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多謝侯爺出手相救
作者:澤源      更新:2021-12-24 11:38      字數:2396
  看到丫頭臉上的淚水,宋沂抬手想替她擦掉,但是被溫時暮抬手打掉。溫時暮閉上眼睛,兩大滴淚水從眼角滑落,清晰的嘀唔聲音,眼淚落在地板上。

  “丫頭,怎麽了。”宋沂心疼。

  溫時暮睜眼直視著他,這一看,兩人還真的一模一樣啊。溫時暮看著這礙眼的麵具,“宋沂,把麵具摘了吧,不要自欺欺人了。”

  宋沂一滯,他以為他可以模糊帶過,就像之前一樣。

  但是這次分明不對勁,小丫頭的淚刺痛他心髒,緩緩的抬手去解麵具,溫時暮眼也不眨的看著,麵具緩慢落下,宋沂那張俊臉出現在眼前。

  溫子矜握著胸口,急促的呼吸著,顫顫巍巍的,宋沂小丫頭不對勁,“丫頭,哪裏疼,告訴我。”

  溫時暮深吸一口氣,再次看向他,“為何要騙我?”

  “我……對不起,丫頭,我之前就想說的,但是沒找到機會。”宋沂低下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那次月香樓也是你讓我去的,就是為了迎你入城?”

  “丫頭,我看到你去迎接蒙將軍,心裏實在羨慕,所以才約你午時去月香樓的,隻是想一進城就看到你。”宋沂急切的解釋道。

  溫時暮冷笑,她無法接受這兩人就是一人的事實,至少現在她沒有辦法像對宋焱那般輕鬆的對待宋沂。

  溫時暮抬手指著窗外,語氣冰冷,“你走,帶上你暗月閣的的暗衛,走,以後我溫子矜和你宋沂沒有什麽好說,走。”

  宋沂急了,手足無措,想像宋焱一樣抱抱她,又怕惹她更生氣。

  “丫頭,我......我可以解釋的,你聽我解釋。”宋沂急急開口。

  “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竹苑,在我這裏,從此再無宋焱。”溫子矜說完轉身下了閣樓,

  宋沂伸手拉溫時暮,隻抓住一片空氣,“丫頭,不要。”

  趁著月色,進入房間,關上房門溫子矜淚如雨下,“老天啊,為什麽要這麽對我!我是來贖罪的,但是他宋沂的情債我真的還不了。”

  宋沂還待在小閣樓,看著閣樓一片狼藉,走到桌邊,兩幅畫出現在眼前,他終於知道小丫頭為何能認出他了,畫得栩栩如生,就是他本人無疑。

  看到小丫頭為他作的畫,心裏本來是很高興的,但是小丫頭現在生他的氣了,他心裏又說不出的難受,他已經想不出什麽辦法來哄好小丫頭了。

  站在院子裏,還能聽到溫時暮房裏隱約的抽泣聲,想敲門但是抬起手在門上時又停下,小丫頭現在肯定不想見他,隻怕看見他會哭得更厲害,他現在後悔極了,

  為何要用這種方式接近她。

  如果一開始就是宋沂的身份,那她會不會還和之前一樣,在溫時暮房門處站了好一會兒,宋沂離開竹苑。

  “以後離她遠點,不能讓她察覺到。”說完轉身,留給三個暗衛一個落寞的背

  影。

  “主子這是和溫小姐吵架了?”

  “依我看,主子這是暴露了。”其中一人道。

  “從何看出?”那人追問,

  “沒看到主子出來都沒戴麵具嗎?就你這觀察力,還是暗月閣一級暗衛?”

  那個暗衛心裏腹誹,也就隻有你敢觀察主子,他可不敢。

  第二天,溫子矜醒來隻覺得眼皮脹痛,聲音澌啞,“巧兒。”

  巧兒一進房,被嚇一跳,小姐臉色不好,眼睛腫的像個核桃,聲音怎麽了?“小姐,怎麽了,生病了?”

