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你還知道自己是奴婢？在本宮看來你是將為奴為婢的本分給忘了！”

  楚素衣捏著顧臻的下巴，力道之大，近乎將她的下巴捏碎。

  “奴婢不敢。”顧臻垂著頭，聲音囁嚅。

  “嗬，不敢？本宮看你是膽子大得很啊！”

  楚素衣看著顧臻柔柔弱弱的模樣十分來氣，這個狐狸精，一定是她使了什麽手段。

  “明裏說什麽不願為妃，暗裏沒少使手段吧？”

  顧臻不停的咳嗽，隻說，“奴婢沒有。”

  “沒有？”

  楚素衣一巴掌打在顧臻臉上，顧臻臉上立即出現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楚素衣！”

  上官睿謙從外麵衝進來，方才宮人來報他便覺不妥，放下奏章便往楚素衣宮中而來。

  甫一進門便看見楚素衣掌摑顧臻，上官睿謙心痛的無以複加。

  隻可惜終究是慢了一步，讓他心尖上的人受了委屈。

  上官睿謙將顧臻護在懷裏，冷厲的目光落在楚素衣身上，讓楚素衣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陛下……這臻臻不過是個婢女。”

  上官睿謙對她的話恍若未聞，隻輕柔的撫摸著顧臻的臉頰，“宛兒，我在。”

  顧臻因為他的一聲宛兒愣住了，“你怎麽知道……”

  上官睿謙不答，隻對外麵守著的人吩咐，“裕妃失德，禁足半個月，待太後回來再另行處置。”

  上官睿謙吩咐完，將顧臻抱在懷裏，往龍吟宮走去。

  楚素衣聽到上官睿謙的那聲宛兒的時候，便覺得不太可能，陸宛玉都死了好幾年了，怎麽可能死而複生？

  可是……上官睿謙的表情騙不了人。

  楚素衣隻覺得自己完了。

  在回龍吟宮的途中，宮中人見了，隻默默的行禮，而後低頭做自己的事兒。

  少說，多做才是正經。

  回到龍吟宮，上官睿謙讓陸宛玉坐在椅子上，自己則蹲著，與之平視。

  “宛兒……”

  “陛下。”

  既然上官睿謙都看出來了，陸宛玉也沒打算瞞著，“容我去洗把臉。”

  上官睿謙沒攔著。

  待陸宛玉再次回來，已恢複了以往的容貌，在上官睿謙眼裏，與三年前別無二致。

  “宛兒，你當初為什麽要假死。”

  “我若是不假死，難道要我眼睜睜的看著當時的你和周芊羽琴瑟和鳴？”

  “你是我的夫君啊，憑什麽要讓我看到你與別人纏綿恩愛？”

  陸宛玉一聲聲的控訴，上官睿謙隻默默的聽著，當初是他混蛋！是他惹得陸宛玉生氣，他該罵！

  “所有人都說我是一國之母，應當大度，我也在心裏這般與自己說，可是我做不到，因為在我心裏，你隻是我的夫君！”

  “後來……一次又一次，我麻木了，我知道，你不會讓我離開，不管是因為什麽。”

  “我能想到的離開這個牢籠的最好的方式，就是死亡。”

  “隻是沒想過，你因為我的死，恢複了記憶。”

  “宛兒，是我的錯，你回來好不好？”

  “回不來了！”陸宛玉大聲吼道，“是你！讓我失望了！”

  “宛兒，我知道……”上官睿謙的眉宇間盡是愧疚，“我會用一輩子的時間來乞求你的原諒……”

  “嗬。”陸宛玉嘲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