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越來越偏
作者:鶴安橘子      更新:2022-01-05 14:21      字數:2091
  白果點頭,知道他看不見,才說,“我懂,所以,我可以先挖了他的眼睛放到白酒裏麵泡著,然後觀察他怎麽再長出來一雙眼睛的。”

  ……

  “艸!”木葉和扶桑,異口同聲,一口國罵,聲音很小,卻並不代表聽不見。

  這咋還更偏了呢?

  “小白,我可以。”充電寶裏突然傳來一個聲音,陽光青春的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雀躍和興奮,“不僅如此,你還可以把我綁起來,砍掉手,收藏斷手也是極好的。我敢肯定,整個天界和人間,在沒有比得上你和我的收藏品……”

  “閉嘴!”木葉和白果同時嗬斥,歲聿立刻消了音,繼續打坐,心中躍躍欲試。

  木葉恨鐵不成鋼地拍了拍白果的肩膀,頗有些哀怨的意味,“姐姐,我都叫您姐姐了,我求求您了,別被歲聿那狗東西帶偏好不好?”

  瞧瞧瞧瞧,瞧把人家孩子給委屈的。

  “咳咳咳咳咳……”白果還沒來得及開口,病床上的林芒卻突然醒了過來,像是要把肺咳出來一樣。

  但是有感覺身體有什麽不一樣了,好像,也不再那麽乏力,腦子裏的那團漿糊也都消失不見,神識清明,連帶著胃裏也都是暖暖的。

  “白果?林琅呢?”林芒隻是咳嗽了一會兒,便自己坐起身子,倒了杯水,“這裏是醫院?我怎麽會在這裏?你在這裏做什麽?”

  白果挑眉,和木葉大眼瞪小眼。

  了然了,這應該是抽魂的後遺症,給人整失憶了。

  這可真是,妙到家了。

  於是白果立刻道:“沒事,走錯路了,林琅我也不知道,你怎麽在這裏我也不知道,你和林琅打個電話問問吧,我有事就先走了。”

  “等等……”林芒忽然叫住白果,“今晚吃南瓜粥,少放糖。”

  ……

  失憶了?合著這是直接給失憶到解放前了!

  “你認錯人了應該,你的女朋友叫江眉,不是我,一直都是,我等會兒會把你的話轉告她的。”白果睜眼說瞎話的本領是真的越發成熟,說罷便也不顧林芒怔愣的表情,轉身離開。

  正巧這時江眉端著一碗南瓜粥,和白果擦肩而過,白果衝她比了個奧裏給的手勢,徑直離開。

  江眉推門而入,林芒還在自我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認錯了人,記錯了事,江眉就把勺子遞到他的嘴邊。

  麵上還帶著點嬌弱,病若西施,在記憶裏麵確實能找到這個一個人物,而且好像和林琅關係還很好,對自己也是經常獻殷勤。

  難道白果說的是對的?

  但為什麽,心裏總有個聲音,再告訴自己,不是這樣的。

  “你是……我的女朋友?”

  江眉聞言愣了愣,想到剛才白果給的鼓勵,連忙點頭,心裏還是壓不住的忐忑。

  林芒抿著唇,好久沒說話,然後才伸出手接過碗和勺子,“好。”

  一個“好”字,讓人看不出林芒是什麽意思,江眉稍微鬆了口氣。

  收走了歲聿,扶桑便也不擔心白果的安危了,他好像有些明白,為什麽自己當初在還沒有意識的時候,會選中白果帶走自己的載體。

  白果確實是個普通人,這一點毋庸置疑。

  但是拋開這一點來看,把她放到眾多人類的身體之中,白果絕對算得上是獨一無二的宿主。她身上有一種奇怪的特質,正常情況下沒人看的出來。但是扶桑和白果有契約在身,方才吸食歲聿的靈氣時,很明顯能感覺得到,白果身上那種特質,像觸手一樣,會把企圖危害她的任何非人類的力量,全都吸收化為己用。

  奇怪,真的奇怪。

  不過他也來不及多想,剛走出黑暗,眼前是一個視野開闊的山洞。洞頂上倒掛著鍾乳石,時不時還有水往下流。

  在他站的這個地方,左手邊就是一片光明,右手邊則是一片黑暗,兩邊界限分明,像被人用了一把刀,從當中劈了下去一樣。

  分不清光源從哪裏來,就像分不清身後的從哪裏來。

  扶桑上前一步,將自己全部暴露在光亮之中。

  突然邪風四起,吹得人頭昏腦脹。

  分不清來時的方向,四下看去,卻發現剛才走出來的黑暗也都不見了蹤影,自己則被包圍在這裏麵。

  風刮了一會兒就停了,四周亮堂堂的,安靜得可怕。

  白果到家就把充電寶往邊上一扔,就鑽進浴室洗澡。

  不知道客廳中,歲聿憑借和白果的契約,和扶桑搭上了話:“殿下,靈氣用得可還順手?”

  扶桑這下子也不著急尋找出口了,輕笑一聲,打開靈識,和歲聿麵對麵。

  更準確來說,歲聿打坐著,扶桑居高臨下站著。

  “你不說我還忘了,雖然也就那樣,但好在用著還順手。”扶桑整理一下袖子,將落到臉頰的碎發撥到耳後。

  聞言,歲聿猛地睜開眼,唇紅齒白的少年郎臉上麵無表情,緊抿著薄唇。

  扶桑卻猛地彎腰,臉上扯出一抹譏笑,一把抬起歲聿的下巴,迫使他仰視著自己。

  “你也敢動白果?和她定契約,你也配?”

  歲聿並不生氣,他好像從來都是這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儒雅謙謙,君子如玉,像極了古代畫本子裏寫的翩翩君子。

  “既然如此,您為什麽就不能和她同生共死?還是說,您也不配?”歲聿眯了眯眸子,眼神仿佛淬著毒,“都是半斤八兩。”

  “我要做的事,何須同你解釋?”扶桑臉上笑意更深,長發順著臉頰垂落下來,“我聽見你說,讓白果剁了你的手,收藏起來?”

  “是這樣……嘶!”

  “哢嚓!”扶桑瞬間卸了歲聿的下巴,又將人一腳踹翻,踩上他的手狠狠地在地上碾壓,“你既然求自虐,何用白果動手?”

  扶桑看歲聿不爽很久了,之前白果眉骨眼角那麽一下子,紙巾都還懷恨在心。

  歲聿感受不到疼痛,隻是仰躺在地上,看著扶桑。嘴大張著,說不出一句話,再看時,發現兩隻手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扶桑砍了去。

  明滅掛著鮮血,正衝著他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