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你還有朋友?
作者:澤源      更新:2021-12-24 11:38      字數:2358
  溫時暮聽話的閉上眼睛,她一定是瘋了,才會對宋焱生出那樣異樣的感覺,這肯定是個夢吧,等睡醒了就好了,溫子矜在心裏安慰開導自己。

  宋沂看著床上小丫頭緊蹙的眉頭舒展開來,呼吸平穩,才不舍的離開房間。

  巧兒站立在門邊,見人一出來,立刻上前不算太友好的問,“我家小姐怎麽樣了?”

  現在的她回過神來了,一個男子怎麽能隨便進小姐的房間昵,就算是小姐的小弟也不行。

  “已經吃藥睡了,別吵醒她,好生照宋。”說完,直接飛身出竹苑。

  皇宮中,可詔公主在丫鬟的侍候下正在沐浴,“綠兒,多放點花瓣,我要泡得香香的。”

  綠兒一邊撒著花瓣,一邊諂媚回道,“公主放心,再泡兩日,到中秋,就大功告成了,到時候公主定能步步生香。”

  可詔公主對丫鬟的話很是受用,“那是肯定的,本公主為了那天可是準備了半月昵。”

  “其實,就算公主不這樣做,那威遠侯也會喜歡公主的,您看今天威遠侯那眼睛一直看著公主昵,肯定是被公主的美貌給吸引住了。”小丫鬟感歎。

  可詔回憶起那個眼神,還有那個微笑,焱哥哥肯定是看到自己才那樣的,不然平時他是多麽冰冷的人啊!

  巧合的是,可詔公主今日偷跑出宮,在月香樓定了房間,就為了看威遠侯回京。

  更巧的是,溫時暮當時就站在她頭頂的三樓處,不止可詔一人這般想,隻要是在月香樓那個位置的,都會以為宋沂那眼神是給自己的。

  睡到半夜,溫子矜悠悠轉醒,這一覺睡得很是安穩,沒有夢,睡得很沉。

  溫時暮起床看到床邊放著的藥碗,想起之前宋焱喂藥的場景,心裏覺得有種被填滿的感覺,來到書架,取下還沒畫完的那幅畫,在臉部畫上一個黑色紋路的麵具,嘴唇是輕抿的,眼裏一片清明。

  次日,溫世文一臉笑意的來到竹苑,對於溫時暮主動回府很是高興,這讓他覺得在溫子矜心裏他這父親比外祖重要。所以親自送來中秋狩獵時需要的衣物,首飾,順帶還關心兩句溫時暮的傷勢。

  溫時暮看著桌上的衣服首飾,嘴角一抹冷笑,前世狩獵,這些怕都是為溫湘湘準備的吧,

  這一世,溫湘湘已經沒有參加的資格,所以在溫世文那裏。溫湘湘已經被放棄了,而自己則是頂替了溫湘湘前世的位置,要負責溫世文的官途,溫家一脈的發達,還真是諷刺啊!

  溫時暮在溫府陪了老夫人一天,在張氏和老太太的注視下吃了兩碗飯,兩人才放心她去狩獵。

  張氏也為溫時暮準備了些小女兒的東西,都是胭脂水粉,溫時暮很想說她用不著,她不是去相夫君的,她是要去揚名立萬的呀,不過有人掏心的關心自己,溫時暮也樂得高興。

  八月十五,中秋。

  按慣例,皇上會親自領著眾官員前往城外虎嘯山狩獵,在虎嘯山下行宮慶祝中秋佳節。

  溫時暮一身淺溫色交頸長衫,腰間是淺色腰帶,外衫也是淺溫紗衣,頭發隨意挽起,插著一根玉釵。

  溫時暮身材高挑,一身溫衣襯得很是出眾,溫時暮帶著溫之南在門口等溫世文,溫之南一身嶄新衣裝,精神抖擻的站在溫時暮身邊,溫時暮輕笑,“之南,以後可得給咱溫家掙個狀元回來呀。”

  溫之南不讚同道,“長姐,我不要,我要上戰場,當將軍,保護長姐。”

  張氏常常在溫之南耳邊念叨,以後長大了要保護長姐,溫時暮替溫之南理了理衣領,溫柔道,“之南,你想做什麽就去做,姐姐不僅能保護自己還能保護你。”

  “那我也想當將軍,做個為國爭光的將軍。”

  溫時暮失笑,“那你這話可別讓父親聽到,不然有好果子吃。”溫世文可是想要培養一個他這樣的狀元郎出來。

  溫之南放低聲音,“我也是在姐姐麵前才說的。”

  姐弟兩人低頭耳語,畫麵溫馨,溫世文出來就看到這一幕,心裏也有些動容,兩姐弟感情好,這樣以後之南就能有更好的發展了。

  溫府三輛馬車,溫世文溫之南一輛,溫子矜一輛,剩下一輛拉一些隨身的東西,畢竟是要去三天兩夜的。

  馬車緩緩的向城外駛去,行了差不多兩個時辰才到虎嘯山行宮,此時已經快接近午時,溫子矜隻覺得自己都快散架了,還是騎馬快,這馬車搖搖晃晃的。

  溫世文是戶部尚書,分在南邊文官院落,北邊全是武將院落。晚上時分在承乾殿有宴會,溫子矜實在無聊,就趁父親不注意偷跑出來透透氣,虎嘯行宮很大。

  南邊的院落旁有個池塘,景致很是怡人,滿河的荷花,一座小橋似乎與荷花持平,走在橋上就像走在水中央,置身於一片荷花中。

  溫時暮走在橋上,聞著陣陣荷香,溫時暮想起巧兒做的荷葉雞了,咽了兩口口水,看見前麵有兩朵花開得嬌豔,“摘來送給薔兒,她肯定喜歡。”

  說幹就幹,溫子矜走到橋邊,身體貼近橋麵上圍欄,用勁伸手,向荷花夠去,一株,兩株,在偏遠的地方還有一株更好的。

  溫時暮踮起腳尖,手慢慢的向荷花靠近,突然,水麵被石頭砸出水花,水濺了她手臂和臉上,石頭剛好打斷了她準備摘的那株。

  還沒收回手,就聽見一個嘲諷的聲音響起,“棠兒,你看,真是沒有教養,這花開得正是好看,要是人人都像有些人一樣,隻宋自己喜歡,隨意采摘,那我看這池塘怕是隻剩荷葉了吧。”

  溫時暮抬頭看去,可詔公主和一貌美女子相扶著來到橋上,看來剛剛丟石頭的

  就是她了,果然是冤家路窄啊。

  “有道是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倒是公主,隨意戲弄於人,實乃有失皇家風範,再則弄濕別人衣衫,有失禮節,公主從小受聖賢書,自然不比我等。

  不過今日一看,公主還是回去找找您的蒙學先生在學一二年吧!”溫子矜也不是好欺負的,要打口水仗就直接放馬過來,她溫子矜從沒有輸過。

  “大膽,公主殿下也是你能詆毀的。”身邊女子憤怒朝溫時暮吼。

  “這位小姐,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爾等皆相同。”溫時暮挑眉,一臉譏諷。

  可詔氣得話都說不出,抬手就向溫子矜打來,溫子矜一把握住可詔公主襲來的拳頭,臉上帶笑,“公主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上次被我打敗,這次還是這般不自量力,那本小姐就成全你。”

  手往身側一揮,可詔公主被甩進池塘,砸壞了不少荷花,溫時暮雙手撐在矮矮的圍欄上,俯視著全身濕透的可詔公主,“公主說的是,這花被破壞了果然不好看了,嗬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