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北峰坳過年?
作者:澤源      更新:2021-12-24 11:41      字數:2392
  “時暮,還記得當年在城外我心疾發作,你借我馬匹,之後和你仙臨樓相識.....

  楚宥謙絮絮叨叨的說著他們相識的過程,溫時暮沒回答,等他說完,溫時暮道,“相識就是一場緣,能與二皇子相識成為朋友,是溫時暮的福氣。”

  “你別這麽說,要不是因為你,我估計早就死了,那一年我自己都覺得我堅持不下去了,但是後來你的信和菜讓我又有點對生活的向往,所以我又苟活了很久。”楚宥謙神情淡淡的說著。

  溫時暮能感受到他話裏的落寞,“二皇子,人生在世,不要想這麽多,你之前一直被心疾所困,但是你看看現在,你的好運來了,你痊愈了,你沒事了,你會活很久的。”

  “是啊,我的好運來了,因為有你的幫助,我才能順利痊愈,我是要謝謝你的,所以時暮你就是我的好運。”楚宥謙側頭看著身旁的溫時暮。

  溫時暮正好回頭,就看到他滿眼的柔情,溫時暮一愣,心裏咯噔一下,但是還是故作輕鬆的開口,“我和駱越樂圖是朋友,所以給你找藥是舉手之勞,你不要掛在心上。”

  “時暮,我知道我自己不配說這些話,但是我今日就借著酒膽想跟你說一說。我當日就在城外看到你,你灑脫,我一直以為是男子,但是等第二日你一身粉紅衣裙而來時,我的心不可控製的抖動了,我不知道為何,直到後麵我總是想跟你有聯係,後來你為我點菜,送信,菜譜。你為我做的所有我都知道,甚至你為了我去草原求藥,我知道那藥是草原聖藥,我不知道你拿了什麽給草原交換,但是我知道,是你給我求來的。”

  溫時暮聽到這裏,試圖打斷,“二皇子,你……”

  楚宥謙上前一步,突然湊近溫時暮,溫時暮下意識得就往後退了一步,眼裏有著一種拒人千裏之外的意思,“時暮,我……我之前心疾沒好,我不能給你承諾,也不能給你什麽,但是現在我好了,我心疾不會犯了,我現在可以喝酒了,可以學習騎馬射箭了的,我可以跟你在草原馳騁……”

  溫時暮實在不想聽,她伸出手,正要說話,楚宥謙有點急的道,“我心儀你,一直心儀你,時暮,我不奢求什麽,就是要你知道就行,我現在身體好了,我不會再早早就死去了的。”

  溫時暮眉頭一皺,“二皇子,你聽我說,給你馬匹,那時候我不認識你,隨手之勞,至於後麵送信和菜單,那是因為離兒跟我說了那段時間你一直沒胃口,所以我想著這烏族的菜你還算喜歡就給你送去,寫信是我要去晉州,諸事繁雜,沒有時間去送,再一個給你找藥,那是你在我開府那天因為我的原因中藥,要是不是你喝了那杯茶,那那天中藥的就是我,所以後來才有蘭長老給你診脈一說,至於後麵草原的藥,我和胳越樂圖根本沒有什麽交易,我和他是朋友,他給我藥,但是我也給他東西的,你要知道,他需要的不過是大曆常見的,所以你不要把這些放在心裏去,你心疾好了我高興,你應該有自己的生活,你不應該在身體好了以後就把所有的心思放在別人的身上,你應該想想自己的生活,為你自己而活。”

  楚宥謙就知道結果是這麽個結果的,但是聽到溫時暮說出來,他還是懵懵的,“時暮,我是真心的,我不像別人一樣說說而已,我知道自己一具殘軀,我不奢求什麽……”

  “二皇子,我問你,你說心儀我,那你可想過跟我告溫之後還要做什麽,或者你告溫想得到什麽結果,我和你在一起?成婚生子?”溫時暮眼神裏沒有一絲情意,光明坦蕩,就算是說著讓人遐想的話她也不會讓人覺得你們有可能。

  但是就是這樣一句問話,楚宥謙愣了,他從沒有想過跟溫時暮的以後會是什麽樣的,他一直說他心裏有她,一直想著要是自己身體好了就好了,但是他從始至終都沒有想過和她以後做什麽,怎麽生活,這一刻,楚宥謙自己都在懷疑,難道他的心是假的?

  “二皇子,其實說起恩情,一直幫你的,豈止我一個人,我知道的是,要是我喜歡一個人,我想的是和他一直在一起,無論做什麽事都在一起,他眼中隻有我,我眼裏亦是隻有他,而且今後每一天都想與他在一起,所以我和他的未來,都會規劃得很好,但是二皇子,你對我的情意,不過是比朋友高上一層的情意而已,不過是你把這份感激當成了心動的理由。”

  “而且自始至終我都是在讓別人幫我轉達對你的朋友之間的關心而已,其實那些事情不過是我隨口吩咐,他們就會替我做的,你要感激的真正的是那個願意為你付出,為你操心,甚至因為你的身體達到廢寢忘食的地步,她或許會因為你生病而休息不好,也會因為你的身體跟你發過脾氣,大吵大鬧過。”

  溫時暮說著說著就完全代入了宋沂中蠱的這段時間,這段時間一直支撐她的

  就是每天想著宋沂,他們用兩世時間才換來的在一起,她不能讓這小小的蠱毒就打敗他們,她不允許宋沂有什麽不好的事情。她認為的她可以做好一切,隻要是為了宋沂她做什麽都是願意的。

  楚宥謙因為溫時暮的話開始反思,難道他對時暮真的隻不過是感激之情,亦或是開始確實是喜歡的,不過後來改變心意了?

  按照時暮說的,除了時暮,為他付出的就是離兒,因為他浪費藥而生氣,對他發脾氣,但是知道自己的生命垂危時,她又毫不猶豫的選擇住進他的府上,一住就是小半月,外麵傳得沸沸揚揚的也沒見到她有什麽異樣,反而對自己的身體很是上心。

  楚宥謙不知道怎麽就想到了孟離兒,或許是因為溫時暮那句,真正為自己付出的人,而他和孟離兒因為治病一事相處也還算可以,楚宥謙不懂情事,自然的以為心裏住的人就一定要是心尖尖上的人。

  溫時暮又道,“二皇子,你們這群朋友都是我最好的唯一的朋友,你們同樣的在我心上的,但是你知道嗎?在我心裏最深處的位置上方的絕對隻有一人,而那個人就是我喜歡的人,現在我和其他人一樣都在你心上,或許比他們稍稍高出一些,但是你心裏最深處一定沒有人,或許有了不自知而已。”

  “時暮心深處的那個人是誰?”楚宥謙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心口竟然沒有激蕩和緊張,這種感覺很是平常,就像是朋友之間隨意一問。

  溫時暮抬頭看向天邊的灰暗,“我心裏那個人是等我好久的人,他滿眼滿心都是我,自然的他心裏最深處的位置也是隻有我的。我想等過段時間,我們就要成婚了。”溫時暮談論起宋沂,眼裏都是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