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0章 祭拜
作者:
澤源 更新:2021-12-24 11:45 字數:2325
請將玉璽交與本王,將皇權交還與我們皇室溫家,撤了宋沂攝政之權。
本王自當在百官麵前,為你求情,說不準,還能留給你一個清白名聲。”
孟青竹凜然道:“本宮清白,何須你來證明?想要皇權,你休想!”
溫謙不達目的不罷休。
“皇後果真寧願把皇權交與外姓人之手,也不願交回我們溫家人手中,既然如此……”
溫時暮再也聽不下去溫謙的話,便急速走了進去。
“本王妃也姓溫,皇權交與本人之手,修王覺得如何?”
她先對著溫謙說完,隨後才又恭恭敬敬地對著孟青竹福了禮。
“臣妾見過皇後娘娘,皇後娘娘萬安。”
孟青竹見到溫時暮,先是深深地鬆了一口氣。
見到以巾遮麵看不到容貌的秦婉兒,則又是一陣兒疑惑。
不過,她此時的注意力,不在秦婉兒,而是眼前的狀況,更急需解決。
溫時暮也打量著殿中的情況。
殿中,除了皇後平日裏的貼身太監和宮女外,再就是溫謙和三個大夫打扮的人,周圍,還圍了十幾個帶刀侍衛。
溫時暮暗道不妙:溫謙顯然是有備而來,前來逼宮了。
溫謙皺了皺眉頭,“誰把人放進來的?”
他阻止了宮人出門通風報信,卻不料攝政王妃無召前來。
不過瞬即,他就冷笑著說道:“也好,既然來了,就好好在這待著吧。”
他打定了主意,今日一定要將玉璽拿到手,掌握皇權。
玉璽在手,他再解除宋沂的攝政之權,隨後再找了借口,處置宋沂和皇後。
若宋沂那時再敢反抗,便是藐視皇權的大不敬之罪。
他也正好有借口,滅了永安王府,鞏固自己的權勢。
至於現在還在昏迷的溫讓,他奪得大權之後,隨便使了手段,就能讓溫讓早登極樂。
溫謙想的很好,不料半路跑出來個溫時暮,暫時打亂了他的計劃。
他一不做二不休,幹脆把送上門來的女人,直接抓了當人質更好。
想到這裏,他就要吩咐侍衛們動手。
孟青竹和溫時暮,兩人都不傻,自然也猜得出溫謙的心思。
一旦過了今天,溫謙再想尋得這樣的機會動手,可是難上加難。
兩人也絕不會輕易地讓溫謙動手。
孟青竹心思百轉千回之後,目光忽然又掠過秦婉兒,隨後悄悄轉向溫時暮,無聲地詢問。
溫時暮也看了一眼秦婉兒,然後對著孟青竹,微微點了下頭。
孟青竹如釋重負般,偷偷鬆了口氣。
在溫謙開口讓侍衛動手前,她突然一改剛才強硬不肯離開此處的態度,而是服了軟。
“也罷,既然修王想讓本宮對百官解釋,本宮依了你就是。走吧。”
溫謙的手勢,就定在了頭頂上方,遲遲沒有落下。
他之所以出言脅迫皇後,而不敢直接動用武力,就是因為,他也不敢輕易做出逼宮之舉。
出師無名,他即便僥幸掌了權,也是難以服眾,堵住天下百姓悠悠眾口。
如今皇後同意去跟百官解釋交代,他也不能再用剛才的借口,以皇後心虛不敢麵對之名,強行加以罪名。
他不甘心,卻依然隻能照做。
“那本王,就看皇後如何交代。”
溫謙帶皇後出去之前,給十餘侍衛下了命令。
“你們要好好保護皇上和太子,其他人等,一概不準入內,以免別有居心之人,對皇上不利。”
這話,無疑就是警告溫時暮,和沒以真麵目示人的秦婉兒的。
“是,修王殿下。”
侍衛們是溫謙帶來的,自然也隻聽溫謙的話。
孟青竹有些擔心地回頭看,見溫時暮給了她一個堅定的眼神,這才心下稍安,隨溫謙離去。
溫時暮和秦婉兒,若想見到在寢殿裏間的皇上,就必須還要過了殿中侍衛這一關。
宮中正亂之時,有一個人,躲在莊嚴的宮門外,偷偷向裏麵偷瞧著。
他在此處,隨時等候傳召入宮。
隻是他等了半天,都已經過了午膳的時辰,依然沒有等到傳旨太監前來。
等來的,卻是他一直心存不甘的那個女人,還有另外一個遮了麵的女人。
他躲在暗處,心中一驚,想要走上前,叫住那個女人。
可那個女人,卻是挽著另外一個女人的胳膊,直接遞了牌子進了宮。
侍衛們,無一敢攔阻,無一不恭敬。
若是那女人回頭看看,也許可以看到躲在宮門處的那個人。
魏子軒。
而讓魏子軒心存不甘的那個女人,自然就是與秦婉兒一同入宮的溫時暮。
“不來京城一遭,尚不知你如今這般威風,在這宮中,出入竟是這般自由。
你應該還不知道吧,過了今日,你那男人便將一敗塗地,聲名狼藉,威風不再。”
魏子軒嘴上發著狠,心中卻是無比的失落。
他在京城待得越久,就越意識到一個殘酷的現實:溫時暮當初沒有選他,受損失的那個,絕對不是溫時暮。
他來京城的路上,還把宋沂當成一個,有勇無謀隻會打仗的粗魯男人。
可現在,他知道了,宋沂一點都不簡單。
多次戰爭,均無敗績,屢建奇功。
到現在,又坐上了攝政王的位子。
說宋沂沒有腦子的,該有多瞎?
魏子軒正想著心事,就覺得有人拍自己的後背。
他心不甘情不願地喊著,比自己矮了一頭的孩子。
鐵柱微笑著打招呼。
“魏大人這般模樣,是要進宮呢,還是剛出宮?”
魏子軒眼神裏透著些惶恐。
“草民隻是路過宮門,被此處威嚴之態吸引,過來……瞧瞧……而已。”
鐵柱半是讚賞,半是惋惜。
“魏大人年僅三十有餘,便得了進士之身,實在是年輕有為,可喜可賀。
若不是我爹娘當日正值回鄉守孝,說什麽也要為你慶賀一番。畢竟,咱們關係可近著呢。”
魏子軒不知道,鐵柱為何突然與他親近起來,也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隻能小心翼翼地應對。
“草民不過是名列三甲的同進士,至今仍是白身待選,實在當不起白大人的賀喜,更當不得您一聲‘大人’。”
魏子軒的語氣裏,透露著無比的心酸與無奈。
中了三甲同進士,雖然在落選的舉人眼裏,已經是萬分幸運大有造化。
可隻有當事人才知,這樣的名次,朝廷連個芝麻小官都不會分配。
有關係的一甲二甲的進士,早就找了關係。
或通過“館選”進入翰林院,成為“庶吉士”留京。
或者直接被派去富庶之地,做個清閑的地方小官熬資曆。
就算三甲同進士,有關係的,也能很快被派到一般的地方做官吃公糧。
可他,在京城,放眼望去,竟然不知道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