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這個窯洞挖通了呀
作者:那些年的憨活      更新:2021-12-27 15:30      字數:5794
  上學,學的礦產專業……按照老爸的說法:男孩子,如果學這一門的話——這以後不管是找到礦,還是找到一個有礦的老板,未來,都是金光燦爛,錢途可期的。

  畢竟這個世界上,雖然有錢不是萬能的,

  但是大多數的事兒,都是可以用錢給擺平的。

  所以聽我的,

  選這一門的話,沒錯的!

  當然,

  如果選學了這一門的話,還有的一個肉眼可見的好處就是:如果,偶爾的在路上走著,看到了地上的一個平常人都不太認識的什麽稀有礦產之類的,也不至於白白的就給損失了不是。

  據說,實際上金子它本來看起來也是挺銼的——寶物自晦,或者幾氧化什麽金的,或者含量,濃度,折射麵之類的其他的什麽解釋,反正銀子,通常都是灰撲撲的,而金子,很多的時候竟然會有著一層綠鏽~(@^_^@)~

  這就很離譜了……

  你這樣的話,那和銅又能有著什麽……(外觀上的)區別?

  何況,

  就以現在的工藝,各種各樣的調整好比例的銅製合金,完全可以做的跟傳說中的金子一樣的金光燦爛,輝煌耀眼的。連分量都能夠大差不差的,讓普通人根本就分辨不出來。

  所以,

  要是真的在路上看見一條黃燦燦的項鏈……

  不認識的話……

  ……你就說這和銅的有什麽區別吧!

  ……憑什麽,你就敢把它當成金的給撿起來?

  所以,

  要學礦產學!

  要學著,

  學會撿金項鏈——而不是撿起來以後,把它當成銅製的工藝品,拿在手裏不當回事兒的晃悠著玩兒……然後咻~~,的給飛的無影無蹤。

  當然,反過來也是不行的……拿著個銅製的‘工藝品’寶貝,給當成傳家寶一樣的嚴防死守,還鬼鬼祟祟的拿給最信任的人看……

  ……丟不起那個人!

  ……更何況,本來的話,曾經的老祖宗們,還有那些古戲裏麵常說的那個,賞賜多少多少金的那個‘金’,

  其實,它在很大的時候,說的就是銅——銅錢銅錢:這個時候的‘金’,它確實是一種計量的單位你信不信?

  所以實際上,

  拿著銅製的東西,說是金的……其實,它並不是算是在騙人……從老祖宗那裏他們一直都是這樣幹的!

  ……所以這話,

  你信嗎?

  你願意相信嗎?

  所以,

  為了不至於發生將汙晦後的金鑲玉給認成破銅爛鐵的事情發生(同樣的也是為了預防另外一個反方向的發展模式),

  在當年的那個人生最關鍵的選擇路口上,老爸建議:去學地質礦產吧。

  去學習怎麽認識金銀珠寶(雖然大概率的,這輩子很難擁有它們,但好歹在學的時候也是可以摸上一把的不是);去學習怎麽從沙子裏麵找寶石(最出名的……咱不希望你給撿回一個什麽和氏璧之類的東西流傳千古,但是外出旅遊,在地上撿點古銅錢什麽的,應該也不是太難吧!)

  ……何況還有著‘沒奈何’那樣的……那玩意,不認識的話初看就是一個灰撲撲的大石滾子。

  所以要學地質礦產!

  而且要學好。

  ……到時候,就還可以自己去撿一塊水晶,然後做成戒指,去騙女孩子了……

  :這一句,可是真的給說到我的心裏了!

  ……

  現在的女孩子,能夠認出水晶和金剛石的差別的……應該是不多吧,更別說,網上還有著不少的拿著啤酒瓶底做的首飾,說是老坑玻璃種,而且看起來也其實是光芒四射的那種的高手的存在。

  所以,

  為了保護家裏現有的(偷偷的向著四周看一眼,然後仰起頭)……以及未來的敗家娘們不被騙,

  ……去學礦產地質吧!

