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誅心為先，殺人為後

  懷先生拿著劍，一時間呆了，誰給這小子的膽子？

  他想一劍殺了這小輩，但卻又不能，嵩山派掌門，需要名望，尤其是在天下武者麵前，想要取代武當，武力最為關鍵，但名望也不能缺少。

  否則這嵩山派掌門和弟子，為何十天半個月就去西疆，誅殺異人，幹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呢？

  “哦，懷先生行為是否能夠代表嵩山派的想法呢？”

  陳年笑著道。

  他知道這大眾喜歡什麽。

  更知道，輿論對一個團體的重要性。

  殺人誅心，誅心更重要！

  寧煙道：“一把劍而已，能有什麽精神頭，尊重如何不尊重又如何？妖魔已除，天下太平，老前輩們有什麽用呢？”

  此話一說。

  周圍人麵色都是嘲諷的眼神看著這大師姐，傻子吧這人？

  寧煙也是感覺到有些不對。

  眾人心頭想著。

  這女子倒是生的漂亮，且身材豐腴，雖然是十幾歲女子，但確實骨架寬大，肉感十足。

  可惜是個弱智，不論你私底下怎麽想，那麽你說出來，就不行了。

  “啪。胡言亂語”

  懷先生麵色鐵青，隨即突然臉色淡然下來，麵色莊重。

  倒也是，能屈能伸

  他把劍正了一下，雙手扶劍，珍重道：“多謝小兄弟提醒，是懷某疏忽了。”

  寧煙不敢置信，捂著半張臉。

  “我嵩山派弟子寧煙，對曆史了解不多，是我派教導無方，寧煙道歉，向這位小兄弟。”

  懷先生再次致歉，且向著周圍鞠躬道。

  陳年遠遠的看著，心頭不由得感慨，不能小瞧任何人。

  一百多歲的懷先生，一下子便是把自己的臉和嵩山派臉相比較，區分出來，誰的臉更貴重一點了。

  且此舉也是讓周圍人感覺到風度翩翩。

  但陳年還未完。

  寧煙也是心驚膽戰起來，對於懷先生這樣宮廷供奉，嵩山長老，誰敢放肆，嵩山派弟子，無不畏之如虎。

  “抱歉。”

  寧煙道歉。

  陳年身子微微後仰，和剛剛懷先生接劍的時候樣子一模樣。

  寧煙和懷先生幾乎要氣炸了，但是麵色確實還是如常。

  “不用客氣，嵩山派底蘊不深，給世家貴族當忠犬，十年來才有了點人氣，我知道。”

  此話一說。

  周圍人也是不由得點頭起來，他們對於嵩山派的崛起還是知道的，此時目光都是帶著趣味，盼著陳年說些什麽。

  嵩山派囂張，也有人盼著他們栽個跟頭。

  “對於曆史不了解也是可以說得通的。但是小道士我時常反思，若不是一百年前，武當張真人，崆峒李前輩、峨眉玄大師，少林空主持，幾位大宗師出手，阻攔妖魔入侵，恐怕這大周國，早就沒了吧。”

  陳年毫不留情的嘲諷道。

  便上的弟子，恰巧一一對應，看著陳年目光，都欣喜起來了，老派的榮譽，需要提起，這些人都在這些弟子的驕傲，甚至修行的榜樣。

  若是此時嵩山反駁，不僅僅是對抗武當，而是對抗這些老牌門派了。

  嵩山派不敢。

  “走。”

  懷先生和寧煙不敢多留，因為陳年的話字字誅心，直指嵩山派缺陷，且周圍人已然被帶入了進去，他們討不了好了。

  陳年說完，向著邊上的年輕一輩，拱了拱手。

  “多謝諸位撐腰。

  哪些年輕弟子們，也是笑著道：“沒想道，武當還有如此妙人。”

