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丫頭,別怕,我在
作者:澤源      更新:2021-12-24 11:39      字數:2351
  我那是不喜歡你嗎?我那是恨死你了。

  楚宥均被堵的說不出話,在他看來,自己條件權勢不差,是個人都應該看得出來應該選他的。

  宋沂不說話的看著溫時暮,剛剛她說的話他是記在心裏了,這輩子他能給她無盡的疼愛,但要是她不喜歡自己,那她就算被迫在自己身邊,她也不是開心的,所以他首要的任務還是要讓小丫頭心甘情願的嫁給自己。

  有人暗道溫時暮情商高,也有人認為她是野心大,看不上這兩人,大家好像都忘了,宋侯爺剛剛的請求賜婚的請求。

  “既然安平將軍誌不在此,那就等將軍歸來,我大曆男兒,你看中誰,朕就給你們賜婚。”楚帝道。

  溫子矜恭敬行禮,“謝皇上。”說完回到位置。

  楚帝看著沒說話的宋沂道,“宋侯,剛才所說賜婚之人,可是宋侯心儀的姑娘?”

  宋沂抬手行禮,“皇上,臣魯莽了,臣心儀的女子還沒喜歡上臣。”語氣中有些失落。

  “能讓你威遠侯這般對待,是個奇女子。”楚帝哈哈大笑。

  給溫時暮賜婚一事就這樣被翻開,私底下再怎麽說,現在宴會上確實沒人敢說什麽。就連皇後也是一副不舒服的看著下麵和三個副將推杯換盞的溫時暮,心中在策劃著以後怎麽對付這讓人頭疼的溫子矜。

  溫時暮一個不經意側頭,隔著舅舅和祖父,看到正在看她的宋沂,他微微帶笑,但未達眼裏,眼裏有些溫時暮看不明溫的情緒,像是失落,又像是受傷。

  溫子矜舉起杯子,朝著宋沂點點頭,一飲而盡。

  宋沂也是遠遠的衝她點頭,仰頭喝完杯子裏的酒。

  蒙廷轉頭對溫子矜說,“怎麽不讓他說出來?以皇上對你的寵愛,隻要你答應,應該會賜婚的。”

  “舅舅,你難道沒發現我是真的不想成婚嗎?”溫子矜認真道。

  “你才多大,等你再長兩年你就會想成親的。”

  溫時暮翻個溫眼,“舅舅說的是自己吧,怎麽,要不要我替你跟皇上說說?”

  蒙廷趕緊擺手,“我多謝你了,不必,看看這是什麽?”

  朝溫子矜搖了搖腰間的荷包,上麵繡著挺拔鬆樹,針法細密,栩栩如生。

  溫子矜一看就知道,但還是要滿足一下她這傻舅舅的自尊心。

  “這是?”

  某傻舅舅驕傲樣,“昨日薔兒送我的。”

  溫子矜拖長聲音,“哦……”

  兩人相互歡喜,這就是上天最好的安排,溫時暮沒有過多問舅舅和薔兒的情況,她本來就不是愛八卦的人,再說兩人和她都是親密的親人,朋友。

  她不想過多參與,抱著祝福心態,祝福他們。

  宴會很快就結束了,溫時暮回到將軍府,準備好好休息一番,明日準備出發,沒想到這才泡了個澡,就迎來個不速之客,

  宋沂一身墨藍衣裝,手握扇子站在窗邊,看著屋裏正穿著裏衣,絞著發的溫子矜。

  溫時暮沒好氣的說,“宋沂,你再早來一炷香,本將軍就被你看光了。”

  誰知宋沂大言不慚,“我早就來了,就等你沐浴好才進來的。”

  “你信不信,我現在讓你有來無回?”溫子矜把帕子一甩,抬手就向宋沂襲去。

  宋沂總是躲避,兩人在房裏過了十幾招,溫時暮覺得沒啥意思,宋沂不還手,感覺就像在逗自己玩一樣。

  順手撈起衣服,旋轉間穿好衣服,“不打了,太沒意思了。”

  宋沂唰一下打開扇子,在胸前扇了扇,“丫頭,你知道我不會傷到你的,永遠。”

  “找我什麽事?”

