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恩將仇報
作者:戀清波      更新:2021-12-24 11:35      字數:3241
  “簡直太惡心了。”

  丁茉莉氣的粉麵漲紅,若是她和致遠不在家也就罷了,可如今這樣不是誠心挑逗人嗎?

  “咣當。”

  陳致遠黑眸噴火,將洗腳盆用力摔在東屋門上,洗腳水潑灑了一地,這簡直就是對他和茉莉的侮辱,這是他家,他和茉莉的新房,他們竟然會做出這種事,而且還故意讓他們聽到?

  “張八一,收拾東西趕緊搬出去,我家一刻都不留你們。”

  陳致遠爆喝一聲,他也是氣急了,也不顧這是自己家的門,一腳一腳用力踹著。

  丁茉莉沒有攔著他,而是穿好鞋,披著衣服走出來,怒視著自己和致遠的新房。

  去別人家做客,大忌諱就是在人家做夫妻那檔子事,那可是要壓主人家運氣,這點她不信張八一和李梅不知道。

  “致遠......致遠.......”

  張八一本來想去捂李梅的嘴,這是在致遠的新房,睡著人家的炕蓋著人家的被,做這種事的確太過分。

  可他架不住李梅勾引,這兩天她就跟發了情的母狗似的,抓住他就不放,今天他忍了好久,想著致遠和丁茉莉在,不能再做這事。

  可李梅不管那些,直接扒掉他的褲子,翻身上馬,一邊狂叫一邊瘋狂的扭動腰肢。

  張八一聽到致遠暴怒聲音,哆嗦一下就把李梅推下去,可沒想到李梅用雙腿夾住他的腰,猶自狂動著,還叫起陳致遠的名字,頓時他就萎了。

  “梅梅,咱們確實有點過分了,再說你剛才怎麽喊致遠的名字?”

  張八一推開李梅抓起線褲就穿,手忙腳亂間線褲都穿反了。

  李梅沒有得到滿足就被推下來,光著身子坐在炕上,不屑的看著張八一,她實在看不上他這窩囊樣,夫妻辦事又不是偷,情,怕哪門子?

  她剛才想著致遠的名字和他辦事,那可是前所未有的快意,眼前浮現的是致遠英俊冷硬的臉,冥想著是他在自己身體裏,她就興奮的狂叫。

  眼睛撇向被陳致遠踹的搖搖欲墜的房門,她緩緩站起來,來吧!進來吧!我在等著你......

  “等等,致遠。”

  門被陳致遠幾腳踹碎,丁茉莉在他進屋之前喊住他,她現在對這個李梅已經失去信心,如此不要臉的事情,她都做的出來。

  進屋也許會看到爛眼睛的事,她還是不要讓致遠冒這個險的好。

  “八一哥,請你趕緊穿好衣服,帶著李梅離開,沒有你們這樣的,所做之事實在是丟人之極,你自己想清楚,惹急了我們,把你們的醜事去村裏說,看你還有臉見人不?”

  丁茉莉若是在前世這番話定是不敢說的,屋裏的兩個人做什麽事,她不是不知道,可若是不說話,難道進去看他們的醜態嗎?

  “致遠,你不是想進來嗎?我等著呢?你是不是和我一樣急?”

  李梅左等致遠不來,右等他不進屋,身上不著寸縷,她冷的縮起脖子,卻還是不忘用嬌媚入骨的聲音,衝著門外喊。

  雙眼冒著熾熱的欲火,那個張八一哪裏能滿足她?跟致遠比差了十萬八千裏。

  “你他娘的趕緊給老子滾,一條母狗別髒了我家的地。”

  張八一慌慌張張穿好衣服,感覺像是偷,情被人抓住,心突突的狂跳著,可看到李梅的浪蕩樣,想到她剛才竟然在自己身上喊著致遠的名字。

  如今又被丁茉莉夫婦一頓狂罵。隻覺得自己的男性尊嚴被李梅丟盡了。

  一躍而起,這輩子他都沒有如此身手矯捷過,抓住李梅的頭發,用力狂扇她大耳光。

  “啊,張八一你敢打我。”

  李梅沒有防備,一向對她愛護有加的張八一,竟然會出手打她?

  頭發被抓在他手中,想躲開他如雷的拳頭,無耐體力有限,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頓時被打的頭昏腦花。

  “打起來了?”

  丁茉莉聽到李梅鬼哭狼嚎的聲音,輕輕拽了拽陳致遠的袖子,聽聲音打的不輕。

  “像,該打。”

  陳致遠濃眉緊鎖,張八一弄這麽一出,他反倒不知道該怎麽辦好了。

  “陳致遠,你是為我好嗎?讓我娶了這個丟盡人的李梅,婚前的事我可以不管,可結婚後她天天往你家跑,天天喊著愛你,若是你們之間沒有事,她能這樣念念不忘嗎?。”

  張八一打的精疲力盡,把這些日子所受的屈辱都發泄出來,鬆開李梅的頭發,坐在炕上喘粗氣。

  想到自己遭遇的種種羞辱,他忍不住望著門外破口大罵。

  “不錯我們兩口子剛才是在做那事,可你也聽到她喊的是誰的名字?這對我簡直就是奇恥大辱,你......陳致遠就是我今生的仇人。”

  張八一越罵越氣,連羞澀都不顧了,反正大家都是過來人,李梅喊的那麽大聲,誰不明白她們在做什麽?

