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奇同樣是震驚無比，他低著頭：“你們大明人通常都節氣高，我西域人同樣如此，要殺要剮隨你便。”

  “這樣，多不好玩兒啊。”蘇哲笑道，“你們西域人擅蠱術，剛好本官我學了幾招。那麽這第一個實驗人就拿你來吧，嚐嚐這蠱蟲在體內的滋味兒。”

  古奇神色突變，他盯著蘇哲拿出來的東西，瞳孔猛鎖：“莫娜在你手上？她現在如何了，這蠱蟲又怎會在你手裏？！”

  蘇哲低首盯著自己手裏的瓷瓶，這確實是莫娜所給，他點頭：“不錯，反正你也是將死之人，告訴你也無妨，莫娜早就是本官的屬下。”

  “絕對不可能！”古奇不斷的搖頭，“她最是效忠於西域王，怎會輕易被你給收買！”

  蘇哲低聲笑：“自然在本官這裏的待遇較好啊，如此簡單之理，還需明說。再者，莫娜可是發了血誓要追隨本官，是真是假，想必你心底已有定數。”

  聽聞這句，古奇整個人都處於怔然間，好半餉都未說話。

  蠱蟲在容器中爬來爬去，外人看著，深感極為滲人。

  “蘇首輔，此人不然就按照軍法處置，將他人頭落地罷。”溫德海開口道。

  蘇哲將手收回，笑道：“不著急，他還有用途，先從他口裏撬出些關於西域之事再殺也不遲。”

  “是。”溫德海點頭，通過短短幾日，他如今對蘇哲可謂是言聽計從。

  但在極為領首眼底看來，卻是另一番意思。

  待出了主營後，薑領首有些不高興的道：“為何不將那西域人給殺了。若是拖到最後，說不定就是個禍害。”

  “莫要多說，如今蘇首輔才是主將軍。”如節度使不經意看了溫德海，見他神色間波瀾無喜，不由覺著有些失望。

  薑領首冷哼聲，同樣看向溫德海：“溫將軍功高，難不成還會怕這蘇首輔不成。不管他如何厲害，畢竟是個文官，在武這方麵，定是咱們略勝一籌。”

  溫德海悠悠的看過去：“薑領首慎言，蘇首輔的厲害之處可不在表麵。再者，老夫也深以為然覺著他十分聰明過人，在我之上。這番話，希望二位不要再說第二遍。”

  目送他的背影，薑領首嘲諷道：“沒想到這溫將軍也學會附庸權勢了，嘖嘖。”

  “可不是。 ”如節度使拿眼睛去瞄主營，故作玄虛的歎息，“看來，咱們都依仗著裏邊那位過活了。”

  二人的對話被邴中幾人聽在眼底，他們都攥緊了手裏的劍把，恨不得立即衝出去跟他們來一個決鬥。

  蘇哲毫不在意的喝茶，笑道：“無需在意，最好的反擊是用實力說話。否則在此之前，說再多也隻是空談，徒留個笑話給別人看。”

  “是，大人。”兵戎二人異口同聲道。

  古奇聽不懂京城官話，很是一臉懵，見蘇哲起身要往外邊走，他忙道：“蘇首輔，莫娜當真臣服於您？”

  “不錯。”蘇哲頷首，將瓷瓶掏出放在他手心，“你仔細瞧瞧，這是不是莫娜的東西。”

  古奇定睛一看，那瓷瓶上的花紋和質地，可不就是他同莫娜一起燒製出來的瓶。雖心底早就猜了個大概，這真正確定了，又是另一番滋味兒。

  蘇哲也不急，天已經徹底放明，幹脆去後廚吃早點。

  後廚有好幾個廚子，他們見著蘇哲忙道：“蘇首輔，粥和包子都好了，您先嚐嚐？”

  “不用顧及本官，你們該忙活的忙活吧。”蘇哲笑道，他視線落在蒸籠裏邊一個個白麵饅頭，瞬間感覺十分有食欲。

  因著照顧他，這幾名廚子做了十多個肉包子，專供蘇哲吃。

  他拿了一個咬了口，蓬鬆又富有嚼勁，口感十足的好，裏邊的肉汁水，好吃至極。

  如節度使剛好也去了後廚，他一眼便看見蘇哲手裏的肉包子，這心底瞬間就不平衡起來了。“節度使，來，吃包子。”蘇哲朝他擺擺手。

  如節度使聞著肉包子香味兒，不由自主咽口水，他強忍住心底想吃的欲望，移開視線：“還是蘇首輔待遇好啊，這可是兵營裏首次出現肉包子。這底下的將士們，吃的都是饅頭。”

  幾個廚子都有些不知所措，高高瘦瘦的葉廚子忙道：“節度使，這些豬肉都是從骨頭湯裏邊的骨頭砍下來，並沒有多加的找別的瘦肉。”

  “節度使說的是。”蘇哲笑道，“各位不必為了本官做肉包子，同吃饅頭即可。”

  廚子們麵麵相覷間，紛紛道是。

  如節度使神色有些莫名，他倒是沒想到蘇哲居然不跟他剛。這戲還怎麽繼續演下去，他如何揪毛病。

  尤其是對上蘇哲那笑顏，如節度使本想吐出的話哽在嗓子裏，轉口道：“其實蘇首輔也可吃肉包子的，是下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誒，節度使說的這叫什麽話，本官該吃饅頭，應該的。”蘇哲又笑，低頭就著自己手裏的包子吃了一大口，再喝口茶水，“隻是今日的肉包子做都做了，定是要吃掉，你不必客氣。”

  最後，如節度使也吃了二個，隻是他臉上可真是臊得慌。

  洛詩詩起來時便見桌上有一碗粥和二肉包子，她驚訝道：“相公。”

  “詩詩洗漱一番就可吃了，這肉包子僅此一日有。”蘇哲刮了刮她的鼻梁，“趁熱吃。”

  洛詩詩有些懵，待她洗漱好坐在桌前時才反應過來：“相公，哪兒來的肉包子啊，兵營吃的不該都是饅頭嗎。”

  蘇哲笑： “此話就問對了，後廚的幾位廚子照顧我特意做的。但此舉恐會引起軍心不穩，要可知一張嘴便能煽動人心。”

  “恩。”洛詩詩若有所思的頷首，“相公也不必為了我遷就，既來了這邊疆，定是跟將士們同吃苦。”

  蘇哲捏她的臉頰：“小傻子，你自然是不用的，我既然為你的夫，你就沒必要受委屈。”

  “好。”洛詩詩乖巧點頭。

  古奇被大明蘇首輔俘虜一事也傳回西域，引起西域王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