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既已入宮，那便是我大周之人，與南楚，與南楚皇室再無半點瓜葛，你可明白？”

  太後的敲打像一根刺一樣紮在楚素衣心裏。

  明明她才是她兒子的妃嬪不是嗎？

  為何她對她沒有一絲好臉色？難道就因為她是南楚人？

  反而是她身邊的那個婢女，頗得她的寵愛。

  “是，妾明白。”

  楚素衣咬了咬唇，楚楚可憐的模樣配上她絕美的容貌，若是換成了其他男子，恐怕早早便將她攬入懷裏溫聲安慰了。

  隻可惜在她麵前的是狠心的太後和當初被周芊羽氣著的顧臻。

  顧臻看著楚素衣這般模樣，嘲諷的勾唇：又是一個周芊羽。

  “你安安分分那便是最好！”

  楚素衣看見了顧臻嘴角嘲諷的笑，心下憤懣，她不過是一個下賤的婢女而已，憑什麽嘲諷她？

  恐怕是在大周的日子太過順遂，讓她忘了，其實她在南楚過的也是下人過的日子。

  說話之際，上官瀟然夫婦和上官雲煙一同走了進來。

  “母後。”

  “皇祖母。”

  “坐吧。”太後聲音溫和。

  “皇祖母，她怎麽在這兒？”

  別看上官雲煙隻是一個十二歲的小女孩，她知道的也不少。

  盡管先前上官睿謙和陸宛玉都盡量不讓她知道那些齷鹺事兒，可上官雲煙好歹是個公主，怎可能什麽也不知道？

  “公主，我……”

  楚素衣可憐巴巴的睨了一眼上官雲煙。

  事實上楚素衣不過比上官雲煙大四歲罷了。

  甫一入宮便有這樣大一個女兒，而自己早早便成為的繼母，若是做的不好，怕是太後更不會喜歡她了。

  可是她忘了，隻有繼後才配被稱為上官雲煙的繼母，她不過是個小小的裕妃罷了。

  “長樂。”

  太後假意嗬斥了幾句，便讓顧臻領著她離開了。

  “你們也去，哀家有話與裕妃說。”

  “是，母後。”

  上官瀟然與陸瑾瑜離開後，紫檀也引著宮人們離開了。

  離開時還將殿門關上，隔絕一切聲音。

  楚素衣有幾分害怕，缺還是嬌滴滴的道，“不知太後娘娘將妾一人留在此處有何話要與妾說？”

  太後冷笑一聲，“此處就哀家與你二人，你收起你那可憐兮兮的表情。”

  她楚素衣這幾分手段她羅曦芸還不看在眼裏。

  太後好歹是在宮中生活了幾十年，隻需要一個眼神便讓楚素衣發怵。

  “是，妾明白。”楚素衣抿了抿唇，複言，“請太後示下。”

  “你能入宮全因皇帝心善，你在南楚過得怎樣的日子，哀家想你也不曾忘卻。”

  楚素衣閉了閉眼，往日的光景浮現眼前，“妾沒忘。”

  “若是你能安安分分的，哀家可讓皇帝保你一世富貴榮華，若是個不安分的，哀家便將你做成人彘，日日受苦。”

  楚素衣的身子止不住的抖，她閑暇時也曾看過幾本書，自然知道這人彘為何物。

  剁掉四肢，挖去眼睛，灌啞藥，割舌頭，割鼻子，剔眉發……

  最後再將人扔進茅房……

  “妾明白。”

  楚素衣又問，“太後娘娘這般，可是因為太後宮中的臻臻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