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來啦！你當我是第一天認識你嗎？”秦小苒譏諷地笑了，對於現在的她來說，寧願相信母豬會上樹，也不會相信男人那張嘴。

  “好！既然你不相信也沒有辦法。”卓賢毫不客氣的攬上秦小苒的水蛇腰，“既然你不相信我啊，那我也懶得用藥來搞定你了。”

  “你幹什麽！”秦小苒一個驚嚇用力推開卓賢的觸碰，麵色鐵青，那一雙眼睛瞪得基本上要噴出火來啦，她是真的很害怕卓賢的碰觸。因為這樣的觸摸總會讓她想起那一個噩夢。

  “看來你真的很抵觸我啊。”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卓賢語氣裏都有幾分虛弱了，可是在秦小苒看來都是假象。她不可能喜歡，也不會愛上這樣的男人。

  “沒關係，證明你還是很純潔一個女性。”卓賢聳聳肩，一秒轉換上無所謂的樣子。

  “我怎麽樣與你無關，但是請你不要碰我。”秦小苒拎起自己的包，“如果你真的不想跟我做的話，那我們沒有必要再談下去了。我不想再浪費時間跟你耗下去。”

  “我可以跟你合作。”卓賢一下子正經起來，話剛說出口，隻見秦小苒頓了頓動作，一副明了的看著卓賢。

  “你是不是還想說你附加有條件。”

  “嗬嗬！”卓賢嘴角的幅度更大了，“你還說你對我不感興趣，你這麽了解我。連我是什麽樣的人，都一清二楚你還說你對我沒感覺？”

  “心狠手辣，不達目的不罷休，卓先生是出了名的利益至上的商業人士，混圈內的恐怕沒幾個不知道的吧？”秦小苒很想扯出一個冷笑，可是發現，麵對眼前這個男人，她連笑都不想笑。

  “好，既然你這樣說我就不拐彎抹角了，我的條件就是，你留下來陪我。”

  “絕對不可能。”秦小苒連見都不想見到這個男人，怎麽可能會為了他留下來。

  “你放心，你留下來，隻是方便讓你參與計劃。沒有別的想法，你不要多想了。”卓賢攤開手，“但是如果你想做點其他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喲！”

  “我要如何相信你？”

  “你可以不信我，但是我們可以試試。這樣吧，一旦你發現我對你有什麽別的動作，你可以立即終止這件事。”卓賢笑了笑。

  “你說話都是真的？”

  “珍珠都沒有那麽真。”聽到這個答案，秦小苒那顆懸著的心，終於放回了原處，整個人的神經也都鬆懈了下來。

  “好啦，這下可以好好的享用一杯藍山咖啡了吧，給你加了糖，應該不苦。”卓賢輕輕把那杯還在冒著熱氣的藍山咖啡，給秦小苒推了過去。

  秦小苒猶豫的看了看，最終還是端起來抿了一口，皺了皺眉，“太甜了，不喜歡。”

  “可以嚐試一下，不要總是品嚐這麽苦的東西。而且生活一樣，不要總是愁眉苦臉的，偶爾找些樂趣，還是很好玩的。”卓賢一語中的，看著秦小苒的側臉，倒覺得這個女人有幾分可愛。

  “習慣了，對於我來說，如果是為了想達到的目的，一點也不苦，前提是結局能別辜負我。”秦小苒雙手捧著咖啡杯，感受那一直傳遞著的熱氣。

  如果當初她的付出，楚南城能看到，她也不會有現在這樣子跟卓賢這頭狼麵對麵的聊天的情況，或許她還是之前那個簡單平凡的小女人。

  可是都變了，楚南城不再跟她親近，而她，也變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壞女人。

  她從未想過要回頭，現在她既然有了新的目的，就不會輕易放棄。他明白如果楚南城知道這件事情會很恨她，但是她不在乎。她也不介意被冠上蛇蠍心腸的罪名。

  “你知道嗎？其實這一點你最吸引我。”卓賢淡淡的冒出這句不像讚美的讚美，這句話並沒有錯，秦小苒就是這一點，才吸引了他。

  如果說之前那一次是個意外，但是相處下來，他發現秦小苒真的在這個方麵跟他很像，越是相像，就越讓他無法自拔。

  “我不知道這個是不是誇獎，但我收下了。”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在書房裏待著品嚐咖啡，偶爾卓賢會問一些有關顧氏集團問題，但是她察覺的到，卓賢對顧氏集團還是很了如指掌的。

  ……

  “到了。”顧慕琛到了咖啡店，馬上給楚南華打電話，那邊的楚南華一邊小跑，一邊道著歉，她還以為顧慕琛過來好一會兒的。這下倒是讓她有些匆忙了。

  “這邊！”顧慕琛看著急急忙忙出現在門口的楚南華，向她招了招手。

  “你來的到挺早的，我還估計著你要好一會兒才到。”楚南華講話，微微有點兒喘，估計是從公司奔過來的。

  “沒事兒，喝點兒什麽？”

