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想開新坑的橘子嗚嗚嗚)
作者:鶴安橘子      更新:2022-01-05 14:22      字數:4163
  郝然臉上被撓了兩下,咒罵兩聲,一把將黑團子粗魯地摔倒一邊。

  然後一隻手揪住安暖的胳膊把她整個人提溜起來,不管安暖的反抗,按著她的腦袋往地上砸。

  邊砸邊罵:“不是去找白果了嗎?還回來幹嘛?”

  “你男朋友被你閨蜜打了,是不是覺得心裏特別得意?”

  “告訴你吧,她、她也得意不了什麽時候了!”

  “敢打我就得付出代價!那個ACG競賽知道嗎?我可真的得感謝你,既然給我機會拿到白果的設計方案,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我告訴你,我這次還非要用白果的,到時候就說是她抄襲我的作品。安暖,你應該知道,在學校競賽中抄襲,輕則被通報批評,拉黑永遠不允許參加任何競賽;重則……嗝……”

  “重則,白果被開除學籍,在設計師這行,永遠走不下去!”

  安暖反抗的力氣越來越小氣,黑團子見狀連忙衝出去抱住安暖掉出來的手機,就要報警。

  郝然還在怒吼,像沒有理智的野獸。

  從何警官口裏聽到是一回事,現在親眼看見,又是另一碼事。

  自己的朋友在自己眼前,被人慘無人道的虐待毆打,遍體鱗傷,無法呼救。

  白果甚至都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當初沒有把黑團子讓安暖帶回去,安暖到最後還不知道會是怎麽一種樣子。

  畫麵裏的郝然應該是罵累了,搖搖晃晃地就要走回沙發,凡是手邊能夠碰到的東西,無一不劈頭蓋臉地像安暖砸過去。

  看到想要看到的畫麵,白果臉色陰沉地別開腦袋,眸底中一片深沉,拳頭不由自主握緊了。

  難怪安暖要不顧一切都想讓郝然死。

  不單單是因為她自己受盡了郝然的身體和心靈雙層虐待和PUA,更因為郝然手裏還拽著自己最好的朋友的前程!

  就算是一刀兩斷,也不會那麽輕易就斷了。

  想到之前在歌廳看見安暖的時候,她那幅欲言又止的樣子。

  白果突然感覺,這一切可能是安暖故意的。

  故意順從郝然,故意被郝然虐待,故意忍受郝然的PUA和折磨,隻是為了這一次能在黑團子麵前,讓這幅畫麵保存起來,給白果證明自己做證據。

  但是,那個時候,安暖隻是一個普通人,她怎麽會知道黑團子的身份?

  “想想商陸文白。”扶桑見白果半天不說話,偷偷打通了和白果之間的神識,探清楚白果在想什麽。

  他是沒想過白果能看得這麽深一層,也是沒想到安暖一個看起來,比白果還要軟弱,嚴重社恐的女生,能為朋友做到這種地步。

  雖然是很不樂意提起商陸文白,但這件事,總歸是繞不開的。

  應該是在那時候,安暖就已經認識了商陸文白。

  商陸文白這次來人間,說好聽點叫緩解各組矛盾,維護天界和平,單說通俗一點,不過是個和稀泥的。

  而且如果是商陸文白和安暖認識,並且幫助安暖的話,如果他們的關係很好的話,以商陸文白的靈力,安暖完全可以拜托商陸文白徹底從郝然那裏,完全摧毀證據。不至於讓安暖以身涉險。

  那唯一的解釋是,他們那時候還不是太熟。

  安暖既然和白果是朋友,兩個人的性格在很多程度上是很相似的,不會輕易接受陌生人的幫助,那樣總會心裏不安寧。

  白果當初剛認識扶桑的時候,也是這樣,相較於接受扶桑的貼心照顧,更習慣於付出。

  這樣一來,倒是能夠解釋通了。

  白果和扶桑同時茅塞頓開,白果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能夠知道扶桑在想什麽。

  剛想出口提醒他,發一發小脾氣,但轉念一想,還是沒有開口。

  木葉站在兩個人身邊,象個透明人一樣沒有存在感,看著兩個人眉來眼去,心有靈犀,打著啞謎。

  心裏憋了一股氣,重重地拿過桌子上的一個水杯,將裏麵的水一飲而盡。似乎還是覺得不解氣,又大步走到白果身邊,鼓著腮幫子撅著嘴,坐到白果身邊。

  “嘶——”

  “一邊去,沒大沒小的!”白果被木葉壓到了手,痛得倒吸一口冷氣,扶桑察覺到後,立刻將木葉從床上拉下去,扔到一邊,“你先出去,我和果果有話說!”

