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丫頭說什麽？”翦老夫人離得近，稍稍聽了一嘴，翦默立刻換了語氣道：“孫女兒的意思是，怎麽這樣突然，孫女從來都沒有聽祖母和爹娘提起過，一時有些驚訝罷了！”

  “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祖母告訴你啊，這可是祖母當年特地給你訂下來的，本來該是便宜了嵐丫頭，誰讓她那個娘是個不識數的，一心覺得自己的女兒優秀的堪比公主，看不上這門親事！”翦老夫人回憶到這裏，嗤笑一聲繼續道：

  “正巧當時丫頭出生，我就想著，這莫非是上天給我的啟示？這才有了現在的這樁事，不過祖母可是知道的，那個少年人，對我家的默丫頭可是情根深重，祖母是不會看錯的！那個少年人，提起默丫頭時，眼裏是泛著星光的，和你祖父當年一樣，一看就知道他的心意，把你交給他，祖母也放心！”

  翦默一時沉默，不知道如何回話，“祖母這幾年身子好似愈發的不好了，怕是也看不到你們這些孩子成親生子，隻是默丫頭，祖母最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祖母希望在有生之年可以看到你身披嫁衣，十裏紅妝的嫁給一個滿心滿眼都是你的人！”

  “娘，您這說著說著，怎麽還哭起來了？這是好事，兒子自然應允，隻是這關係倒默兒一生的幸福，兒子希望，還是聽一聽她得意見，若是默兒同意，兒子這就著人去姑蘇同亓家商議此事！”

  翦老爺給翦默使眼色，讓她說幾句話寬慰翦老夫人，翦默在心裏歎了口氣，口上安慰道：“祖母好好的，哪裏說這些話來咒自己，這不是我們這些做小輩的不是，祖母一定能夠長命百歲，身體健康，看著我們一個個的成家立業，您呐，可是還要抱重孫子的，萬萬不能說這樣的話，不然，默兒心裏也難過！……”

  翦默說著，還搖了搖翦老夫人的手臂撒嬌，“好好好，祖母知道默丫頭孝心，這樣的話，祖母不說了！隻是祖母真心覺得，我家默丫頭，和亓家大郎很是相配，眼下你爹也說這事看默兒的意思，不知道默兒是怎麽想的，可否同祖母說一說？”

  “我……祖母……哎呀，祖母，默兒害羞得勁，爹爹也在，這有些話，默兒說不出口！”翦默使計想要支開翦老爺，雖然她不知道今日事，是否有亓淵得手筆，但一定少不了翦老爺的推潑助瀾。

  翦老夫人聞言，笑了笑，“果然是小姑娘脾氣，既然默丫頭都這樣說了，那麽存莨，你先回去吧，等默丫頭和老婆子說明了心事，老婆子再喚了你過來商量！對了，我聽說霖哥兒身子不好，存莨可去看過了？這孩子心思重，別讓他想多了！”

  “兒子知道，原也是打算這幾日就去看看霖寶，隻是夫人剛剛進府，身邊也沒幾個人幫襯，一時疏忽，兒子這就去看看霖寶，娘和默兒好生敘敘話！”翦老爺識相的離開。

  翦默深深的舒了一口氣，惹得翦老夫人哈哈大笑，“你這丫頭，那是你爹，能有什麽不能聽的，你真當祖母人老了眼睛不好使？祖母可是看出來了，你對你爹的意見可是不淺。唉，你也別怪他，他作為一家之主，就是要平衡府上的一切，不然，他這個家主之位，怕是也坐不安穩了！”

  “現在你爹人已經被祖母支出去了，你有什麽想說的，但說無妨，祖母知道你是個有主見的，旁的姑娘隻是有想法，但我家默丫頭，一定是已經規劃好了，祖母今日就做一回傾聽者，丫頭說吧！”

  翦老夫人說完，慈眉善目的看著翦默，翦默一時有些語滯，許久之後，才想好語言道：“祖母，我知道這門娃娃親，也知道這裏麵的故事，但孫女兒不明白，祖母為什麽一定要孫女兒嫁出去？祖母明明知道，亓家人，並沒有那般看中這門親事，還是說，祖母得了亓淵的什麽承諾，亦或是祖母想用翦默這個人，同亓家換什麽？”

  “默兒知道自己大言不慚，這番話說出來祖母一定覺得默兒是塊爛泥，扶不上牆！正如祖母說的，默兒心裏有主見，默兒希望自己嫁的人，是自己真心想嫁的，而不是被別人逼著嫁；他可以沒有那麽優秀，沒有萬貫家財，也沒有才華橫溢，默兒隻希望，他可以支持我，做我想做的事，而不是將我囚在後宅的一畝三分地！”

  “祖母或許不知道，默兒從七歲開始，就知道爹爹靠不住，娘親給不了助益，所以，默兒壞了自己的名聲，擔著張揚跋扈許多年，但正是因為如此，默兒才在這偌大的翦府以及吃人的平城世家裏，站穩了腳步，默兒很久之前就開始準備著，若是翦家容不下我這樣一個女兒，我在外也可以過的很好的資本，……所以，默兒不會輕易妥協，還請祖母原諒！”

  翦默說了許多，雖然有頭無尾的，但也讓翦老夫人知道了她內心深處的真實想法。翦老夫人聞言，沉默了，不同於往日的沉默，這一刻，翦老夫人想了許多，但最後覺得，這些都不算什麽。

  翦老夫人重重得歎了口氣，伸手摸著翦默的發鬢，緩緩開口，須臾有些懷念道：“丫頭知道，這翦府的孩子這樣多，當年那個情況，你既不是長孫女兒，又不是嫡孫女兒，可為何祖母偏偏疼愛你一人到了骨子裏嗎？”

  “祖母或許不知道，默兒從七歲開始，就知道爹爹靠不住，娘親給不了助益，所以，默兒壞了自己的名聲，擔著張揚跋扈許多年，但正是因為如此，默兒才在這偌大的翦府以及吃人的平城世家裏，站穩了腳步，默兒很久之前就開始準備著，若是翦家容不下我這樣一個女兒，我在外也可以過的很好的資本，……所以，默兒不會輕易妥協，還請祖母原諒！”

  翦默說了許多，雖然有頭無尾的，但也讓翦老夫人知道了她內心深處的真實想法。翦老夫人聞言，沉默了，不同於往日的沉默，這一刻，翦老夫人想了許多，但最後覺得，這些都不算什麽。

  翦老夫人重重得歎了口氣，伸手摸著翦默的發鬢，緩緩開口，須臾有些懷念道：“丫頭知道，這翦府的孩子這樣多，當年那個情況，你既不是長孫女兒，又不是嫡孫女兒，可為何祖母偏偏疼愛你一人到了骨子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