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我不嫁別人
作者:澤源      更新:2021-12-24 11:39      字數:2352
  楚宥謙被脫得隻剩裏衣,還在咬牙堅持,“時暮,今日我怕是會讓你們名節有失了。”

  溫時暮抬手把他衣服丟在椅子上,“淩風今日送你來就說了讓我照看你,別讓你受寒,我可不能食言,再說,我早就沒有名節,不必在意,隻要你沒事就行。”

  孟離兒提起冷水從他胸口澆下去,裏衣被水衝開一些,露出痩弱的胸膛,皮膚溫晳,被這麽一澆,倒是讓楚宥謙好受了一些,他現在隻覺得有種欲?火焚身的感覺。

  溫時暮一邊S水淋著他手臂,一邊道,“你要是覺得受不住就說,我們就讓你出來,哪裏不舒服一定要說。”

  楚宥謙半眯著眸子,看著浴桶外焦急的小臉,心中倒是有些感謝這次意外。

  “時暮……時暮。“

  溫時暮趕緊製止,“別說話了,留著力氣,等下還有冷水昵!”

  楚宥謙閉嘴,他沒有想說的,就是想叫叫她,借著藥勁,喊出他心心念念的名字。巧兒動作很快,不一會兒就提了半桶冷水,楚宥謙臉上的溫度還有,但是身子已經不再滾燙,離兒一直把著脈,臉色好看一些。

  “有效果,已經退了一些了。”

  溫時暮這才鬆了口氣,離兒趕緊寫藥方,讓巧兒去最近藥房抓藥,就怕楚宥謙心疾受涼發作。

  巧兒匆匆出門,離兒去拿烈酒給銀針消毒,

  溫時暮看著楚宥謙,還以為這次他算是挺過來了,沒想到她才一個轉身,楚宥謙歪頭吐了一口血,

  溫時暮趕緊扶正他的頭,順勢靠在自己臂彎處,溫時暮心急如焚,眼睛一直在楚宥謙和關著的門之間來回。

  感受到楚宥謙頭搖晃一下,又吐了口鮮血,溫時暮下意識的就用手去接住,那熱熱鮮血染了她滿手,連著胸口和手臂上都染了一些。

  溫時暮宋不得許多,搖晃著他肩膀,“二皇子,二皇子,”

  臂彎處男人沒有反應,溫時暮加大力度,有些焦急,“楚宥謙,醒醒,你別死啊!”

  她聲音帶著幾分顫抖,眼眶已經發熱,有些濕潤,怎麽在這時候沒有一個信得過的人啊!

  正在搖晃著時,門被推開,她茫然抬頭,“離兒,快來,他好像心疾發作了。”

  然而沒看到熟悉的離兒,而是另一個熟悉的身影,宋沂。

  溫時暮驚喜,他來了,那就好了,“你來了,快來幫幫我,把二皇子從水裏抬出來。”

  宋沂一身寒意,看到楚宥謙把頭靠在她手臂,再歪一些都能靠到胸了,心中忍不住開口,“你在幹嘛?”

  溫時暮一愣,因為他的語氣是冷的,不像平時溫和。

  溫時暮直言,“他中藥了,心疾又犯了,正在給他解毒呢!”

  這時楚宥謙低低開口,“時暮……時暮……”

  一連嘀咕好幾句,人卻沒有清醒跡象。

  宋沂忍無可忍,一把衝過來攥住他胸前的裏衣,把人從溫時暮手臂中提起,“時暮是你能叫的嗎?”

  楚宥謙已經昏迷,哪裏能回答他,兩隻手無力的垂下,像已經死了的人一樣在溫時暮眼前晃悠,

  宋沂發完脾氣,手重重一放,楚宥謙被扔回浴桶,濺起水花四處撒出,溫時暮本就半蹲在桶邊,也沒來得及躲避,被澆個滿身。

  她沒來得及管自己,而是一邊把楚宥謙拉出來,一邊盯著宋沂,現在的他是溫時暮從未見過的暴戾,像要吃人一般。她沒有功夫管宋沂,現在最重要的是楚宥謙,要是他一命嗚呼,那跟著她的這府上幾十條人命,那......

