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抓狂的溫時暮
作者:澤源      更新:2021-12-24 11:42      字數:2341
  到現在為止,宋家的酒鋪和酒館已經在城裏開了十多家,每天的客源都爆滿,而這些鋪子和酒館裏都有溫時暮四成的份子。

  模式是照搬的爐子鋪子的模式,宋沂溫時暮各占四成,鋪子裏的掌櫃占兩成,掌櫃的俸祿完全和鋪子的收益掛鉤,想要多掙錢就想辦法讓鋪子興旺起來。

  一開始宋沂並不認同這種辦法,但是當爐子鋪子裏的收益呈上來之後,讓宋沂大吃一驚,接連又試了幾個鋪子之後,宋沂發現,隻要跟自己的利益掛鉤,這些以往混日子的掌櫃真的能玩命第二天早上溫時暮剛吃過飯,斷鴻就來通知小桂,叫小桂帶溫時暮去前院侍衛的院子裏。

  溫時暮有些奇怪,她不知道宋府是有什麽事需要她這個名義上的宋府主母參與的。

  到了院子裏溫時暮才明白,到處販賣毒藥的那個外族人找到了,就被捆在專門關人的那間屋子裏,和他在一起的是昨夜裏她們花了一整晚排查出來的十幾個人中的一個。

  “這溫時暮指了指被堵上了嘴巴的那個人。

  “藥的來源!”宋沂態度有些冷淡,伸手指著一個站著的人,溫時暮看過去,一個大約一米八左右的漢子如同一個粽子一般被困在柱子上,溫時暮走近前看的仔細了一些,眼窩深陷,尖鼻子,長方臉,典型的一個維吾爾族人。

  溫時暮樂了,她前世裏最羨慕的就是新疆人高挺的鼻溫和大高個,在二十多歲去西藏支教的時候就輾轉到新疆那邊生活過一段時間。

  這時候旁邊一那個師爺模樣的人湊到近前,一臉討好,“夫人,您還是稍微站遠一些吧,這些蠻夷之人甚是難搞,宋大爺他們也是廢了好大得勁才得將之擒住的。”

  “蠻夷之人?”溫時暮看著這個師爺,發現他也有不少新疆人的特征,稍微一想就明白了,估計這個人是個混血兒,東溫混吐穀渾,應該父親或者母親是吐穀渾那邊的人。

  “對,這種蠻夷之人,都是未開化之人,小心傷到您就不好了!”

  “那你是什麽?”

  “小的……”

  “那你的父母是什麽?”

  “我……”

  溫時暮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明明同出一族卻覺得自己高貴的人,在把那個狗腿師爺懟的沒話說了以後,溫時暮才再次扭頭看向那個漢子。

  “這人就是到處賣藥的那個?”

  “對對,就是他!”師爺狗腿的道。

  “什麽來曆?”

  “這裏!”聽到溫時暮問來曆,宋沂朝溫時暮招招手,遞給她一張紙。

  溫時暮接過來,是一份供詞,這個人名叫希卡利是來自西域的流浪人,自小是個孤兒,不知生於何處,自小到處流浪,半月前進京,之前曾經靠乞討、打劫為生,這藥是在一個叫月幟的國家得來的。

  看完這些之後溫時暮點了點頭沒說話。

  “你還有什麽問的麽?這個人擅自攜帶毒藥進入我東溫國帝都,還進行售賣,罪不可恕,你若是沒什麽問題了我就叫人把他拖出去亂棍打死!”宋沂一臉的肅殺。

  宋沂身後的幾個侍衛聽到這句話,腰側的刀都出鞘了半寸,整個屋內殺氣凜然,那個師爺雙股戰戰,那個希卡利更是感覺到了殺意,開始嘰哩哇啦的大喊大叫。

  溫時暮是聽得懂的,他說的是:“不要殺我,我什麽都沒有做,你們為什麽要殺我!”

  溫時暮有些不忍,朝侍衛們揮了揮手,把斷鴻的刀推回去了,轉身朝希卡利道:“我問你幾個問題,若是不想死,就如實回答給我!”

  希卡利聽得一臉迷糊,溫時暮朝師爺努了努臉,師爺秒懂,轉身朝希卡利翻譯起來。

  希卡利點頭如搗蒜,若不是被捆著,頭都要在地上磕的邦邦響了。

  溫時暮叫斷鴻給他解開繩子,斷鴻看了看宋沂,後者將腳鐐遞給他,希卡利得以得到一半的自由,跪在地上瑟縮成一團,乖的一批,溫時暮看的有點心酸。

  “你帶了多少藥來我們國家?”

  希卡利聽了師爺的翻譯之後想了想,嘴裏念叨了幾句,後來像是怕說不清楚,猛地直起身子,搞得斷鴻他們以為他要反抗,刀都拔出來一半,被溫時暮製止了。

  隻見希卡利兩隻手渾身上下的到處摸索,變魔術一般腰上摸一包,胸前摸一瓶,袖子裏還有一瓶,甚至還從頭發裏摸出來兩根針,針呈烏黑色,一看就是沾染著劇毒的。

  林林總總居然有十多種,宋沂斷鴻主仆看的目瞪口呆,他們從來都不知道一個人可以在身上藏這麽多東西。

  溫時暮一點都不奇怪,她曾經聽說過一個合格的刺客就要做到口中毒、發中針、腳底刀、胯下刃、還有臂下的放血錐,甚至有的人舌頭底下都要放一枚鋒利的薄刃吃飯都不影響的那種。

  當然希卡利並不是刺客不在此列,不過在身上藏東西藏得有那麽點門道。

  溫時暮蹲下看過每一樣毒藥之後,發現賣給宋玉兒的那種藥還有一包,朝宋沂示意了一下之後,溫時暮舉起來問道:“這種藥叫什麽?”

  希卡利吐出來幾個字,溫時暮一臉不可置信,之後眼珠子猛然往外凸,嘴巴抿緊像是極力的忍住了什麽,好在背著眾人隻有希卡利看到了。

  一邊不知原委的師爺直接就翻譯出來了,“夫人,他說這包藥是人家用來藥耗子的,沒有名字!”

  “噗……哈哈哈,師爺的話音一落,溫時暮終於忍不住笑出來,笑的肚子都疼了。

  宋沂臉都黑了,後麵的斷鴻一幹人也不敢笑,又憋不住,各個都成了關公臉。

  人家用來放翻耗子的,最後用來把宋沂放翻了,溫時暮笑的身上的傷口都有些裂開了,艱難的轉過身,朝宋沂比劃著,宋沂當然知道她在比劃什麽,臉又黑了一層,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給我拖出去砍了!”

  驚得希卡利又開始邦邦的磕頭,溫時暮笑得喘不上氣來,朝斷鴻他們揮揮手阻止了他們,同時也製止了希卡利再磕下去,她怕他磕死在這裏,這個希卡利對她來說還有大用的。

  那個師爺和希卡利自然是不知道他們在笑什麽的,當然他們也不敢問,他們也不敢說。

  “你要幹什麽?”溫時暮阻止了斷鴻他們惹來了宋沂的不滿。

  溫時暮看著宋沂那張喝過毒鼠強的臉,還是想笑,好在能控製了。

  “這個人我有用,有大用,不能殺,再者說了,你中毒也不關人家的事啊,人家隻是小本生意那裏知道這東西會拿來給人吃的!

  ,“他能有什麽用?私自在我國境內販賣毒藥就是重罪!按律當斬!”

  宋沂看著終於搞清楚事情原委憋得臉通紅的師爺,恨不得立刻就把這兩個人拉出去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