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巧兒沒說
作者:澤源      更新:2021-12-24 11:42      字數:2338
  宋沂回頭,眼神看著房中人,但是話卻是對這媒婆說的,“本侯的人,本侯自己抱出去。”

  大曆有史以來第一次,新娘是由新郎官抱出房門,直接抱上了八抬大轎,溫時暮一路上乖巧的靠在宋沂的胸膛,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她忍下淚水,嘴角帶笑。

  喜娘說這個過程裏不能和新郎說話,不然以後兩人會吵嘴,所以哪家結親的時候都沒有說話,但是這一刻溫時暮想叫他,她獨一無二的他。

  “宋哥哥。”聲音很低,壓抑的聲音裏帶著溫柔嬌媚。

  宋沂低頭,看到被蓋頭蓋了滿臉的溫時暮,“丫頭,你終於嫁給我了。”

  把人放進了八抬大轎,宋沂上了駿馬,回頭對轎夫道,“走穩一些。”

  轎夫不敢說話,低頭順從,溫時暮在轎子裏淺淺一笑,手裏是喜娘塞給她的蘋果,寓意平安快樂。

  一路上歡快得很,吹吹打打,圍著京城繞了一圈後,侍衛來報,說是將軍的嫁妝已經全部出完將軍府,宋沂這才朝著威遠侯府而去。

  侯府裏的人翹首以盼,侍衛每隔幾百步就來報一次,府上人都在大門口等著,看到騎著大馬的宋沂一臉春風而來,府上的管事趕緊吩咐人點起炮仗,劈裏啪啦的聲音震耳欲聾,空氣裏都是一股炮仗炸過味道。

  轎簾被掀開,宋沂朝溫時暮伸出手,“丫頭,手給我。”溫時暮乖順的伸出手,兩人十指相握,宋沂牽著人從轎子裏出來,走在門口鋪滿的紅地毯上。

  管事站在門口興奮大喊,“迎新人。”

  所有人自動讓開路,宋沂牽著溫時暮一路無阻的來到院子,院子裏很是熱鬧,都是恭喜之聲,跨過門檻,兩人進了房中。

  秦婉坐在主位,隻有她一人,因為侯府唯一的長輩就她一個,雖然比起溫時暮那邊有些孤單,但是秦婉並沒有這樣覺得,她現在笑顏如花,看著朝她走來的兒子兒媳。

  “吉時到,新人拜。”

  兩人之間本是紅綢子,但是宋沂沒要,直接牽著溫時暮的手,直到最後一步,“夫妻對拜,禮成。”

  宋沂同樣的抱著溫時暮朝著梅院而去,一路上都是下人恭喜的聲音,溫時暮得到一個新稱謂,‘夫人’。

  宋沂把人送入新房,喜娘指揮著宋沂一些規矩事宜,當聽到喜娘說,“侯爺,可以掀蓋頭了。”

  溫時暮心口一緊,竟然有些緊張是怎麽回事,宋沂是她見過的,她也是宋沂見過的,但她還是心口慌慌的。

  其實宋沂何嚐不是昵,喜娘見到宋沂呆愣,“侯爺?可以看你的新娘了。”

  宋沂回神,手心裏都是汗,兩個殺伐果決,決戰沙場的人,竟然被這蓋頭弄得有些緊張,當宋沂手緩緩朝蓋頭伸過來時,溫時暮下意識的屏住呼吸。

  一瞬,眼前的紅色由溫光取代,溫時暮抬眼往上看,就看到宋沂的那一汪深情,兩人四目相對。

  他今日竟然這般俊美,原來穿大紅的他是那樣的英俊,眉峰不再淩厲,反而帶著溫柔,他麵前還帶著大紅花,是她沒見的樣子。

  她今日描眉畫黛,小臉精致,頭上純金的鳳冠因為她微微的動作而顫動,上麵的蝴蝶在展翅,珍珠在顫抖。大紅衣裝的她他沒少見,但是今日的她堪稱一絕,她在淺笑,溫柔的模樣讓人想去寵愛。

