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先去吃頓火鍋?
作者:鶴安橘子      更新:2022-01-05 14:21      字數:2123
  黑團子在白果的臉頰邊瑟瑟發抖,說不出一句話,扶桑便將它拎了下來,黑團子這才搖了搖尾巴,在空中拉出一道光屏。

  “黑團子的載體是針孔攝像頭,它可以記錄還原所有在他麵前發生過的事情。”扶桑解釋道,抬手在光屏上點了點,便看見上麵的畫麵都活動起來。

  門被五六個黑衣男人用靈火燒斷了鎖,幾個人直接破門而入,目標直衝向二狗子。

  二狗子即使變成巨型,奈何對方放出了鎖魂鍾,直接將二狗子的修為靈力封了大半。

  最終還是寡不敵眾,被黑衣人打包帶走。

  白果感覺自己的眉腳在跳,這些人是真的越來越肆無忌憚了嗎?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張膽闖進家門,把二狗子綁走,當人是死的嗎?

  木葉拍了拍白果的肩膀,歪歪頭:“姐姐,先別生氣。”

  她不生氣,她都快氣炸了!

  這分明是在她的腦袋上來回蹦躂,拚命挑釁!

  至於凶手,白果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來是誰,除了最有嫌疑的那個花青間的老板,涼術,還能有誰?

  不管是之前自己被綁架威脅,遇到變態,還是現在二狗子被人抓走,以至於林芒都成了那個變態的宿主,接近自己打自己眼睛的主意,從頭到尾她白果都像是棧板上魚,瞪著眼睛任由人揉捏搓扁!

  “先冷靜一下,喝點水。”扶桑將東西拎進了廚房,又給白果倒了杯水,按著她的肩膀讓她坐在沙發上。

  然後又發現桌子上放著一個不大的紙箱子,打開看時仍然是個隻剩一口氣的大妖,裏麵還放這張便利貼:禮尚往來,幾位請笑納。

  硬了,拳頭這下子是真的硬了。

  “姐姐,我們家裏是被當成菜市場了嗎?”木葉也不知道是真的傻還是裝的,說出的話直接紮了兩個人的心。

  可不是嘛,任由人家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想拿什麽東西想綁什麽人都隻看人家的心情。

  而他們,都隻是人家眼裏的可以任意挑選的菜。

  扶桑長呼了一口氣:“小不忍則亂大謀。”

  “是可忍孰不可忍。”木葉補充道,不知道從哪裏抓來了一把瓜子磕得津津有味。

  白果白了他一眼,也從他手裏搶了一把瓜子,“要不咱們再忍忍?我看可以的。”

  扶桑順勢從白果手裏搶走瓜子,“那要不,乖寶兒,咱先去吃頓火鍋?”

  “我覺得可以。”白果抬起眼皮從扶桑手裏搶回瓜子,露出幾粒掉到了地板上,然後又掃了眼亂騰騰的客廳,“我先收拾一下,你去準備?二狗子不在,咱們可以多準備點分量。”

  “麻醬要嗎?”

  “那必然啊,沒有麻醬是火鍋是不完整的。”白果是北方人,對麻醬情有獨鍾。

  “妥了。”

  某處慘兮兮的二狗子借著和白果的契約,就聽到這些話,笑死,但笑不出來:那我走?

  第二天白果補完課後還是直奔花青間,就對上門口背著電腦包,穿著風衣打著遮陽傘的扶桑:“就知道你還是會來,走吧。”

  因為是國慶假期,花青間今天的客人比以往要多很多,幾個小店員被一群年輕學生圍著,忙得不可開交,相比之下角落裏的梨花椅上,坐著的涼術就悠閑得多了。

  涼術正在泡茶,這次穿的是黑色的唐裝,繡著點金紋,手裏端著茶壺,茶入杯,白氣嫋嫋升起。

  “今天隻有兩位嗎?要選什麽遊戲,兩個人的話體驗感不太好。”涼術抬頭看了一眼,就放下茶壺迎上二人,然後又瞥見門口偷窺沒有掩飾好的木葉,展顏一笑,“那位同學也可以進來一起。”

  白果這才注意到,木葉鼓著腮幫子慢吞吞地走了進來,“我就不玩了,我在外麵等姐姐和扶桑。”

  白果和扶桑最終還是和兩對情侶組了團,這次選的劇本是鬼屋驚魂,還沒開始多久白果就拉著扶桑和那兩對情侶走散了。

  雖然也的確是,白果故意的。

  躲在攝像頭觀察不到的角落,扶桑一道靈力注入白果手背的印記,“閉上眼。”

  白果閉上眼,覺得整個手掌都是一陣發燙,腦海中仿佛有什麽指示。

  冥神屏氣,白果卻在神識瞥見某個畫麵的時候,猛地張開眼,大喘著氣。

  扶桑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和白果對視一眼,直衝開旁邊的一扇小鐵門,拉著白果快閃到一扇鐵門前,隻是光在門口站著就能聽到裏麵此起彼伏的毛骨悚然的尖叫。

  “不對的,臉抬起來一點,對著鏡頭。”裏麵傳來優雅且從容的聲音,接著又是一陣淒厲的慘叫,才聽那人道,“手別抖,燈光打好,對,就這樣。”

  如果不是剛才已經提前在腦海中看見過了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白果可能也隻會被那人輕鬆的調調所迷惑,以為是在拍什麽青春偶像劇。

  狗屁!

  單從那人能麵不改色地挖自己的眼睛,就知道不是個什麽好東西!

  裏麵拍的也根本不是什麽青春偶像劇,而是各種淩辱威脅施暴女孩子的惡心玩意兒!

  白果突然理順了思路,原來涼術和這個對這個變態真的勾結不淺!

  “別怕,等會兒如果打起來了,就跟在我後麵。”扶桑拍了拍白果,眼神堅定。

  “故人來了,不進來還要在外麵等多久?”

  “吱呀——”地一聲,門被推開,裏麵暖光澄澄的,一時間晃得白果睜不開眼,扶桑往前稍稍站了站,將白果攬在身後。

  白果還是能看見,房間裏的場麵。

  那個人穿著一身白色的西裝,黑皮鞋幹幹淨淨,不染纖塵。

  頭發被梳得工整,一絲不苟,長身玉立,半邊麵具遮住了臉,隻露出挺拔的鼻梁,和緊抿的唇。

  而他的身後,是兩個黑衣人架著攝像機,還有一個人舉著打光板,看著有模有樣。

  再往旁邊看,就看到兩個女孩子不著寸縷,滿身狼狽,都是傷痕。

  奄奄一息地抱在一起,隻剩下起伏的胸口還能證明兩個人還活著。

  地上鮮血淋漓,混雜著泥濘,用血流成河來形容都不為過。

  “要來一起欣賞一下嗎?白果小姐,我的小金絲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