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安暖住院
作者:鶴安橘子      更新:2022-01-05 14:21      字數:2087
  第二天白果又去了趟醫院,江眉氣色好了很多,江父不在,隻有江母坐在一邊端著一碗粥在喂江眉。

  “果果來了啊,先坐那兒,邊上有水果,挑挑有什麽想吃的拿著吃吧!”江母很熱情,眼角堆積著皺紋,仍然掩飾不住溫柔慈祥,看向江眉的眼神帶著光。

  白果和江眉兩個人四目相對,都是尷尬的別開頭,江眉專注地喝著粥,白果就扭頭看著窗外,銀杏葉已經全都變得金黃色,鋪灑了一地。

  幾歲的小姑娘推著一個輪椅,輪椅上坐著沒有頭發的年輕女人,兩個人都笑著,不知道在說什麽,隻看見那個女孩搖頭晃腦,在控製好輪椅的穩定的同時,還會輕輕的蹦蹦跳跳。

  莫名的就想起來長歡,本來也該是這樣青春活力的年紀。

  長歡留下來的小本本她看了,裏麵都是扭扭曲曲的狗爬一樣的字,上麵寫的都是和白果林芒,以及班裏的同學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每隔一頁還有用鉛筆畫的小插圖,算不上特別可愛,但是看著就讓人覺得溫暖。

  江母偶爾會問白果一些問題,無非也都是家裏在哪裏,是做什麽的,家裏有幾口人,一些老生常談的話題。

  手機震動了兩下,是何警官打來的電話。

  白果跟江母說了聲,便出去接電話,那邊何警官說了一句話,白果抬頭轉身,就看見被推進急救室昏迷著的安暖。

  何警官放下手機走了過來,歎了口氣:“安暖是你朋友吧?”

  “她是我閨蜜。”白果的聲音都開始發顫,已經猜到了發生了什麽,便問,“何警官,是郝然打的嗎?”

  “小果,你先別激動!”何警官按住白果拔腿往外走身體,“報警的是一隻貓,是你養的那隻黑團子吧?”

  何警官是愛貓的人,接到報警電話的時候對麵隻有激烈的打鬥聲和一連串貓叫聲。一開始還以為是那個小孩子的惡作劇,到快要掛斷電話的時候,那邊突然傳過來一個女生的求救聲音。

  從女生提供的信息,才迅速找到了地點。

  但是還是來的晚了一步,到的時候出租屋地麵一片狼藉,家具杯子爛的爛,碎的碎,沒有一處能落腳的地方。

  而郝然正按著一個女孩的腦袋,不停的往地上撞。

  拉開人的時候,安暖已經暈過去了,脖子上腿上都是淤青,腹部被捅了一刀,額頭上撞破了皮,血流不止。由於穿著短袖,裸露在外的胳膊也沒能幸免,被玻璃渣子劃得沒一塊完好的皮膚。

  白果就坐在走廊裏,緊緊握著拳頭,手機嘟嘟嘟一直震動,是一個陌生的號碼,那人好像挺有毅力,打得堅持不懈,一接通卻是劈頭蓋臉一陣亂罵:“白果,你他媽腦子有病啊!非他媽把我逼死才好過嗎?”

  罵人的話很難聽,各種難聽的詞不要錢的往外麵蹦,是王思。

  上次那件事後,她已經被全網封殺了,連帶著學術作假,論文抄襲,校園霸淩,逼死過一個女孩子的黑料,一個接一個。

  現在已經是淪落到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地步了。

  “你可給我閉嘴吧,自己怎麽搞死自己的,心裏每個ACD數嗎?”白果心裏煩躁得很,沒時間聽她在那裏嗶嗶,便道:“你他媽有本事來醫院找我,我就在這裏等你,敢罵人就過來打人啊?”

  那邊突然安靜了,白果又罵了一句“滾”,才掛了電話。

  深呼一口氣,就看見輔導員從外麵走進來。見到白果也是一直歎氣。

  白果和郝然屬同一個學院的,隻不過郝然的輔導員國慶假期回了老家,離得遠,趕不回來,才讓白果的輔導員過來處理。

  何警官跟輔導員交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因為安暖是孤兒,也用不到去請家長,但是郝然的家長何警官已經通知了。

  說是兩個小時後趕過來,兩個小時後又讓人打了個電話給白果,說要把事情私了,要多少錢白果盡管開口。

  ???

  人間迷惑行為!

  “抱歉女士,郝然這件事是違法的,我不是受害人本人,我沒那個資格替她原諒郝然那個敗類!”白果全程冷漠臉,也掩飾不了她想把郝然扒皮拆骨的憤恨,“警官和輔導員還在這裏等你,如果您不來也沒關係,反正該賠償的一點不能少,該記的過一個不能少,該受的懲罰一個也不會被落下!”

  郝母趕來的時候,安暖已經從急救室被搶救了過來,還在休息。

  “賤人!肯定是她對我兒子求而不得,才誣陷的我兒子!”

  一個穿著紅色風衣的女人就推開眾人,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不由分說地就要往病房裏闖進去。

  被何警官和幾個小護士攔下來之後,還咬牙切齒地要去給白果一巴掌。

  白果當然如她所願,一手拽住她的手腕,狠狠的一巴掌反手甩了過去。

  嘖,一手粉底!

  “這裏是醫院,裏麵躺著的是受害者,你作為加害者的母親,憑什麽還能理所應當的來這裏鬧事兒?”白果歪著腦袋質問,氣場全開,“聽沒聽過一句話,子不教,父之過,連自己的兒子都能給教成敗類,女士,您有什麽資格來要求私了?”

  “是覺得我們暖暖無父無母沒有依靠,就是可以任由你們搓揉的軟柿子了?”冷笑一聲,對上怔愣的郝母,像一隻在憤怒中浸泡已久,就等有人點個火,撲上去殺他個片甲不留。

  一字一頓道:“把人往死裏逼沒有好處的,除非您有足夠的信心郝然和您全家這輩子不會出任何意外。”

  一時間在場的三個大人,都怔愣在原地,震驚地看著說出這樣一番可怕的話的白果。

  明明隻是個二十左右的小丫頭,初出茅廬,身上卻透漏著一股狠厲勁兒。

  雖然隻是放狠話,卻沒有辦法不讓人想偏。

  沒人知道她那種狠厲勁兒來自於哪裏,隻有剛剛找到陣眼的扶桑頓了頓,一團靈氣打出去拍開一片黃沙:他看了五年的小姑娘,終究還是被影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