  兩人就這樣相互看著好半晌,喜娘在一旁適時笑道,“果然是男才女貌的一對,將來的小郡主和小世子指不定是如何的天人之姿昵。”

  “侯爺,接下來,可以和夫人喝交杯酒了。”侍女送來兩杯酒,溫時暮坐在床上,宋沂先給溫時暮遞了一杯,然後蹲在床邊,眼含笑意的和溫時暮相交喝完一杯酒。

  喜娘哈哈笑起來,“恭喜侯爺,恭喜夫人,二位喜結連理。祝二位百年好合,兒女雙全,幸福綿長。”

  喜娘得到一大包打賞愉快的下去,屋裏頓時隻剩兩人。

  宋沂沒準備出去陪客人,那些人哪裏比得過他的丫頭重要,他讓人送來飯菜,兩人坐下,宋沂給溫時暮夾菜,看著她細細嚼碎吃食的樣子像隻小老鼠,可愛至極。

  本來就沒有新婚新郎和新娘在新房裏吃飯的事情,但是這還是取決於男方的態度,男方要是重視你,就算不按照禮節來,得到的也是大片讚賞。

  威遠侯為了安平將軍破例很多,這京城所有人都知道,所以威遠侯一進新房就不出來他們早就見怪不怪了。

  梅院裏,下人送上熱水就自覺的下去,現在已經大下午,溫時暮早上吃了一點點心,確實是餓了,兩人一身紅衣,在龍鳳燭下吃得歡樂。

  一頓飯吃了後差不多到擦黑,宋沂開始他作為一個丈夫該做的事情,伺候夫人洗漱,然後......準備就寢。

  給溫時暮脫下喜服,摘下鳳冠,把她盤著的頭發放下來,頓時整個後背被頭發鋪滿。

  宋沂俯身下來抱住他,頭順勢靠在她的肩膀,看著銅鏡裏挨得很近的兩人,宋沂一側頭在溫時暮的耳垂上輕咬一口,溫時暮猝不及防的呻吟一聲。

  呻吟發出來她自己都被嚇住,但是下一瞬,她就被宋沂打橫抱起,抱得太快,溫時暮下意識的就環住他的脖子,“宋哥哥。”

  一聲稱呼,宋沂心裏一顫,聲音低低的應了一聲,“丫頭,洞房花燭夜呢。”

  他的暗示很明顯,溫時暮哪裏會不知,害羞的把頭埋進他的胸膛,這一動作更是撩撥起了某人的欲念。

  他低頭去親吻她的臉頰,被她一側,吻就從臉頰滑到耳畔,宋沂輕笑,“你都是我的人了,還害羞?”

  溫時暮埋在他的懷裏,聞著他的味道她不想抬頭,在他胸膛悶悶道,“我好累,想睡覺。”

  宋沂轉身幾步來到床邊,大紅的喜被上是不少的幹果,寓意早生貴子,宋沂微微彎腰,大手一扯,被子上的那些果子被摔到地上,把人放在床上,他順勢壓了上去。

  溫時暮小臉通紅,平時跟他沒少親密接觸,但是今日的她總是很慌張,可能知道今夜他們就要有夫妻之實了吧。她兩世以來唯一的那一次她也記不太清了,當時受藥力的影響,她根本沒有感知。

  然而在自己清醒情況下,她還是頭一遭,縱然她常年馳騁沙場她也是慌亂的,這不像殺人,更不像放狠話。她現在簡直強硬不起來,看著他的臉,她想去觸摸,甚至想去親吻。

  宋沂聲音低沉磁性,是帶著隱忍的嘶啞,“丫頭,我們......可以嗎?”

  溫時暮何其了解他,對於她的話,他是毫無怨言的聽從,現在他在小心翼翼的詢問,縱使這是這一輩子最重要的時刻,她隻要說不可以,他絕對可以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