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以牙還牙
作者:澤源      更新:2021-12-24 11:43      字數:2384
  溫時暮顧不得什麽了,連忙站起來,“你別進來,小心蛇咬你,你在外麵等著,我出去!”

  起來收拾了一下,就舉著燈籠往外走去,溫時暮覺得心髒都要跳出來了,白天都沒這麽緊張,像是吃了興奮劑一樣,溫時暮真怕自己的心髒會蹦著蹦著突然把自己蹦死了。

  出了小竹林,剛把門帶上一轉頭就看到宋沂在那邊笑意盈盈的看著自己,溫時暮有些不自然,“你,你怎麽這麽晚了過來了?”

  “你的藥箱落在祖母那裏了,她老人家叫我送過來!”

  “哦!”溫時暮心下一鬆,又覺得有些什麽東西像是鬆馳的皮膚一樣,緩慢的塌了下去。

  “你……”

  “我……”沉默了良久之後,兩個人同時看向對方,又同時開口,聽到對方的聲音之後,兩個人一愣,同時笑出來了。

  溫時暮指了一下廊下,兩個人把爐子搬出來,燒著柴,在寒夜中坐在了廊下,溫時暮率先開口。

  “你剛才想說什麽?”

  “我想說我們的關係……你之前考慮的怎麽樣了?”宋沂很直接,沒有絲毫猶豫的就問出來了。

  溫時暮之前一直是很緊張的,但是現在到了宋沂問出來之後,卻一點都不緊張了,她沉默了很久。

  仰頭看著天空,今夜的星空很閃很好看,細細密密的,整條銀河看的清清楚楚,像是有人在黑紙上撒了一把金色的細沙,暗白色的光帶穿插其中,相互輝映,異常融洽,絢麗而美妙。

  她想到了家人,想到了上一世,想到了遙遠的記憶,似乎在與過去告別,似乎是在某處決定的新的開始。

  溫時暮深吸一口氣,轉過頭直視宋沂,“我……”

  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聲憤怒的吼叫打斷了,“不可以!我不許,你們兩個不可以在一起!”

  轉頭看去,就看到宋玉兒釵珠散亂,衣衫都有些淩亂的出現在兩個人的麵前,看樣子偷聽的時間已經不短了,麵對溫時暮愕然,宋沂憤怒的眼神尤不自知,兀自嚷嚷著。

  宋沂離開之後,溫時暮又出來了,看著方才宋沂站著的地方有些呆愣,良久,“你說你們男人怎麽都愛在暗中偷窺?”

  身後的莊連沒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問了她另一個問題,“你為什麽不借機發力一下子按死宋玉兒?我們手上她的證據充足,她翻不了盤了。”

  溫時暮又坐回了原地看著爐火出神,“你也說了,她翻不了盤了,她心腸再怎麽壞,也隻是一個愛而不得的可憐人而已,這次就放她一馬吧!”

  莊連沒有說話,隻是自顧的站在溫時暮的身後,和她看著同一片星空,久久不語。

  第二日,兩個人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用完早飯之後就出府去了,兩個人同坐一趟馬車,誰都沒說話,隻是任由馬車拉著兩個人往之前已經商議好的一個大臣的府邸奔去。

  在馬車快到的時候,宋沂才出聲,“我們今天要見的是戶部尚書章馬台,這個人別的沒學會,跟二皇子學了個十足的陰險狡詐,我們今日一去,雖然會打的他措手不及,但以他的老辣,應該很快就能回過神來,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借著說正事打破了遮尬的氣氛,溫時暮淡淡的應聲,“嗯!”

  “而且我們昨日找了二皇子,今日他們必定有耳聞,就算沒料到我們會找他們麻煩,但也能很快反應過來,說不定還會有更狠的動作,今日你隻管哭訴少說話,剩下的交涉事宜交給我來!”

  溫時暮淡淡的應下,淡淡的提醒宋沂,讓他想辦法去章馬台家後花園的假山那裏,宋沂一愣,不知道是什麽意思,當他想再問的時候,溫時暮撇過頭淡淡的望向窗外,明顯是不想說的樣子。

  宋沂當即也就不再問了,他明白了溫時暮這是布置好了後手了,他有些奇怪,溫時暮那裏來的人手去幫她做事。

  馬車很快就到了章府的門口,兩個人下車的空檔,門房裏的小廝早就已經溜回去給自家大人稟報了。

  兩個人直接就往裏走去,隻是還沒等走到待客的正廳,章馬台就已經迎出來了,隻是臉色不太好看,昨日夜裏,二皇子就已經派人通知過他了。

  宋沂兩口子上門堵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的,要溫時暮丟了的那兩個徒弟,雖說還不清楚溫時暮那兩個徒弟是怎麽回事突然就丟了,但這事處處透著蹊蹺,來者不善!

  “誒呀呀,在下不知宋大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宋大人,快裏麵請!”

  章馬台一副殷勤恭謹的樣子,溫時暮從一下車開始就哭哭啼啼的,宋沂則一臉的怒容。

  兩個人被章馬台請到正廳裏落座,一模一樣的,不等所有人說話,溫時暮率先哭哭啼啼的開口叫章馬台還她徒弟。

  章馬台腦中一陣暈眩,臉色清白交替,他倒是有溫時暮這次來是來要人的準備,可是沒想到溫時暮竟然會是這樣耍無賴一般的要人辦法。

  雖然心中暗罵,但麵上還是一臉大驚失色的馬上站起來,去攙扶溫時暮,嘴中還要不停的說著,“誒呀,宋夫人,您這是做什麽,快些起來,快些起來,咱們有話好好說!”

  溫時暮假情假意的借著章馬台的攙扶站起來坐在椅子上,若是可以坐著她也不願跪著,這些日子為了做戲她都不知道跪了多少次磕了多少次了,在皇宮或者二皇子那裏演一下還行,到了這裏,演她都懶得演了。

  章馬台都做好了上演高官夫人給自己下跪,哀哀懇切的一幕了,結果他手伸過去一扶,溫時暮就起來了,雖然還是止不住的哭,但是這讓章馬台又著實暈眩了一把。

  扶起來溫時暮之後,三個人算是就坐了,宋沂便把三個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又重複了一遍,無非就是想要回溫時暮的徒弟,章馬台趕緊撇開。

  “宋大人,這事兒您委實難為在下了,這您夫人的高徒去了哪裏,在下是真的半點不知情啊!”

  不等宋沂說完話,章馬台立馬否認,這事多還來不及,言語間把自己和這件事撇的一幹二淨,心中猶自悔恨不已,當初二皇子和溫時暮起衝突的時候,他就是起哄最起勁的那一個,現在想想,應該攔著的!

  但畢竟誰都沒想到以後的事會這般戲劇,現在悔恨已經來不及了,他現在就在想盡辦法的要怎麽才能擺脫這兩個人。

  隻不過,溫時暮隻顧著哭,與她說話,她不是求您還我徒弟就是求您為我做主,來回就是這兩句話,章馬台也沒了辦法,隻好同宋沂說話,隻不過這話說著說著就像是偏了題。

  宋沂說著說著就說到了政務,民生上麵,一頓亂扯,雖然不清楚宋沂的用意,可是說這些,總比說溫時暮那一對徒弟要好的多,章馬台倒是樂見其成,就隨著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