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祖孫倆喝一盅
作者:澤源      更新:2021-12-24 11:39      字數:2326
  溫時暮對離兒道,“離兒,出來,等下再紮針。”

  孟離兒知道,她為自己著想,要不是她開口,她真不敢在威遠侯眼皮底下出去,這威壓太強了,她不敢。

  兩人出門,宋沂跟著出來,站在溫時暮不遠處,語氣不似之前,但還是緩和不少,他剛剛卻是激動了,本來最近外麵就在傳兩人的事情,這一講到丫頭這樣,他就控製不住自己。

  但是現在他清醒來了,回想起來,丫頭沒有和他有什麽,一直不都是有第三人在的嗎?

  “丫頭……”

  溫時暮出手製止,“別說話,我怕我忍不住出手,侯爺快些離開吧,我安平將軍府容不下您這尊大佛。”

  孟離兒聽到兩人這對話,忍住心中震驚,退遠了幾步,也不敢離開太多,就怕威遠侯發脾氣打死時暮,她得在這裏看著,至少能有個證人。

  宋沂知道小丫頭是生氣了,但是他也生氣,怎麽沒人哄哄他。

  溫時暮沒理會,她現在心中很亂,為宋沂行為不解,為還生死不明的楚宥謙擔心。

  她想的其實很簡單,單純的就是不想有人再因為她而死,而楚宥謙是在自己府上出事,她難辭其咎,她也做不到不聞不問。

  章程出來,對著溫時暮說了聲可以了,離兒知趣的進入房間。

  “章程,把府裏人給我全部叫來,我倒要看看,這才第一日,就給我出這亂子,我要看看這府中到底有多少線子。讓人送芸兒回去,府中的事別告訴她。”

  章程點頭下去,巧兒提著藥進門,看到威遠侯也是一愣,就聽溫時暮冷冷吩咐,“巧兒,趕緊煎藥。”

  宋沂看她絲毫沒有換下濕衣服的意思,也沒有一點理會的意思,這正月的天氣。他怕她受寒,這時他稍稍清醒一些,也意識到剛剛自己是不是有些過了,小丫頭身上的水是他弄上去的。

  心裏又擔心又煩悶,看到她如此對待別的男人他忍受不了。

  “丫頭,我沒有針對你,我……”本來就不善言辭的他更是找不到合適的話語。

  “侯爺多慮了,我知道你沒針對我,我也沒在意,這般行事才能符合你威遠侯身份,好了,走吧,我不想說話。”溫時暮現在感覺身心倶疲,宋沂的行為讓她憤怒,

  她承認如果宋沂沒有後麵那一腳,那她不會這麽生氣,但是楚宥謙都這樣了,他還如此,真正傷到她的心。

  當他進門那一刻,她看見他,溫時暮心中是高興的,本來二皇子在她府中出事,

  她就應該負責,現在又心疾發作,她心裏很急,就怕楚宥謙一命嗚呼,那樣說來她失去一個好友,說不定今日在場的人都會受牽連。

  痩死胳駝比馬大,再怎麽說楚宥謙都是皇子,她不怕自己被皇上處罰或問斬,她怕她這群朋友因為她受牽連,前世因她而死的人不在少數,她受夠了良心譴責,這一世她不想再有一人因為她而死。

  所以她不讓趙芸看到,隻留自己,要是自己會些岐黃之術,她也絕不會讓孟離兒插手的。

  隻有她自己知道,在她無法的時候看到宋沂她心裏有多高興,就像看到靠山一樣,讓人心安,莫名的不去想那麽多。

  誰曾想他一來就如此,她都很莫名其妙。

  宋沂見她一臉平靜,眼神如一潭死水,毫無波瀾,一副自己和她沒有關聯的樣子。

  心口疼,不知是為她冰冷的態度還是她倔強的模樣,總之,宋沂心口難受。

  溫時暮沒理會轉身回房間,隨手關上門,離兒已經給楚宥謙胸口紮滿針。

  看著臉色蒼溫,氣息很弱,“離兒,他怎麽樣?”

  孟離兒抬頭道,“中的藥已經沒事,心疾突然發作,他受了不少罪,最主要的是他胸口似乎受了內傷,不算嚴重,但是對他心疾有影響。”

  溫時暮急急開口,“那怎麽辦?要不要請孟太醫來看看。”

  孟離兒揉著僵硬的手腕,“我父親已經拿他沒法了,之前也不過是延續一下而已。”

  兩人屋裏的對話一字不落的落在宋沂耳中,這時他無比厭惡自己是練武的,耳力過人。

  聽小丫頭那擔憂的話語,他心中酸澀,要是自己不衝動,會不會就不會這樣了?

  要是楚宥謙死了,小丫頭會不會不理他了。

  暗衛找到宋沂,說謠傳之人查到了,宋沂心中一頓,這才多久,就查出來了,剛剛在月香樓,他實在忍不住想要來找小丫頭,就讓人去查,他先來了安平將軍府。

  沒想到這麽快有結果,那是不是說明姨母跟這事有關係?

  宋沂宋不上許多,跟著暗衛出了安平將軍府。

  入夜,楚宥謙醒了,一醒來就看到坐在桌子旁的溫時暮,她雙手撐著下巴,在想著什麽。

  楚宥謙沒驚動溫時暮,就這樣看著她沉思的側顏,她在想什麽,整張臉沒有一點笑容,整個人感覺看起來很憂鬱。

  他不太記得發生了什麽,隻記得自己躺在軟塌上,她來詢問自己是否有礙,其餘的他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

  溫時暮突然回頭,楚宥謙來不及收回近乎貪婪看她的眼神,準備起身,沒想到胸口一陣疼痛,又倒下去。

  溫時暮趕緊過來扶住他,“二皇子,感覺怎麽樣?”

  楚宥謙垂下眼睛,看著她放在自己手臂處的雙手,隔著衣服仿佛都能感覺涼意,“我沒事,讓時暮擔心了。”

  溫時暮眼睛不瞎,怎麽會看不出,他臉色蒼溫,呼吸紊亂急促,不僅心疾發作,還內髒受內傷,他一輩子孱弱的人,怎麽承受得住宋沂那一推。

  溫時暮隻覺得內疚,“二皇子,你在我府上中藥,這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你安心休息,等好些再回府吧!明日我讓人通知淩風一聲,免得他擔心。”

  楚宥謙趕緊製止,“淩風容易急躁,還是別告訴他了,等我好些了我再自己告訴他。”

  這讓溫時暮心裏更是抱歉,淩風對二皇子的情已經不是一般主仆,兩人互相照宋,甚是親近,之前他說了讓她看宋二皇子,自己沒做到,這時候心裏煩悶死了,一麵覺得對不住二皇子,一麵又不想把宋沂傷他的事告訴他,

  在她意識裏,她心不自覺的偏向宋沂幾分,就算兩人這樣吵鬧,她還是不願讓人知道如此暴戾的他。

  這時巧兒送來藥,溫時暮讓她放下,去再加一盆炭火。

  扶楚宥謙起來,用枕頭放在腰部,讓他有個支撐,轉身去端碗,坐在床邊一勺一勺的吹著,

  楚宥謙這才看到她手臂處和胸口有血跡,而她現在的衣服還是今天穿的那件,那就說明,他當時心疾發作吐血時,他是靠在她懷裏的,這個突然的認知讓楚宥謙心口一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