  “八一哥,你這話說的不對,你和李梅是你自己願意的,跟致遠有什麽關係?再說李梅,她就是不要臉,致遠何時理過她?完全是她一廂情願,你怎麽能把這些都賴在致遠身上?”

  丁茉莉聽到張八一的質問,很為致遠抱不平,怎麽做了好人,還惹了一身騷?

  “她對他一廂情願?若是陳致遠沒有給過她暗示,我就不相信梅梅會苦戀他。”

  張八一看著被自己打的鼻青臉腫的李梅,此刻她光著身子,自己抱著膀子,哆哆嗦嗦,看著他的目光,像受驚嚇的小麋鹿,可憐的令他心疼。

  他怎麽打她了?這事也不全怨她一人。

  “八一哥,你這話說的就是不講理,致遠若是跟她有情誼,也就沒有你我什麽事兒了,自古就有單相思,這李梅就屬於那種。”

  丁茉莉見張八一如此不講理,心裏對他僅存的好感蕩然無存,他們夫妻真是沒事閑的,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看來這好人,也不能隨便當。

  “八一哥,什麽都別說了,今天既然話說到這裏,就算了,你可真是瞎了我的心,既然你恨我,那好,請帶著李梅走吧!”

  陳致遠閉上眼,聲音低沉而壓抑,從小到大他和張八一走的就近,他覺得張八一很可憐,能幫的都竭盡所能去幫,甚至自己寧可吃虧。

  可現在竟然換來了一個仇人,那還說什麽?再多說也無益,還不如就此分開,再也不見。

  隻是這心裏像是壓了塊大石頭,那難受的感覺,令他窒息。

  “陳致遠,月黑風高你讓我們去哪裏,凍死在這十冬臘月嗎?還有梅梅的病怎麽辦?你的心怎麽比毒蛇還要毒?”

  張八一看了一眼窗外,今夜月色不明,星光黯淡,是不是也在為他和致遠之間的友誼難過?

  淚水不期然流下,他也不想像個狗一樣活著,用力砸著自己的傷腿,若他是健全人,又怎麽會受今日之辱?

  “豈有此理。”

  陳致遠被氣的頭昏腦脹,她們自己做錯事,怎麽也能埋怨到他?

  “致遠,等到明日天亮吧!大晚上把他們趕回屯子,若真是凍死在外麵,咱們有口都說不清了。”

  丁茉莉強忍著心裏的反感,望著門外墨黑的天空,十冬臘月的,真在外麵凍半宿,人得凍僵了。

  “不行,不能讓他們再在咱們屋裏做那麽惡心的事。”

  陳致遠的聲音不小,他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張八一自己做事沒分寸,一味的寵著李梅,陪著她瘋,丟人倒算到他頭上,這也太令人氣憤了。

  “好,陳致遠,我算是看清楚了,早知道這樣就由著你被凍死,也好過救回來一頭豺狼。”

  聽到陳致遠如此說,張八一咬破下唇,他沒想到他會這麽絕情,在這深更半夜要趕他們出去。

  “八一哥,你這話說的我不認,我對你怎麽樣你自己心裏清楚,把我從大遼河救出來的是茉莉,你隻是在家裏給我搓了凍僵的手腳,可就這樣我也報答你了,帶著你做買賣,幫著你舉辦了一個盛大的婚禮,你媳婦病了,我和茉莉幫著聯係醫生跑前跑後,哪一樣做的不到位?”

  陳致遠見他把自己歸到忘恩負義的小人隊列,氣的麵沉似水,枉費他滿腔熱血的對他,恨不得立時幫他擺脫貧困,隻要是他的事,他都盡心盡力,甚至比對自己家的事還熱心,如今卻換來這樣的評論,當真是令人寒心。

  “那就是沒有人情了唄!”

  張八一不是為了自己才如此墨跡,把以往的事情端出來說,他是看著李梅那可憐的樣子,不忍心讓她大半夜的出去受凍。

  如此才想利用自己對陳致遠的恩情說事,希望他念在自己曾救過他,能容忍他們再住一夜。

  可如今看來怕是不行了,掙紮著爬起來,這兩天他快被李梅掏空了。

  拿起李梅的衣服,一件一件幫她穿上,挨了打之後,李梅看到張八一就哆嗦,老老實實聽他的話,讓穿就穿,乖巧的像個孩子。

  “致遠,咱們一個屯子住一場,別說什麽恩情了,就算是陌生人你也不能把我們趕到雪地裏吧!梅梅大病未愈,若是凍半宿,命都會沒的。”

  看著媳婦可憐兮兮的樣子,張八一決定不顧尊嚴,對著門外的致遠祈求。

  若他一直強硬下去,陳致遠可就不慣著了,他如此裝可憐,陳致遠反倒沒法下狠心。

  “八一哥,既然你這麽說,那就請你和你媳婦,今晚自重,若是再做不該做的事,那就別怪我們夫妻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