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五章 你威脅我
作者:
朱寶寶 更新:2021-12-27 23:44 字數:2087
楚母用力地搖了搖頭,嘴裏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候蓧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伸手將楚母散落下來的發絲撥到耳後,“阿姨,您說如果要楚司南在您和夏萌之間做個選擇,他會選誰呢?”
她這一問,楚母心裏更是絕望與自責。
要不是自己念及往日情分對候蓧還於心不忍,候蓧怎麽可能有機會抓住自己,甚至還把自己抓了過來用以威脅楚司南他們。
候蓧沒再跟她繼續聊下去,直接讓人將楚母帶了進去,而後拿出了手機。
另一邊,剛得知楚母失蹤消息的楚司南和夏萌心慌不已,一看打來的是個陌生來電,連半點猶豫都無便接下了電話。
“喂?”
盡管楚司南竭力保持鎮定,候蓧卻還是聽出了他語氣中難以掩飾的焦急,這讓她心中陡然間升上來一種報複的快感。
“楚司南,你想救阿姨嗎?”候蓧笑著問。
一瞬間,楚司南用力攥緊了手機,“你到底想怎麽樣?”
候蓧也不跟他拐彎抹角,用自己的昂貴高跟鞋踢著地上的石子,“我也不想幹嘛啊。給你半個小時,帶著夏萌道西郊爛尾樓這邊來。”
她暢快地笑了一聲,“隻要你準時到了,自然就能見到阿姨了。”
“不過可得記住,一定要帶著夏萌。”否則演員都沒到齊,好戲要怎麽開場呢?
候蓧眼中閃過一絲狠辣,“而且啊,隻能你們兩個人來,到時候要是讓我看到有其他人打擾,我可就不敢保證會做出什麽事了呢。”
楚司南眼神一凜,候蓧這是在威脅自己?
不等他開口,電話裏很快傳來嘟嘟聲響,是候蓧那邊掛斷了電話,同樣就在邊上也聽到通話內容的夏萌臉色慘白。
她頓了幾秒,當機立斷拉著楚司南就往外走,“走,我們現在就去找候蓧!”
以候蓧現在的瘋勁,讓楚母多跟她待一秒鍾都可能會有危險。
楚司南猶豫一瞬,還是加快腳步跟著夏萌走了出去,同時撥通了博特的電話。
一路疾馳,兩人總算趕在了候蓧說的半小時時限前到達了目的地,塵土飛揚的爛尾樓裏,楚母被綁在空地中的一張椅子上。
見夏萌和楚司南來了,原本安靜的楚母忽然劇烈掙紮起來,用盡力氣朝著他倆搖頭。
候蓧抓自己就是為了對付他們,現在最危險的反而是楚司南和夏萌。
看著楚母那狼狽的模樣,看起來似乎無堅不摧的楚司南臉上的鎮定終於裂開一絲縫隙,他將拳頭攥得嘎吱作響卻不敢輕舉妄動。
候蓧低頭看了一眼手表,故作誇張地說:“可以啊,來得很準時嘛。”
夏萌擔心不已地看著被綁住的楚母,厲聲質問候蓧,“就算我們之間恩怨糾葛,可媽待你一直像親女兒一樣,你難道就不會心虛嗎?”
候蓧被她對楚母的稱呼刺激到了,朝著夏萌怒吼道:“你閉嘴!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
這話讓夏萌意識到,如今的候蓧完全陷入了她自己的偏執當中,認為是她搶走了楚司南、搶走了楚母。
生怕再刺激到候蓧,夏萌沒再輕易開口。
候蓧緩了片刻才冷靜下來,她不知從哪裏找出一把刀來,隨手丟到楚司南麵前不遠處的地方,“阿姨和夏萌,你選一個吧。”
這話的言下之意再清楚不過,夏萌的神色猛地一震,心中慌亂不已。
楚司南依舊還是麵無表情的樣子,但繃緊的下頜卻出賣了他的情緒,令現場的氣氛更為凝重。
候蓧麵上是掩飾不住的得意,“不過我一向沒什麽耐心,可別讓我等得太久啊。”
隨著候蓧的命令,守在楚母身邊的男人將楚母嘴上的膠帶給撕了下來,旋即卻將手裏鋒利的刀刃抵到了她的脖子上。
眼前這幕嚇得夏萌瞪大了眼睛,忙喊:“住手!”
那人是候蓧手下的人,自然不可能聽話地收手,但卻也隻是將刀這麽駕著,沒再繼續下去。
總算能夠說話的楚母情緒激動不已,哭著對楚司南喊:“兒子,你別管媽,帶著夏萌趕緊走!她肚子裏還懷著孩子,可不能出什麽茬子……”
她心中本就自責,現下更是希望楚司南和夏萌盡快離開,才能免遭候蓧的報複。
陷入憤怒之中的楚司南眼底一片猩紅,腳步卻未挪動半步。
夏萌心中難過不已,慢慢牽住楚司南的手與他十指緊扣,也讓他逐漸冷靜下來,“我不會成為讓你兩難的選擇,我隻會是與你並肩戰鬥的人。”
話音落下的瞬間,她能感覺到楚司南身形猛地一震。
下一秒,他緊緊地回握住了夏萌。
眼前這幕讓楚母欣慰不已,隻要楚司南和夏萌還有孩子能平安健康地活下去,她就算是今天真的死在這裏也沒什麽可遺憾的了。
兩人緊牽的手再沒有鬆開,夏萌冷冷地看過去,“你現在做這一切有什麽意義呢?”
她的目光緊盯著候蓧,一字一頓地陳述著事實,“你自己也清楚的不是嗎?哪怕是我死了,司南也絕對不可能會娶你。”
候蓧始終看著他們十指相扣的手,氣得大喊道:“那又怎麽樣?這一切對我來說早就不重要了,隻要能拆散你們我就很高興!”
他們不是拚了命都要在一起嗎?她就偏偏不讓他們如願。
自己失去了那麽多重要的東西,落到今天這步田地,夏萌和楚司南憑什麽能幸福快樂地生活下去?!
候蓧這幅喪心病狂的樣子令夏萌無語至極。
她正準備反駁,一旁的楚司南忽地沉聲開口:“候蓧,你連明叔最後一麵都沒見到,應該不想他死後都不得安寧吧?”
聞言,候蓧臉上瘋狂的笑意收斂些許,“你威脅我?”
“當然不。”楚司南已經恢複了往日的冷靜模樣,“我隻是在跟你談條件,畢竟讓一個已經死去的人屍骨無存,對我來說也不是什麽難事。”
他當初既然可以看在道義的層麵上為候明處理後事,當然也可以在今天的狀況之下借此威脅候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