  溫子矜起床,“無事,昨晚睡晚了,幫我梳妝吧!”

  “小姐等等,我用帕子給小姐敷敷眼睛,不然等下老夫人看到了,可要擔心了。”巧兒轉身擰著帕子。

  “今日不去明菊堂了。”溫時暮眼裏敷著暖和的帕子,很是舒適,“就說我狩獵累了,還有今天要是有人找,一律不見。”

  “去收拾下閣樓,桌上的東西幫我燒了。”

  巧兒替溫時暮梳妝好就去閣樓了,一進去看見沒有動的粥,巧兒心裏就起疑,小姐昨晚沒吃東西。一進閣樓,狼藉一片,硯台打壞了,毛筆到處是,墨汁也染了

  一片。

  巧兒更震驚的是桌上的畫像,那是威武侯和暗月閣那位,小姐為何要畫這兩人?

  巧兒開始頭腦風暴,這宋焱是暗月閣的人,看樣子職位不會太低,對小姐那是非常的好,半夜親自喂藥,親自伺候。

  但是小姐又似乎和威遠侯有些理不清的關係,之前在行宮時,威遠侯還親了小姐不是嗎?

  這情況是?啊……難不成小姐一腳踏兩船,現在要對比兩人,看最後選擇誰?

  巧兒最後也沒有聽溫時暮的命令燒了那畫,而是小心的收拾起來,放在不顯眼的地方,就算小姐要選其中一人,也沒必要都燒了對吧。

  更何況小姐手筆這麽好,燒了多可惜啊。

  整整一日,溫子矜都在竹苑沒有出去,吃過早餐去院裏曬了一會兒太陽,周圍已經感受不到任何其他人的氣息.

  溫時暮不管暗衛是真的撤了還是離她遠得她感應不出來,隻要不讓自己看到就行,眼不見心不想,不去想宋沂,一切都是好的,隻要一想起他,就想起臨死前太監那句話,威遠侯帶重兵逼宮了。

  她不是討厭這個人,也不是說不喜歡這個人,就是上輩子兩人發生這麽個關係,又因為知道他上一世甚至這一世都心儀著自己,突然不知道怎麽麵對他。

  溫時暮向來是一個說一不二,立下誓言就會遵守的人,她在心裏發過誓的,所以這一世她並不能給他幸福,更不知道怎麽處理著這一份兩世都一樣的喜歡。

  另一邊,威遠侯府。

  宋沂一身冰冷的坐在主位,下首坐著兵部尚書陳啟明,身後站著一位衣裝簡單,束發的女子。

  “陳尚書前來有何貴幹?”宋沂冷冷道,他根本就不想見這人,不過昨天收到帖子,他想著小丫頭要領兵三萬,這三萬兵多半會出自護城軍,所以也想先替小丫頭探探口風。

  要是沒有被溫子矜認出來這事,說不定陳啟明還能得到一個好臉色,但是,此刻的威遠侯正是煩悶,哪裏有閑心和他人寒暄。

  “侯爺難得回京,之前老侯爺在時,下官就受老侯爺提拔,才有今日。所以,下官等侯爺狩獵結束就登門拜訪。”

  陳啟明這個人年輕時還是有幾分血性的,不過後來身居高位,手握兵權,漸漸地就忘記了自己身為兵部尚書該做的事了,還學起文官那套陽奉陰違。

  宋沂沒有說話,抬起茶杯傭懶的喝了一口。

  “侯爺,這是小女子錦,從小就喜歡鑽研武藝,一聽侯爺回來了,就非得親自來見侯爺,也想向侯爺請教一二。”

  陳啟明從狩獵回來,就打定主意,他算是看透了宋沂,這人雖然為人冰冷,但是卻喜歡有能力的女子。就像那溫時暮,就因為武藝好,騎射好,不僅得了皇上青睞,就連宋沂也對她另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