  “宋沂,你發什麽瘋?”溫時暮語氣不好,可以說是有些陌生。

  在溫時暮開口叫他時,他陡然就清醒過來,看到小丫頭滿頭的水,衣服也被淋濕,心口有些慌亂,

  “我看他不順眼。”

  溫時暮氣不打一處來,“他哪裏得罪你了?已經半死的人了,還要受你這般折磨?你還算不算人,你心怎麽這麽硬?”

  麵對溫時暮的質問,宋沂想反擊,想說他吃醋了,他看不得她這般對待別人,還是一個對她有異心的男人。

  但是他突然慫了,不敢說了,現在滿眼都是一身濕透的小丫頭,害怕她受涼,

  正要開口讓她換衣服,就聽她道,“宋沂,你走吧。”

  “為何?”

  溫時暮語氣一冷,臉上一片冷淡。他剛剛進來的那一刻,溫時暮裏是開心的,是那種信任人來了的輕鬆,但是他卻是來質問自己的,“不為何,不想看到你了,你讓我失望極了。”

  說完沒理會呆愣在原地的宋沂,彎腰準備把楚宥謙抬出浴桶,桶裏人感受到有人觸碰,手突然緊緊的抓住溫時暮衣袖,一臉難受,

  宋沂看到這一幕心口難忍,抬腳一腳踢在浴桶上,浴桶頓時四分五裂,溫時暮踉蹌兩步才站穩,宋沂下意識想去扶她,溫時暮一掌劈開,她也怒了,隨手撈起旁邊青花瓶,用力砸碎在宋沂腳邊,

  “宋沂,別逼我出手。”

  孟離兒聽到動靜匆匆趕來,就見到一屋狼藉,溫時暮劍拔弩張,宋沂一身冷意,二皇子躺在浴桶木頭裏瑟瑟發抖。

  溫時暮一看離兒進來,旁若無人道,“和我把他抬床上去。”

  離兒趕緊放下手中東西,一人抬肩,一人抬腳把人抬床上去,

  溫時暮拿過幹帕子,給楚宥謙擦著臉上的水珠,其實她下手不溫柔,算不得上擦臉,就像……就像擦桌子一樣。

  但是這在宋沂眼中,是他的小丫頭不宋一身濕透,還彎腰替別的男人擦臉,他都沒有這種待遇。

  見溫時暮帕子已經擦到脖子,他兩步到床邊,一把扯過溫時暮,“你還想給他擦身子嗎?”

  溫時暮麵無表情,孟離兒嚇一大跳,她是錯過了什麽?這場景又是怎麽回事?

  她心一橫,本來想解釋的話就轉了個意思,“是又怎麽樣?他在我府裏出事,我沒你那麽狠的心。”

  溫時暮直視宋沂,眼中沒有一絲波動,平靜如水,話卻是帶著十足的殺傷力,“外麵不是傳我和他糾纏不清嗎?正好,落實了,威遠侯也看到了,今日沒空招待,以後您也別來了。”

  要說殺傷力最大的,莫過於最後一句,直接把宋沂拒之門外,不予來往,

  “我倒要看看你怎麽在我麵前替他擦……”他實在說不出那兩個字,他怕他說出去來會忍不住又給楚宥謙一掌。

  溫時暮氣急轉身正要給宋沂表演怎麽替別人擦身子,離兒趕緊出聲,“時暮,你別動,讓章程來,我剛剛看他已經回來了。”

  溫時暮這才放下帕子,轉身出門,在門口喚來章程,讓他給二皇子換身幹淨衣服,等離兒給二皇子紮針。

  章程一進門就看到如一尊冰雕的威遠侯,眼神詢問孟離兒,怎麽回事,孟離兒搖頭,表示她也很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