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夢瑤撥浪鼓似的搖著頭，激動的說：“過往都是我看不慣你，我用我的命相抵，你別殺其他人好不好！”

  雲夢瑤根本就是魔怔了，雲惜月哪裏想得到她這麽大一個人了，竟然這麽容易就被嚇到。

  但要從她嘴裏問到消息，隻能哄。

  雲惜月哪裏會哄人，順從的說：“我答應你，不殺人。”

  雲夢瑤就像聽不到其他的聲音那樣，一直重複著剛才的話：“是我不好，你殺我一個人就好，別殺其他人了！”

  看到她魔怔的樣子，雲惜月覺得要從雲夢瑤這裏突破有點難。

  敏夫人知不知道不好說，但渣爹肯定是知道。

  一想到渣爹入宮還沒有回來，雲惜月隻好繼續把目光投向雲夢瑤這裏，她的手捏著雲夢瑤的肩膀，晃動了幾下，盼著能把雲夢瑤晃醒。

  但她就和魔怔了一樣，嘴裏癡癡的重複著剛才那幾句話。

  這是目前唯一的突破口，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雲惜月瞟了眼屋子，看到琴架旁邊的高腳架上有一盆水，她把魔怔的雲夢瑤拎過去，把她的頭按到水盆裏。

  看到雲夢瑤嗆水，艱難的兩隻手在空中虛劃，她才把雲夢瑤的頭拿出來。

  等到雲夢瑤咳出肺裏麵的水，清醒了一些後，她說：“我不殺別人，也不殺你，但你要和我說，這些東西是誰告訴你的，或者說你從哪裏聽到這些！”

  目下隻能從雲夢瑤這裏入手，偏偏雲夢瑤又是一個不經嚇的東西！

  雲夢瑤咳了幾下，把嗆進肺裏的水咳出來才說：“咳咳……咳，是我從父親那裏聽說的。”

  果然是雲相，雲惜月仔細聽著她接下來的話。

  “那日父親哄我，說漏了嘴，我追問下去，那時父親氣急敗壞，沒有和我說後續。”

  她拿袖子搽幹淨嘴角的水漬：“後來我揪著這事不放，才知道了你不是他的親生女兒。”

  雲惜月問：“父親和你說的？”

  雲夢瑤皺起眉糾正她的話：“他不是你父親！”

  那是她的父親，不是這個孽障的父親！

  雲夢瑤又細想了那些年，自己對雲惜月做的荒唐事：“以前的事，要說起來的話就是我看不慣你。看不慣你長公主母親綠了我爹，還把你養在府上，所以我就想找你的麻煩。”

  她還是不放心雲惜月，又說：“這是我的事，和其他人無關，你要是心裏有氣，你衝著我來！”

  聽到雲夢瑤這話，雲惜月回想早年的事：她那年才滿六歲，雲夢瑤五歲，好像就是從那年開始，雲夢瑤開始找她的麻煩，大夏天在她被子裏放蟲子，大冬天在她的被子裏灌水。

  有一次，讓下人挖好洞，用葉子蓋上，讓後把她引進去。那次記得比較深刻，好像在裏麵待了兩天，她都忘了是怎麽出來的，隻記得出來後她被敏夫人罰了。

  雲夢瑤的捉弄，已經不是小打小鬧，遠遠超乎了她小小年紀的惡毒舉動。

  離開前，雲惜月留下一句話：“我說過不會殺你，但也沒說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