩子是顧傾生的。

  皇上一時沒有作聲。

  連氏既然敢這樣說，想必這三個孩子，多半就是顧傾親生的了。

  既然如此，傳產婆進宮，那是不可能的。一旦傳了產婆進宮，勢必鬧得沸沸揚揚；而這樣的醜事，自然得盡力遮掩，不然皇家顏麵何在？

  不過，事情的真相，他必須弄清楚。皇上克製住內心的惱怒，沉著臉問顧傾：“孩子到底是怎麽回事？你自己說。”

  顧傾低下頭，恰看見了孩子們誠惶誠恐的小臉，不由得心如刀絞。

  她一旦承認，孩子們的下場會如何？即便僥幸保命，他們這一生還那麽長，該如何在世人的白眼和唾沫中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