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這又不是挑選對象，光脾氣好有什麽用？你還要知道性格到底適合不適合你啊！”老奶奶不知道怎麽的，又叨念了她一句，還用眼神瞥了她一眼，大概就是，你不能就那麽輕易的判斷。

  對待老人，也不管她說的是真是假，對自己態度怎麽樣，她對對方肯定都是客客氣氣的。所以不管老奶奶說什麽，她最後都是乖乖巧巧的不斷點頭。

  老奶奶也是打心眼兒喜歡這孩子，對人禮貌不說，也不會因為自己的情緒化在那邊生事。要比一般的孩子，還要知道尊重她，還知道不是刻意偽裝的。

  “孩子，你們身上的背負著可不止是這個世界的重責，還有連帶著別的世界。你也是知道的，想要做好的話，是要付出很多的。你們做好了犧牲嗎？”

  “一定要犧牲嗎？我以前已經犧牲過了，現在盡可能的不犧牲，最後大家都能有一個好的結局。”上官秋蟬的腦海裏，總覺得跟老奶奶這個對話，有那麽一些些相似的重複感。

  難道是她以前跟自己的老奶奶也同樣的交流過嗎？

  不知道為什麽，站在老奶奶的身邊，上官秋蟬忍不住的抓了抓自己的腦袋，越想越是覺得跟她想過。記憶零零碎碎的，她越想越覺得哪裏不對勁，直接也沒能忍住的問了身側的老奶奶一句。

  “那個，我們以前是不是類似的對話說過的？”上官秋蟬側頭，有點兒小心翼翼的問了問。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如果沒有想多的話，那豈不是證明客觀就是那麽一回事了？

  誰知道老奶奶竟然的對著她翻了一個大白眼，爾後點了點頭。

  “就這個問題，你已經問了我起碼不下五次了。每一次你的回答都是一樣的，大概就是為什麽會有犧牲呢？”老奶奶的口吻，十分的不屑然。

  額？真的是這樣的嗎？

  上官秋蟬頭一下子就大了，而且還很仔細的琢磨了一下老奶奶的話，隨即她還真的在自己的腦袋裏想到了一些。

  “好像是的……我每一次的回答都一樣嗎？好像我這句話也都說過……”上官秋蟬越說越覺得不大對勁。

  好吧 ，這要是想下去，豈不是每一次自己都差不多的經過了一樣的腦回路？

  當然，這個念頭很快她就掐斷了，很認真的盯著遠處的席木容看著，然後問老奶奶問題。

  “那，那個時候他也是這樣的嗎？就是在遠處不斷的跟人拚？如果按照你說的我問你的那麽多次，豈不是說明這些年我一直都是在不斷的重複？這……這重複的話，嗯，那不是……”

  上官秋蟬都不知道自己怎麽往後接話，就一個勁兒的看著老奶奶了。

  氣定神遊的站立在原地沒動的老奶奶，看著下方的拿過小夥子，在她的眼神中，點了點頭。

  “是啊，幾乎是幾百年就來一個輪回。我也不知道你們年輕是在整什麽，不過每一次來看，都知道你們是有大事兒的……看來是陷入了某一些很詭異的輪回中啊，或者就是你們的世紀大戰，還沒結束而已。”

  老奶奶的一番事實相告，讓上官秋蟬整個人都跟著咯噔了一下。

  咋的，真的持續了那麽久？而且她都還是在輪回的不斷選擇？

  “不過這小夥子換人了，以前你是幫著另一個，然後忽然的不知道怎麽的，你現在就是幫這個了。幾次都是這樣，幫著幫著就換人了，這一次我看你是直接的都在幫這個小夥子，跟以前幾次也是不一樣的。”

  沒想到，最後告訴她事實的人，竟然會是老奶奶。

  她詫異的瞪著眼看著老奶奶，因為覺得不可思議。

  沒成想，她一直都想要知道的答案，結局竟然會是老奶奶告訴自己的……這，好的吧，也行。

  她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就隻是有那麽一些複雜，這會兒站在老奶奶的身側，她還有點兒頭大。

  “怎麽的？你不是問了很多人都是想知道到底怎麽回事嗎？我看你這丫頭的記性就不是很好，總歸是有很多很多問題要問這個那個的。就是沒有想過來問問我是怎麽回事……”

  “老奶奶，那個時候照顧我的爺爺是不是他？”

  “是啊。”老奶奶一口回答：“我問過那個小夥子為什麽變成糟老頭子，他說隻有這樣，才不會讓你愛上他。我說這個小夥的思路真是奇怪啊，明明對你心動的不得了，又不怎麽見你，還會對你有那麽多的要求。“

  “他是想自己可以老死了，也可以脫身，把我一個人留在那個世界……”上官秋蟬徐徐的說出那個正在戰鬥男人的真實目的。

  在她看來，就是那麽一個目的。席木容自己也提過了……

  “那倒是好心思呢。”老奶奶一副原來是這樣的啊恍然大悟。

  然後她很是仔細的盯著上官秋蟬看著，嘴角笑眯眯的：”丫頭，你是不是就因為這些對這個小夥子心動了？“

  “哎……我知道我欠他很多。”

  “你第一次的時候，這小夥子就為你做了很多。你隻是看不見一樣，覺得這家夥就是個入侵者……到了現在，你對他的戒備還是那麽深，總覺得這小夥子接近你是別有目的。”

  老奶奶就像是看了一場瓊瑤劇似的，站在一邊，笑眯眯的點評道。

  “這可能就是為什麽有那麽多的感情是虐戀的緣故吧？“老奶奶摸著自己的下巴，好似是在回味劇情一般，將上官秋蟬這些年所做的，跟那個席木容的愛恨糾纏都想了想。

  這算是總結了。

  站在一邊聽得已經不知道如何回應的上官秋蟬，不但是陷入了深深的震撼之中，還有一些說不出的複雜感。

  怎麽……怎麽回事，難道自己那麽多年，都是在跟席木容愛恨糾纏？那麽多年都沒出個結果來的嗎？

  “這……橫在我們之間的是什麽？身份之差？還是正邪不兩立啊？“

  “哎？你可算是說到點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