  “我請你吧，既然是我叫你出來的。”

  “不用計較這個，給你，女士優先。”顧慕琛把單子放到楚南華跟前，由她先點自己喜歡的。

  “一杯卡布奇諾！你呢？”

  “Waiter！”顧慕琛招呼服務員過來，指著單子上的咖啡，“一杯卡布奇諾和一杯藍山咖啡。”服務員點點頭，做了記錄說了句“稍等片刻”便拿著單子到服務台去了。

  “好啦，現在可以告訴我找不出來什麽事兒了？”顧慕琛托著腮，看著跟前有些憔悴的楚南華，不知怎麽的，他有些同情這個女強人，因為一個小小的身板，硬是撐著那麽大的公司。

  “我可能需要你的幫助了。”楚南華深吸一口氣，無奈地朝著顧慕琛笑了笑，“我們公司內部有人動用了內部的資金，而且不是小數，現在我們公司內部的資金根本就周轉不過來……”

  “怎麽回事？”

  “我現在也處於一種很茫然的狀態，事實上我根本就沒有想過我們公司竟然有這種人。”楚南華幾乎是有些情緒失控，說著她撐著自己的腦袋，胡亂地抓著自己的頭發。

  “你說我哪裏有一點虧待過他們？這種人野心也太大了，竟然還能做到不動聲色，但我現在才發現。”楚南華有些坐不住，她都想摔東西。

  “那你現在怎麽知道的？”

  “就銀行那邊傳過來一份數據，告知我們資金不夠，然後我們跟人家談的合同也泡湯了。”楚南華諷刺地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

  “那你還挺慘。”顧慕琛報以同情的心態，“這個忙我可以幫你，但是還是覺得你能徹查一下這件事情。因為每個公司都會有白眼狼，別掉以輕心，這是就當是我給你的忠告。”

  “我知道，謝謝你肯鼎力相助。”楚南華雙手合十，做了個感謝地動作。然而話鋒一轉，“不過，聽說你們公司現在也流傳著一些風言風語啊？好像還跟我們公司差不多呢？”

  “這些東西不用管，反正能不能走下去我們自己心裏有數就行。你幫人都是看熱鬧的，不用理會……”

  “先生，小姐，你們的咖啡，請慢用。”服務員麻利的吧把兩個人的咖啡端上來又去聽候別的客人的差遣了。

  “我知道，謠言止於智者。”楚南華淡淡的笑道，但很快，她又有些感慨，“好像好久沒見到夏夏了……”

  提到這個名字，剛才嚴肅得不可侵犯的顧慕琛一下子麵色土灰，眼底潛藏的悲傷瞬間流露。但是他還是強撐著精神勉強地笑了笑，說：“她，失蹤了。”聲音低得不能再低了。

  “什麽？”楚南華沒聽清，又問了一遍。

  “我說她不見了，在海上出了意外。”剛才那個正襟危坐的男人一下子蔫了，目光渙散，不知道焦慮在哪裏。

  “到底怎麽回事兒，你怎麽不說啊？為什麽我們都不知道？”楚南華心下一驚，“如果我今天不問，是不是你就不會再說。”

  “因為我不相信她不見了，我總覺得她已經回來了……”顧慕琛的聲音變得很無力，這句話說得很是沒有底氣。

  楚南華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這樣反而不好安慰顧慕琛，“那？”

  “我買下了那個地方的酒店。”顧慕琛笑了笑，“我飛過來是為了處理公司的這件事，處理完我就回去了。可是我更希望我能回到家，就可以看到她。”

  楚南華知道這無疑是妄想，可是她不想打破這個可憐的念想。她知道顧慕琛這般模樣硬撐著其實很累，身心疲憊，所以她不去說破。

  氣氛一下變得安靜，各懷心事的兩個人一邊無意識地抿著咖啡，卻都食之無味，因為他們的心事都占據了他們的思緒，其餘的東西都變得不重要了。

  “同是天涯倦客，別說誰比誰快樂……”不知從什麽時候起，咖啡店裏響起了這首歌，他們從未聽過，此時卻唱盡他們心頭的那份軟弱。

  “其實還蠻可笑的。”楚南華輕笑出來。

  “嗯？”

  “明明生活那麽累，我們還一個勁兒自欺欺人要堅強，不是很可笑嗎？”

  “是……吧。”

  是啊，生活就是一個巨大的漩渦，從出生開始，他們就卷入其中，想脫身，那是不可能的。

  有些人站不穩，但是有些人，明明很痛苦，卻還要強忍著巨大的衝擊，還一個勁兒的自我暗示：一定要堅強，熬過就好。

  滴答滴答，新的一年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