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裏的東西很是淩亂，地上還有亂走的腳印，屋子地板上的泥濘痕跡，香玲默默看著元氏抹淨眼角的淚，她吸了吸鼻子。

  帶著微微的鼻音，元氏轉過身看向香玲，她微微笑著說：“沒什麽事，娘隻是有些擔心你爹。”

  香玲深深地看著元氏的麵容，發現元氏還是從容淡定的樣子，仿佛還如往昔一般，香玲抓著元氏的袖子，她看著元氏眼中的惆悵：“娘，你有什麽事說出來好嗎？香玲會擔心的。”

  “好好好，娘的女兒長大了，香玲都這麽大了。”元氏握著香玲的一隻手，又用右手捋著香玲的發鬢，動作輕柔，好像又回到了兒時元氏給香玲梳發時的模樣。

  “娘，香玲買了很多的菜，一會兒香玲給娘做飯好不好。”香玲撲在元氏的懷裏，笑嘻嘻地說。

  元氏摸著香玲柔順的發絲輕點著頭。香玲提著菜筐子去了廚房。

  黃婆婆家的廚房沒有柳府裏的大，麻雀雖小，但也是五髒區全。

  香玲拿出盆來洗著菜，又宰了那隻母雞，把蘑菇和別的東西拿了出來，抄了一個砂鍋，把雞和東西放了進去，一時間，整個鍋被塞得滿滿的，爐子上的火燒著。

  香玲撿了幾把幹柴填進了爐灶裏。

  扇了一會兒後，香玲想著元氏喜食一些清淡可口的，她弄了一點肉，剁成了肉塊，還有一些蒜苔。

  把薑，蔥蒜一股腦倒進了鍋裏後，香玲先把肉塊放進鍋裏炒了起來，香玲仰著小臉，看著鍋裏的菜笑容逐漸擴大。

  廚房外，元氏倚在牆上，看著屋子裏的香玲，不覺之間，淚水從眼眶中滑下。

  元氏摸著臉頰上冰涼的淚，她看著香玲，淚水逐漸多了起來，到了眼裏，香玲的影子已經變得模糊。

  元氏站在外麵看了一會兒後，又悄悄地離開了門口。

  “鹽加少點，一會兒再煮點粥，娘喝點清淡的粥，夜晚睡得應該會舒服些。”香玲自言自語著，她用鍋鏟鏟起了一點菜放在嘴邊試著味道。

  鮮脆可口，不錯，竹筍的味道在口中回味，香玲嚼了幾口，覺得味道不輕不淡，於是才把這道竹筍炒肉放進了盤子裏。

  繚繞的香氣，香玲吸了口氣，滿足地又開始做下一道菜。

  下道就做個素什錦，這個時節吃的正好。

  “元丫頭，這麽香呢！”黃婆婆不知從何處過來，她一進了廚房，忍不住多吸氣，聞著這味道實在太香了。

  “黃婆婆，一會兒您多吃點啊，香玲做飯挺好吃的。”香玲柔柔地對著黃婆婆說道。

  “好嘞，婆婆一定多吃點兒。”黃婆婆大聲應著，她瞧著香玲炒菜遊刃有餘，這刀工和廚藝。

  黃婆婆突然沒有多想地問道：“丫頭你相公是？”

  黃婆婆話一出，便不禁在心裏腹誹著：她這多嘴的，看著香玲這樣的水靈模樣，又加上這勤懇的作派，她的相公必然不會差的。

  “我相公沒什麽，不過是普通人罷了。”香玲想還是隱瞞著比較好。

  “哦”黃婆婆答應了一聲，她也沒再往下問，隻是看著香玲做菜，她想著要幫幫忙：“丫頭，要不我來幫幫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