  ……

  老爸你說的真有道理……

  我竟然,

  有著種無話可說的……

  ……於是,就學了礦產地質:還旁聽著學了珠寶檢測——也是上學以後,才知道這兩門,它不是一回事兒的。

  ……不過還好大學裏的老師並不一定是就能夠認識班裏的所有人。

  所以這樣也為白嫖旁聽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何況學珠寶監測的人還都挺多……)

  於是,在經過了幾年的艱苦學習以後。

  現在的我,就來到了這兒,幹著眼前的這個活兒:“往左,往左來點……”

  站在渣土路上,指揮著麵前緩緩的後退著的大車,讓它左扭右扭的,最終能夠順利的到達心目中預定好的位置,

  然後給倒下車上載著的砂石,或者卸下備好的其他基建物資……***道路安全指揮責任經理。

  一個聽起來挺……唬人的名字。

  實際上,

  就是在一段路上,負責指揮一下交通,指揮著讓這些拉著砂石和各種基建材料的,滿載重量將將能夠達到20噸左右的貨車們,能夠老老實實的按照定好的路線前進或者後退。能夠在預定好的位置卸下預定好的物資,同時避免他們駛入或者陷進,那些不該陷進的地方。

  畢竟,

  在山西這片地方,由於地處黃土高原,所以到處的都是那種被大風從更加西北的,也就是現在的戈壁沙漠上那一片被吹過來的,細小的,可以隨風飛舞的,但是因為風的減小就給降落下來,在這一片堆積了若幹萬年的,那種沾了水,就黏黏糊糊的黃土地。

  是屬於那種可塑性極強(可變性也同樣的強),但是承載力卻絕對的不高(都是土,你還能希望它能夠達到什麽樣啊!)的軟性地質結構……

  這種地質結構,現在‘正常的’大車,它還就真的是進不來……至於那種能夠壓翻一座橋的百噸王什麽的,就更加的別想了:信不信,

  隻要是你敢進來,

  這一片的地方,,

  那就……還真的敢管殺不管埋:百噸的大車放在那兒,就算是不管它,但是憑著它自身對著地麵產生的壓強,

  你信不信:這要不了多久,它自己的重量,就可以把它自己給陷進去。

  就和沼澤地一樣。

  ……加點水速度更快!

  所以,

  這樣的路麵,要想通車,就要先修路。

  要先加固地基——就是像是趙國棟現在在做的:先用本地地形可以承受住的‘小’(相對的)車,拉一些質地堅硬一些的土石(同樣也是相對的),來先把地基給墊起來——這裏用的是四十裏外的一處露天煤礦外層的那層煤石。

  一種比較‘堅硬’的,泥質沉積岩——雖然還是隨手就能砸碎的那種……

  但是這也已經是附近能夠找到的,最堅硬的礦石了(什麽時候,煤石也成礦產,能夠賣錢了?)

  所以,

  在這個地方,

  大車是沒有的,

  即使是現在用的這種中型的……那也不能載的太滿……現在的這種初級路麵,如果車子滿載超過20噸的,就會有陷坑的危險。

  還會有著路麵側塌的危險……在路的外麵,有些時候,就是那種直溜溜的壁立千仞……這樣的地質狀況車子走過去,旁邊的峭壁受到車子駛過,通過地麵橫向擴散傳過去的力的時候,就會產生外凸,然後就會破壞到它千萬年來的垂直力上的平衡……然後就會產生爆出,以及,垮塌。

  而這種垮塌牽扯到現在的路麵附近的時候,

  就會產生側塌,或者凹陷……

  所以在那些司機們來上班的時候,公路段裏,就已經給再三的囑咐過了:到了這裏,就別想著什麽超載,多裝的多拉快跑的去掙快錢了。

  你們一個個的,這首先的,就是要想著怎麽樣的,能夠先給我,老老實實的,開好你的車,每天,都認認真真的看好分給你的分量就好。

  其他的,是不需要你去冒著會有著生命的危險,去搶工期趕進度的……

  畢竟,

  在這還根本就沒有打好地基,平整過路麵的地方,

  千萬年的風吹雨淋的,著到處就都是溝壑縱橫的,

  隻是看著,就讓人感覺:真的是挺……危險的;

  所以,

  大家也都還是老實點的好: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幹好自己的活,拿好自己的那一份錢就好。

  其他的,都不要想的太多!

