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拿來幾塊羊肉和竹簽，她看了看：“有沒有佐料？”

  “要什麽佐料？”他問。

  “最少得有孜然粉和鹽，如果有雞蛋和麵粉也拿來。”她想想，說。

  “好。”他起身回營地，她拿出匕首擦幹淨，把羊肉切塊，穿在竹簽上。

  羊肉挺充足，她就沒有像夜市燒烤攤一樣串些肉條，直接串了幾個肉塊。

  她嗅了嗅羊肉，大概是從小吃沙漠裏的草長大的，肉質鮮美，沒有膻味兒。

  過了一會兒，黑瞎子回來了，手裏拿著孜然，鹽和一瓶辣椒麵，坐下來說：“這些老外會享受，倒鬥還拿這玩意兒，不過他們沒有拿雞蛋和麵粉，我估計他們不會做這個。”

  他遞過來，又在她耳邊說：“還是我老婆厲害。”

  磁性的嗓音鑽進耳朵，她不自覺地縮了縮，耳垂有點紅，黑瞎子笑了起來。

  她推了他一把：“生火。”

  “好嘞！”他掏出打火機，找點樹枝和雜草點起來，這裏是沙漠，倒也不用擔心會燒到其他東西。

  她用紙包住竹簽的柄，拿起幾根開始烤，說了一句：“如果有紅柳枝就好了，烤出來有紅柳的香氣，會更好吃。”

  他聞言往四周看，似乎在找紅柳枝，她拉住他：“不用了，竹簽也可以。”

  她注意著火候，翻滾烤著肉，過了一會兒，肉串開始斷生出油，他把三種佐料放在雙手裏，跪坐在她身邊，供在她麵前讓她選擇，怎麽看怎麽像是挨罰了，她忍不住笑了一下。

  黑瞎子喉結動了動：“你別笑。”

  她拿過孜然，問：“為什麽？”

  “你太好看了，”他說，“我有點想......”

  “打住，”她打斷他的話，“現在在烤肉。”

  他撇撇嘴，眼巴巴地看著她。

  她看見他的樣子，一副小媳婦受委屈的模樣，忍了一下，沒忍住，勾起嘴角又笑了：“你別這樣。”

  他看著她的眸中閃著微光，嘴角噙笑，一向冷淡的臉這時在篝火的映照下，幹淨而溫和，像溫柔的暮靄，似山間淡淡雲月，讓他心動。

  他慢慢湊近，親了一下她的臉，沒說話。

  她早就習慣他時不時地來親一下了，也沒在意，繼續烤自己的肉。

  沒一會兒，烤肉香彌漫起來，肉質金黃出香，她嚐了一口，口感滑嫩，她眼睛一亮，遞給他一串：“嚐嚐。”

  他沒接，就著她的手咬了一口。

  “老婆你好棒，”他說，吃完那串，又湊過來咬住她吃過的那串，“這串最好吃。”

  “得了吧你。”她有點哭笑不得。

  肉香吸引了幾個人，聞了聞味道，發現是他們這裏的，那幾個老外也不見外，走過去表達自己想吃的願望。

  黑瞎子挑挑眉，看向晏師北。

  她看了看麵前的十幾串羊肉，便拿了七八串遞給那幾個外國人，他們聞著香氣，麵露讚賞，誇她太厲害了。

  黑瞎子輕哼一聲，摟住她，占有的意思表達的很明顯，老外一見，就明白了，紛紛說再見，還留下幾百元美鈔。

  她拿起燒烤架旁邊的美鈔，數了數，快一千了。

  意外之喜？

  她沒兜，就給了黑瞎子，反正她現在也不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