  說的是木葉。

  “嘖嘖嘖,老男人,姐姐什麽時候允許你叫得這麽親昵了!”話是對著扶桑說的,眼睛卻時不時地瞄向白果,拉長了調調就要撒嬌,“姐姐——”

  白果隻覺得胳膊腿兒又疼了,連帶著一個腦袋兩個大。

  扶桑懶懶地笑開,諷刺的意味十足,似乎在挑釁,“怎麽,她是我名正言順的女朋友,緣定三生的愛人,永生輪回糾纏的夫人,我不叫她這麽親昵,叫你?”

  “叫你葉葉?還是木木?怎麽,我圖你年紀小能叭叭,還是吐你一肚子壞水?更何況,都是老狐狸了,咱倆也別五百步笑八百步。我是五千多年的老男人不假,但你……”頓了頓,扶桑道,“多多少少也有個千百來歲的了,你我比起果果,可都是老男人,叫什麽姐姐?”

  “嘖,你倒想的挺美的!”說罷,桃花眼微微上挑,嫌棄地在木葉身上上下打量著,“翅膀都沒長齊的小兔崽子,也來這裏爭風吃醋?”

  白果第一次從扶桑口裏聽到自己在他眼裏的身份,臉上莫名其妙的燙了起來。

  但是有一說一,扶桑吃醋起來,維護起人時,還蠻帥的。

  亞麻色的風衣拉鏈半開著,露出裏麵打底的修身襯衫,那是之前白果給他挑的,穿上去和他簡直再搭配不過了。身材修長,兩隻手插在兜裏,這時候臉上如果在掛上一副金絲邊眼鏡的話,就更有斯文敗類的感覺。

  莫名其妙就想起來,在商陸文白的書房,第一次見到扶桑的時候,他就戴著一副金邊眼鏡。看著斯文清秀,風度翩翩,倒是有溫文爾雅的感覺了。

  不過現在不戴眼鏡倒也好,白果能直接看見,他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暈著點點星光一樣,微微眯著,帶著玩味。輕輕昂著下巴,看人時總有一種高高在上,不容侵犯的矜貴感,雖然他本來就矜貴得很。

  早先白果就說過了,扶桑就是,好端端一張臉,偏偏張了張嘴。高興時倒還好,什麽溫柔可心的話都能給你扯得天花亂墜,不高興了,便是懟人之損程度,算得上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眼下木葉被扶桑懟的啞口無言,眼眶紅彤彤的,胸口大氣大伏,腮幫子鼓得像個海豚,似乎下一秒眼淚就要奪眶而出。

  他從小到大被捧在手心裏的,天地間的少主,哪裏受過這種委屈?

  “咳咳咳,葉子,你先出去一下,我也有話要和扶桑說!”白果清了清嗓子,雖然覺得扶桑確實把話說的重了點,但是自己確實也是真的有事要找扶桑。

  隻能暫時委屈一下木葉。

  木葉扁扁嘴,不情不願地帶走黑團子,一邊走一邊揪黑團子的毛來出氣。

  “桑桑啊,以後跟木葉說話溫柔點昂,你剛才有點凶了,都是朋友,沒必要鬧這麽難看。”白果感覺有點心力交瘁,太陽穴一直在突突突。

  扶桑隻有在麵對白果的時候,才柔和下表情。

  雖然知道白果在給自己台階下,但總想逗一下白果,便歎氣道,“明白了,感情淡了唄,沒愛了唄,老男人不香了唄,還是葉子貼心唄。沒辦法啊,女人心海底針,但是沒關係啊,乖寶兒,反正我會是一個合格的舔狗呢,齁甜齁甜的那種呢!”

  ……

  白果白了扶桑一眼,一個沒注意,嘴上就被扶桑迅速偷香。

  無奈地看著抿唇盯著自己,笑得春意盎然的扶桑,“扶桑,你夠了啊!再啃就破禿嚕皮了!要不你把我解剖了,這張嘴挖下來,帶回去天天啃吧!”