  負責管理車隊的頭頭,每天換班的時候,都是會這樣的,不辭辛勞的,苦口婆心的,不厭其煩的,對自己的隊伍給吆喝上一通的。

  ……現在的工地上,最怕的,就是出現這種人身上的事故了,

  出來掙錢,大家,求的首先的就是一個穩字。

  在加上這些年的政策……出了事,那可都是不是簡單的,脫幾層皮可以解決的事情了。

  :要知道,

  在這樣的地方,

  你的車子要是一旦陷入這樣的地質土裏麵,

  麻煩,那可不僅僅隻是說說而已了:在有些時候,就在這沿途的有些地方,出了事,那可就算是用吊車,都不太好使的。

  就這種黃土高原所特有的那種溝壑縱橫的地貌……有的地方掉下去,

  損失的,還真的就不僅僅隻是車子的問題了……所以大家一定的要小心,要謹慎駕駛!

  所以每一天的,這些帶隊的小頭頭們,都會苦口婆心的給仔細的叮嚀,囑咐,警告上一番。

  而同樣的,每一天的,那些司機們也都會一樣的,有氣無力的給應答一聲(不管是誰,如果在即將上班的時候還能表現的興高采烈地充滿朝氣……那他的隊長肯定的會那一天都提心吊膽的坐臥不寧……)

  “好好停,位置正好,卸貨吧。”指揮著車子停到預定的位置,再跑前跑後的檢查了一番,確定位置沒錯,確實是大差不差的以後,趙國棟擺擺手,衝著駕駛室裏的司機示意一下以後,表示:他可以開始卸貨了。

  開車的小夥笑了笑,手伸出車外比了一個大拇指,表示事情ok。

  接著自卸車開始轟隆隆的翹起車鬥。

  車上的砂石嘩啦啦的,開始逐漸的傾瀉而下——這期間,車子會因為自身的重量的變化,會稍稍的移動一下位置,

  有時候甚至還會彈跳量下。

  再加上這個時候的灰很大,

  所以趙國棟就站的遠遠的:待會,再讓著旁邊的鏟車給推上幾把,趙國棟今天的任務,也就算是又給完成了:沒辦法,拉砂石的地方,距離現在的位置說是有著四十裏。

  但是其間曲裏拐彎的,再加上路況不好,所以一天的,一輛車頂多的,也就是跑上兩趟而已——上午一趟,下午一趟:就這,還是得天氣晴朗,溫度適宜,老天爺賞臉賞飯才行。

  不然的話,

  遇到了雨天路滑,雪天路滑的,坑的,可就不僅僅隻是車子而已了……

  也就同樣的,

  每一次,要是萬一出了什麽事情,無論是官麵上,還是私下裏,那都是要傷筋動骨的給脫幾層皮才行……

  所以大家幹活都比較的……‘慎重’:寧願慢,也得先求穩。

  所以在這個時候,這個地點,就一定的要有人給在車外麵看著點,指揮一下的。

  尤其是現在這樣的做早期預製硬化的(就是現在幹的這種先用稍微堅硬一些的砂石,將未來的地基什麽的給硬化一遍的做法)這個位置:放在過去,

  那也就相當於隊伍上的先鋒隊,是屬於那種逢山開路,遇水搭橋,披荊斬棘,給後繼大部隊排除意外,製造行軍基礎的隊伍。

  ……他們所要麵對的,那都是一些‘純天然’的,‘原生派’的環境……所以肩膀上的擔子,還是挺重的哦!

  趙國棟臨來的時候,那個頭發烏黑油亮的領導,是這樣的拍著他的肩膀說的——所以趙國棟,也就真的給來了……

  怎麽說呢,

  畢竟山西這一塊……

  雖然,這從最早的,隔壁的陝西那邊,開始建立起王朝的時候,這邊也就同時期的開始的進入了有著人類居住,開始隨著人間的變換,而風起雲湧的時候。

  但是一直到國內有人第一次拿到那個炸藥文學獎的時候……

  ……一直到大約百年前,這裏的人們,有的,過的還是那種一生,也還隻是能夠洗上三次的澡的日子——出生;出嫁;以及,最後的,體麵!

  說起來和千年前的差別,也就是,大家能夠穿的更好了一點(?!)住的,更好了一點(!)(……?),

  好吧,隨著土豆和玉米的擴散,至少的,大家的吃喝,還是能夠有了保障了。

  所以吧……

  怎麽說呢?

