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泉。”啟明忽然有些嚴肅的開口。

  “怎麽了哥哥？”路泉很是適應自己和他現在的身份，喊哥哥喊得並不拗口。

  “你還記得你當初為什麽要陪在聶道玉華的身邊嗎？”他問。

  “因為我心懷天下，因為我不忍心看到百姓受苦，所以我想留在殿下的身邊輔佐他，做出一番成績來。”路泉淡淡的說。

  “那你現在呢？”啟明又問。

  “現在也是如此啊，如果你願意放我回殿下身邊的話，我一樣會輔佐他的。”路泉一邊說著一邊撥開了自己的頭發，對著麵前的銅鏡笑了笑。

  “那你覺得喜歡吃人心的你還能待在他的身邊嗎？”啟明問。

  “不要給他知道就行了呀，向來要成大事，怎麽能沒有犧牲呢？如果人血可以的話，那麽我就不吃人心了。”

  “流血而已又不會死人，我照樣可以呆在他的身邊呀。”路泉衝著銅鏡露出單純無害的笑容。

  啟明覺得身上冷嗖嗖的，“我怎麽覺得你現在這個樣子，比餓鬼可怕多了。”

  “人心，如果壞起來，當然比鬼還可怕了。”路泉笑了笑，“以前我沒有心，不會有任何欲望，現在我有了心，也會有欲望的。”

  啟明沒說話，轉身走出了屋子。

  留路泉一個人在屋子裏對著鏡子傻笑，一滴眼淚從她的左眼下流了下。

  “我也是沒有辦法啊，人心，怎麽會那麽好吃？我好像永遠也吃不夠了。”

  等到啟明端來一大碗血的時候，路泉已經趴在梳妝台上睡著了。

  啟明沒有出聲叫醒她，而是把碗放在了桌子上，走到了她的旁邊。

  梳妝台旁邊有一灘水，啟明猜想，應該是剛才她在這邊哭過了。

  人心還真的是複雜啊。

  啟明歎了一口氣，他沒有心，也沒有身體，他是鬼而已。

  他後來搶走了別人的心，也是搶的至純至善的純淨之心，純淨之心不會有太多大的欲望，也影響不到他自己本來的想法。

  所以他一直都是活的無憂無慮，沒有煩惱的，他最痛苦的時候就是以前當餓鬼的時候，永遠都想吃東西，永遠吃下東西之後都覺得更加的餓。

  可是鹿路泉的心裏要的東西太多了，她心裏心係天下百姓，她心裏還要想著怎麽活下去，現在他的心裏還要想著怎麽去跟這股想要吃人心的欲望作鬥爭。

  他心裏想的事情太多了，慢慢慢慢的，他的心的變質了，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

  鹿泉自己不知道有沒有發覺，但是請明確明顯發覺了，請您對人心的味道。特別的敏感，以前蜘蛛地有經典，隻是一組金色的，純淨的地湧金蓮。可是現在這株地湧金蓮的靈魂身上明顯是長出來了一半黑色的蓮瓣。這黑色的聯辦並不明顯，隻是在聯辦上麵名義有一些黑起別人看不出來，可是他卻能夠看得出來，也許是因為他吃了很多人性，也許因為他是鬼，他的靈魂這種東西特別的有感覺。

  請您覺得很奇怪，自己是明明是惡鬼，為什麽會有良心這種東西呢？看到入選這個樣子，他竟然覺得。有一些難過難道是因為這段時間和他待久了？不止鹿泉收到了自己的印象，自己也受到了鹿泉的影響嗎？

  其實惡鬼並不知道，地湧金蓮除了有呃解決淨化危險的能力，也有淨化一切不好的事物的能力，他和鹿泉經常待在一起。時間長了，Dior經典的力量其實也是影響到他的。惡鬼生來並不壞的他壞隻是它的前身做了很多惡事，他這輩子其實隻有一件事情，就是想要沒有饑餓感的活下去，他確實是做了很多錯事，但是從他當皇後以後，他一直都過的很幸福。他雖然沒有自己提出的孩子，可是幾個皇子都非常孝順，他問不用提供，你的這些人都對他俯首帖耳。皇帝也是對他恭敬油價來到了這個青樓裏麵，本來說青樓裏麵的人應該是非常的複雜的。可是這個青樓跟別的青樓不一樣。這裏的人都對他非常的照顧有加，尤其是芙蓉，芙蓉雖然嘴上和他非常的不對付。但是起名並不是不懂事的孩子，他分的出來好壞，芙蓉隻是嘴上不饒人，但是私底下卻很照顧自己。有什麽事情也會第一時間告訴自己，也許就是在這樣的環境當中起名，慢慢的覺得自己有一些不一樣了。

  我並不想看你這個樣子的，其實我也沒有特別的想殺你，隻是因為我想要活下去。對我來說，難心並沒有很美味，人間的美食比人心。又美味多了。我以前想吃東西是因為我覺得餓，而不是因為那些東西有多好吃。

  我為什麽變成起名的樣子？那是因為其實我非常的思念他，我其實不想承認。我不想承認我思念他，因為如果我要承認這件事情，我的心裏就會覺得很難過。也許是至誠之心在作祟的吧。他是我見過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明明知道我會吃了他明明知道我靠近他，隻是為了那些吃的東西。但還是沒有理由的對我好，當時我覺得這個人類怎麽會這麽傻。他的心到底是不是跟他敲的那個木魚一樣，都是木頭做的，簡直就是又蠢又傻又笨。明明知道是鬼，還想要度化自己。

  可是在他扮作起名的那些年裏，他做整個群名一樣的事情，他的生活屈居他的父親funnier，我還有起名。留下的一圈一圈的手紮裏麵記錄了他從小到大都在做善事，他覺得這個世界上的一點一滴並不都是生來都是餓的，他想要盡自己的一切可能去改變這個世界。他當時覺得起名特別的傻。他也有在背地裏麵嘲笑他，可是笑著笑著，他就覺得心裏麵很難過。好像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有一個人像啟明一樣，每天都會在隨便看著他每天都會在身邊陪著他。

  一直到他碰到了路權和陸權相處的這段日子，他越來越覺得，鹿泉和啟明有許多的相似之處，比如他們都是手縛雞之力的人類。心中卻懷著拯救蒼生的大知曉，這讓他覺得非常可笑。硬要做一些無所謂的事情，每天在那邊練武之事。為了自己所謂堅持的真超做這些事情到底有什麽意義呢？

  可是他雖然嘴巴上不讚同，但是心裏卻一直被鹿泉的這些行為觸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