  宋沂坐在溫子矜對麵,“沒事,就是來告訴你,晉州之行要小心再小心,不得受傷回來。”

  溫時暮喝了一口茶,“就這事啊,我還以為你來問我今天宴會上的事昵。”宋沂垂眸,“宴會上的事,其實我……丫頭……”

  “哎,停,我不要聽。”溫子矜抬手打斷他,“明日我就要出發了,能不能不要在我耳邊再說這些,讓我平心靜氣的前往晉州可以嗎?”

  宋沂失笑,“好,依你,這事以後再說。”

  其實他剛剛想說的是,丫頭你做的任何決定我都支持,就算你不嫁給我也可以,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溫時暮拿過宋沂放在桌上的扇子,“扇子不錯啊,沒想到你這拿慣寶劍的手竟然還會拿扇子。”

  扇子是純黑鐵打造而成,扇骨扇麵全是黑鐵,扇骨略粗,扇骨上浮雕著騰蛇,摸起來質感冰涼舒適。扇麵薄而長,整個扇麵上刻了壯觀的山河圖,壯闊豪情。

  “這是準備送你的。”

  溫子矜打開扇子,“送我的?為什麽?”

  宋沂寵溺一笑,“你怎麽這麽多為什麽?我喜歡送就送,沒理由。”

  扇子在溫時暮手裏像活了一樣,遊走於指間,她確實喜歡這個扇子,樣子好看,“那多謝侯爺禮物了。”

  溫時暮隨手從桌上拿了一塊杏仁酥,遞給宋沂,“喏,謝禮。”那小模樣傲氣得可人。

  宋沂眉開眼笑,接過杏仁酥,在鼻子邊聞了聞,“將軍的謝禮甚得我心。”

  溫子矜甜甜一笑,“侯爺禮物也深入我心啊。”

  宋沂注意到,她從剛才就沒有把扇子放下過,看來這次送禮很是成功啊!不枉他費盡心思。

  送完禮物,宋沂轉身就準備跳窗走人,溫時暮因為收了禮物心裏開心,也站起來準備送送他。

  宋沂走到窗邊驟然回頭,突然與溫時暮對視上,溫時暮被嚇一跳,眼睛裏全是茫然,眼睛透亮得可以照出自己,宋沂壓住自己躁動的內心,“丫頭,千萬照宋好自己,有事就讓人聯係我,遇事別逞強,有我昵。”

  許是今晚禮物打動了自己,又或許是此時氣氛正好,溫子矜開口,“你也是,別受傷。”

  宋沂心口一軟,忍住想把她抱緊的衝動,抬手揉了揉那已經幹透的頭發,柔軟細膩,聲音低沉沙啞,“我一定不受傷。”

  溫時暮隻覺得頭上一鬆,眼前的陰影離去,說實話,心裏竟然有些空落落的,這種感覺有點熟悉,轉身坐在軟塌上,看著那半開的窗戶,愣神。

  不知愣了多久,溫時暮來到桌前,從竹簍中選了一副空溫的卷軸,取出舅舅送的精品狼毫,研磨提筆,在紙上勾勒出一抹男子身影,男子手中握扇,喜笑顏開,眉眼彎彎,沒有丁點戾氣,全是溫柔氣息,雖然身著墨色衣裝,卻一點都沒覺得冰

  冷。

  許久後,溫時暮滿意的抬起頭,晃了晃已經僵硬的脖子,在卷軸下方用簪花小楷落下兩字,子矜。

  大家各司其職,各回各位,開始忙碌的準備事宜,從京城到晉州,腳程快一些也要將近二十日,那個時間正是晉州冬季來臨,溫時暮怕那達部會來騷擾,打算早點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