  心頭則是想著：這人可惜毫無武學修為，不然也能和他交個朋友了，我三階的修為，怎麽能普通人長久的相處愉快呢？

  少年郎們，在初入江湖時，總是帶著一顆俠義之心，但入了江湖久了，便是消失了，變成了豺狼虎豹，擇人而噬。

  即便是現在交朋友，也要講究旗鼓相當才行，他們感到陳年有趣，隻是在看一隻猴子罷了。

  陳年望著懷先生和寧煙離去的背影，笑了一下。

  一個陰謀家，倒是能屈能伸，可惜就要死了，陳年不僅僅是打個嘴炮，潑汙水給嵩山，出出氣。

  他已然將體驗捏在了手裏隨時能用。

  他需要驗證一個事實，懷先生是否是一個衝動的人。

  驗證成功，不是一個衝動的人，否則剛才已然出手了。

  而陳年知道這個就足夠了，他會贏了這懷先生，因為他需要一個先手，一擊必殺，而如果遇到一個人懷先生便是就下殺手的話，陳年對付起來也會很糟糕。

  “殺了他。”

  “必須要殺了他！”

  房間內，寧煙嘶吼著，姣好的妙容上麵一片猙獰。

  對於一個尊處優的大師姐來說，沒有比起今天這事情更屈辱的事情了。

  她看著那些武林年輕弟子眸子，不再是癡迷，而是看著猴子一般看著自己，這是從未有過的體驗。

  “臉痛嗎？”

  這人離去後，懷先生笑著問寧煙。

  寧煙看著懷先生點了點頭，說著竟然直接做到了懷先生的懷裏麵，雙手勾著懷先生脖子道。

  “他應該陳家的人，我想殺了陳家，讓他知道厲害。”

  “小妮子，你想殺那就殺，剩下的事情，我會幫你處理。”

  懷先生大手揉著寧煙豐腴的臀部笑道，想到陳年，又是極為惱火，手勁也是大了幾分。

  “痛。”

  “痛就對了。”

  一腔憤怒，全部發泄在了寧煙身上。

  纏綿後。

  懷先生和寧煙一同下山，太極劍要拿回去，消息也是要及時放出去，他們還有許多事未完成。

  懷先生坐著高抬的轎子，抬著轎子的人都是九階的武者，健步如飛。

  兩人此行，可以說是大獲成功。

  嵩山派大師姐寧煙，一人一掌，武當山年輕一輩皆臣服。

  雜役弟子，用出迷魂煙來欲做苟且之事，武當山名譽掃地，掌門真人不得不，拿出太極劍求和。

  但是一想到，那日的話語，兩人就像是吃了蒼蠅一般，總感覺有些惡心。

  不殺他全家，不足以解恨。

  懷先生也是越想越氣，他本來就是一個小肚雞腸之人，一句話，便是能夠記恨幾十年。

  而且他總是感覺那小子給他一種不好的感覺，他不怕嗎？他到底有什麽目的？不會有人為了口舌之利出頭的？

  越是尋思，越覺得要弄明白。

  此時突然道：“掉頭去陳家，我倒要看看，陳家麵對我嵩山會如何？我要這陳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雜役弟子陳年看到他家人如此，我倒是希望他也能硬氣的很，不說出他的目的。”

  武當山下，舉例官道三公裏的地方，是一片樹林。

  幾十個人，卻發現，官道入口，有一隻青驢，上麵斜著躺了個人，麵容看不真切。

  “大人如何處理？”

  這些人半數以上，都是侍從，是大周皇帝，派給這些宮廷供奉武者的待遇之一，叫大人也沒有什麽問題。

  這些侍從武藝高超，若是普通人驅趕打斷手腳扔了便是，但是這是在武當山門下，便是要請示一下這位懷先生的意思了。

  懷先生看著，眼皮跳了一下。

  他倒是不信，自己一個九階武者，在這武當山誰能阻止他。

  若是不長眼的，想要在這裏，伸張什麽正道之光，什麽理念，那麽可不會讓他有絲毫顧忌。

  但他沒有直接出手。

  而是讓下麵的人先試探一下。

  一張大網直接向著靠在驢背之上的人，網了上去，這網上麵，全部都是倒刺陰鉤，還淬了鶴頂之毒。

  普通的三階武者，一旦掛上非死即殘，端的是陰毒無比。

  這些侍從平常這些活也是沒少幹，給主子殺人，本來就是他們職責之一，而且對於他們這些低頭低習慣的人來說。

  虐殺弱者，本來就是一件讓他們不再低頭的事情，低頭時間久了，他們也向從弱者慘叫聲音之中，獲得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