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熒光粉？原來是你在家具和地麵上動了手腳。”慕容羽平靜地分析著，辨不清喜怒，“天不早了，你該睡了，回去吧。”

  他怎麽不問問，陷害她是什麽意思？他到底看懂了多少，又有多少事在瞞著她？顧傾發現她愈發摸不透這個男人，隻得揣著一肚子的困惑和不滿，回長樂軒去了。 王妮看起來有些惶恐，急急忙忙地跟慕容羽解釋：“王爺，我沒有陷害王妃，我聽不懂她的意思。”

  慕容羽很溫和地安撫她道：“本王相信你，你快去盯著丫鬟婆子們換家具吧。”

  王妮大鬆一口氣，趕緊回舒芳閣去了。

  慕容羽帶著易戈寶，回到了天沁閣。

  易戈寶回想這兩天的種種狀況，道：“王爺，屬下怎麽覺得，王妃沒有給王姑娘下毒，她是被人陷害的？可是，王姑娘的毒，的確是她解的，這也太讓人費解了。”

  慕容羽靠在椅背上，微微閉著眼睛，沒有應聲。

  易戈寶又道：“白小姐為什麽要夜裏來找王姑娘？朱雀樓事務繁多不假，但她白天就真有那麽忙？”

  慕容羽依舊閉著眼睛，把椅子扶手敲了兩下，唇角微微翹起：“熒光粉有點意思。她到底有多少稀奇古怪的東西？”

  答非所問？易戈寶一愣。

  慕容羽緩緩睜開了眼睛：“你真的認為，王妮中毒一事很重要？”

  不重要嗎？易戈寶忽然想到了慕容羽留下王妮的真正原因，果斷搖了搖頭：“這隻是旁枝末節。”

  那不就結了。慕容羽打開抽屜，取出一隻小匣子，遞給了易戈寶：“本王現在相信了，府裏女人多了，亂七八糟的事就會接踵而至。所以本王不想等了，你現在就趁著舒芳閣在換家具，拿合歡散去試探她。”

  易戈寶應了一聲，接過了小匣子。

  慕容羽叮囑道：“注意用量，稍微讓她聞見味兒就行，可別真的讓她中招了。”

  “屬下明白。”易戈寶揣著小匣子，朝舒芳閣去了。

  在等待的時間裏，慕容羽起身出屋，踏著月光，溜達去了長樂軒。

  長樂軒的燈已經熄滅了，想必顧傾已經睡下了。

  這個傻女人，其實她說的話，他都信。

  可是他不能讓她卷進來，所以隻能氣著她了。

  她這個女人，別看她自己拖著三個孩子，但她對男人的要求一點兒都不低。萬一讓她知道三年前的事，她一定會嫌棄他是二手貨色，愈發不願意留在齊王府的。

  慕容羽想著顧傾生氣炸毛的樣子，笑著搖了搖頭，回了天沁閣。

  他回來的時間剛剛好，前腳前門，後腳易戈寶就到了。

  易戈寶把裝著合歡散的小匣子還給他，道：“王爺，王姑娘根本不知道合歡散是什麽，對它毫無反應。”

  慕容羽收起合歡散，冷笑了一聲：“從欣然送她來的那天起，本王就懷疑她是個冒牌貨了，如今看來，果不其然。”

  易戈寶猶豫再三，還是把狐疑說出了口：“王姑娘是冒牌貨的事，白小姐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去舒芳閣問問不就知道了？”慕容羽說著，就起身朝外去了。他都確定王妮是個冒牌貨了，難道還跟她客氣？一套酷刑下來，看她招不招！

  此時天邊已泛白，兩人到了舒芳閣，舒芳閣內卻是亂成了一團——

  “王姑娘死了！快來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