  “你呀你!”扶桑算是知道白果能有多破壞氣氛了,修長的手指在白果的腦門上戳了戳,帶著寵溺無可奈何道,“得了便宜還賣乖。”

  “明明是你占我便宜好不好!”白果瞪了扶桑一眼,晃晃腦袋,想將扶桑的手指晃下去。

  扶桑卻好像故意要和白果作對一樣,幹脆直接用兩隻手按住白果的腦袋,輕輕地笑開,“那我給你便宜占,要不要?”

  “桑桑,你不對勁!”甩不開扶桑的手,白果索性放棄了,任由扶桑捧著自己的腦袋,低頭和自己對視。

  腦袋上傳來酥酥麻麻的感覺,暖意從扶桑的手心傳到白果身上,慢慢地在全身遊走。

  這是……靈力?

  “果果,我沒有不對勁,不對勁的是你吧,腦子裏總想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以前對象不是我,那倒沒關係,但現在以後,再胡思亂想一下,嘴給你親爛信不信?”

  ……什麽叫用最吊兒郎當的語氣,說最不正經的話,白果算是第一次領教了。

  墜入愛河的扶桑,簡直像換了一個人,讓人招架不住。

  “桑桑,你人設快崩了,知道……嗎?”暖意過後,便是冰冰涼涼的感覺,白果不解。扶桑卻突然靠近白果,眉心抵著白果的額頭,嚇得白果到嘴邊的話,一下子吞了回去。

  呆愣愣地和扶桑大眼瞪小眼,白果感覺自己心跳有點加快。

  “閉上眼,我幫你回複。”

  “啥?”白果近距離聽著扶桑的話,聲音低低的,像是有浸泡在山泉裏一樣,被月光照得清冷,卻又因為圓圓的小木屋裏暖融融的黃色燈光,帶上了幾分暖意。

  一時間沒轉過腦子,愣愣地問。

  幸虧她現在手腳動彈不得,才不至於手足無措,叫扶桑看出來,肯定又會被取笑。

  “嗤——我有那麽好看嗎?一直盯著我看!胳膊腿兒還要不要了?我說我幫你療傷恢複,怎麽又走神了?”

  “嗷嗷嗷!”白果連忙閉上眼睛,就又聽見扶桑一陣輕笑聲。

  靈力遊走全身經脈,疏通,暖著白果的手腳。

  白果迷迷糊糊的,有了睡意。

  感覺到唇上一陣溫熱的觸感,猛地睜開眼,把偷香的扶桑逮個正著:“扶桑,你這會怎麽說?”

  “還能怎麽說,既然被發現了,那繼續好不好?”

  “……”白果傻眼,晃了晃腦袋,理清楚被扶桑帶偏的思緒,“不對,我們先聊正事!”

  “聊完正事,是不是就可以繼續了?”

  ……

  刀呢,她的兩千米長刀呢?

  這還是她最開始認識的,吊兒郎當的扶桑嗎?

  “咳咳咳,好,我們先說正事。”扶桑心虛地摸了把鼻子,乖乖坐好,“我先說,是商陸文白的事,他來了人間你也知道。”

  “對,木葉說的。”

  “他和安暖認識,並且現在在同居,你也知道。”

  白果遲疑地點點頭,這些她都從木葉口中聽說了,“他怎麽會找上暖暖?”

  “他真正要找的,不是安暖。”後麵兩個字到了嘴邊,又吞了回去,“平複兩族之間的矛盾是真的,但最主要的,還是找你。”

  白果緊咬著下唇,不說話,“我不會和他離開的。”

  “我知道。”扶桑輕笑開來,安撫白果,“就算他想,有我在,也不會讓他帶走你。所以,隻是告訴你一下,安暖那裏也不用擔心,他雖然不近人情,但是卻是最守規矩的,不會傷害到安暖的。”

  白果感覺心裏暖暖的,沒想到扶桑能考慮得這麽周到。

  “好了,這是我要說的,當然主要還是要給你療傷,盡早恢複。”說著,拍了拍白果的肩膀,“來,抬一下胳膊,試試?”

  白果順從的抬了抬胳膊,手被扶桑抓在手心,往回收,拽不回來。

  “怎麽,胳膊腿兒都給你治好了,還不許我拉一下嗎?”

  “以前怎麽也沒發現,你這麽粘人啊?”白果說歸說,還是老老實實任由扶桑握著手。

  “嗷對,我也有事情找你。”白果說著將手扯了扯,無奈隻能用另一隻手拿出神母交給自己的扶桑花,“是這個,母親讓我交給你的。”

  “你叫她母親?”扶桑卻沒有意想中的驚喜,反而抓住了白果認為最不是重點的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