  怎麽些年的苦日子過下來,

  這裏,

  以及這裏的人,

  對於那種能夠改變命運的……知識分子,

  也就,有著一種天然的,發自心底的……畏懼感:所以,學曆最高的趙國棟,就被派到了這個‘最艱苦’,也是最‘危險’,最,靠近戰鬥的第一線的地方來了。

  ……合著,我這辛辛苦苦的,讀了幾十年的書下來,為的,就是能夠給現在當好一個交通指揮員,做的一個鋪墊唄?!

  而且,

  從實際的表現上來看,這樣的一個主意,效果,那還真的是挺不錯的:趙國棟這樣的一個大名鼎鼎的名牌大學的大學生。

  隻是往這兒一站的話,還真的是沒人敢不聽他的指揮的!

  包括那些平日裏流裏流氣的,見誰都敢嬉皮笑臉的‘小’司機們,

  見到他,

  也都是會不自覺的,將腰背給挺直了——也就是說:領導的安排,是切實有效了。

  這些來自於地方,或者在部隊裏混了好幾年的老兵油子們,

  有人管了:除了趙國棟被曬的黑了好幾個色度,

  以及,在有些地方信息上會有些蔽塞以外。

  其他的,一切都好:“好了,東西收拾收拾,清理好了以後,大家,就可以下班了。”

  確定了最後的一車砂石都卸到了位,而且也被推土機給推平碾實了,

  跺了跺腳下的路麵確實是堅硬的,

  然後,

  趙國棟,擺擺手,宣布:今天的任務,完成了!

  然後大家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就可以去幹他自己的私事了——盡管現在的太陽還高高的掛在天上。

  但是對他,對他們來說,今天能幹的,已經是幹完了——在這個不需要趕工期的時候,工作,就是這樣的:“好的(^o^)/~!”

  在場的大家歡呼了一聲,然後紛紛的開始收拾清理現場——至於,趙國棟,人家好歹的也算是一個領導(雖然隻是一個小頭目),但是人家還是高材生……!

  那還用得著幹這些雞零狗碎的小事:這話沒誰說,隻是自然而然的,大家就形成了這樣的一個默契:隻要是給宣布完工下班。

  那接下來所有的清理現場的事情,

  也就沒有了趙國棟的什麽事兒了:這事兒,趙國棟,這個直接的當事人還直接的被去除了所有的建議和反駁權……

  ——這你又能夠到哪兒說理去。

  ……所以……時間長了,他自己反倒也就漸漸的給習慣了……這也隻能是說慣性的力量,它是無比的強大的!

  ……所以每天的幹完自己的活兒,在檢查了沒有什麽大的疏漏(為了保證安全,明天早上開工前,他也還是還要再檢查一遍的),所以在看看沒有什麽出乎意料的情況以後,他就可以悠哉悠哉的背著自己的裝備,在附近,尋著一條的山溝,然後一頭的給紮了下去。

  當然他不是去釣魚——黃土高坡這樣的土質不太積水,所以基本上也沒有什麽大的魚塘什麽的,可以兜得住水,養得住魚。

  他去的,隻是那些溝壑縱橫的山穀,以及那些……被廢棄了的窯洞——從那些一個個縱橫交錯的斷麵,還是有著很多的地方,是可以和他學過的書本上的專業知識相互的對應的:作為高材生,他自然的,要表現出一些高材生的牌麵出來。

  而那些被廢棄後的窯洞……說不定的,就會有著什麽傳承了千年的寶貝,在等著他這個獨具慧眼的主人,來拯救和幫助著重見天日呢:關於那個撿到別人不認識的傳世之寶的說法,

  他一直的,都是有著那麽一點點的……想法的。

  所以這種下班後到處亂逛,然後和書本上的知識相互對應的,再次學習的習慣,

  就是這樣的給養成了——但是也不能太久:踏著夕陽的餘暉,回到了派飯的老鄉家,放下長長大大的工具包,趙國棟笑眯眯的,和蹲在院子裏等著的支書吆喝了一聲:“李叔,在家呢。”

  他知道:他這是在等他回家,然後大家才一起開飯呢——他說過,但是人家不聽,非要等。

  沒辦法,

  那就隻能在要吃晚飯的時候,給忙不迭的趕回家……一個借住的地方,竟然能夠給人一種回家的感覺:不得不說,這邊的人,還真的是……老實:“哎,李叔,我今天看見的有一個窯洞,好像,是挖穿了呀。”

  “對著的,可是一片不錯的山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