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章
作者:
頁一呀 更新:2021-12-24 10:52 字數:2053
白常和陸華覓食結束,回來就看到喬鈺鈳慵懶的半靠在椅子上,要不是還有記者在,他倆懷疑這姐可能就癱在上麵了。
白常在她身旁入座,好奇地點著下巴問:“什麽情況這是?”
喬鈺鈳收回視線,喝了口杯子裏的飲料,感歎著時光走的太快:“年輕就是好,早個七八年我也能穿著高跟鞋跑的,唉……”
白常損她:“雖然你現在也可以但是速度確實不如以前快了。”
陸華加入損她的隊伍中,“比起跑步,還是癱著更合適你。”
喬鈺鈳“嘖”了兩聲,要不是有外人在她早就打他們了。
說話間,常浥綃帶著老爺子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幾名記者和攝像。
等人都齊了後,常擇寒暄了個大概走到喬鈺鈳身邊。她輕輕抱了抱常擇,笑著祝賀:“爺爺,生日快樂!祝您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常擇笑著接過陸華遞上去的禮物,慈祥地笑起來:“好孩子,謝謝你了,這麽忙還有空來給我祝賀,哈哈哈……”
安頓她坐下後,就走上舞台中間。
她看向跟著上去的常浥綃,雙目相對,她似乎在他眼中看到了不安。
她又轉頭看著那些記者,早已架好了攝像機,她好奇的問陸華:“今天不是爺爺的生辰宴嘛,那些記者來幹嘛?”
陸華搖頭也不清楚,胡彩不知道從哪又冒了出來,揚起驕傲的小臉:“你是剛進城?公布繼承人這樣的事,常爺爺肯定要找記者……”
喬鈺鈳知道常擇有店鋪,但沒想到公布繼承人需要這麽大的儀式,心裏覺得不對勁,連忙抓著她的胳膊問她:“什麽繼承人?”
“當然是‘經麥’繼承人啊,你抓疼我了……”
喬鈺鈳睜大雙眼,不可思議地看向台上常擇身後一步站著的常浥綃,半天說不出話來。
胡彩感到不可思議,笑起來,“你不會……”
喬鈺鈳大腦懵了半晌,聽不見她後麵說了什麽。握緊拳頭,轉身就要走,誰知她一早擔心過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喬鈺珂一瞬間像是明白了什麽,有點接受不了的後腿了兩步,準備轉身離開。
誰知她身後站著一位服務生,正在擺放餐點。她這一回頭,正巧和服務生來了個照麵,嚇得她沒站都沒站穩,就要往後倒去。
還好一旁的陸華和白常眼疾手快扶住了她,不然就要在眾目睽睽下出糗了。
常浥綃慌慌張張地從台上下來,扶著她:“有沒有傷到哪?”
常擇扶著話筒,關切的問她情況,她偏頭暗罵了聲自己的不小心,整理好儀容,笑著說了聲“沒事”。
常浥綃看她從剛才和胡彩搭了會話開始,臉色就變了,心裏愈發不安。奈何今天場合時機都不對,隻能乖乖地回到爺爺身邊。
直到常擇公布完,她才和白常說:“你代我和爺爺說一聲抱歉,就說突然有事,就先走了。”又轉頭對陸華說:“鑰匙給我,我在車裏等你,你吃點東西,慢慢吃不急……”
陸華有些擔憂,“我陪你去……”
喬鈺珂搖頭:“沒事,你不是一早上都沒有吃東西了嘛,我先去車裏呆會。”陸華看她這樣子,也不再說什麽,不情不願地拿出鑰匙給她,把外套遞給她。“外麵冷,你穿好,不然要是感冒了,叔叔非得扛著四十米大刀追我來。”
她笑著點了下頭,摘下之前常浥綃給的披肩,握在手裏,細細地看了一會,交到陸華手上。
臂彎處搭著羽絨服,來到大廳看著外麵花壇裏的雪,慢慢呼出一口氣。下意識地朝著四周瞄了幾眼,沒有看到躲藏著的記者,稍微安心,穿好羽絨服圍著花壇走了一圈。
一圈剛好走完,就看見常浥綃連外套都沒穿跑出來,嘴邊哈著白氣。一臉焦急地四處張望,鎖定了她的位置,才大步走來。
喬鈺鈳這才發現他西裝筆挺的,一別往常的便服。給人一種疏離感,卻合身的讓人找不出缺點。
他身上還帶著室內的溫暖,沒有剛才站在台上的冷漠,眉眼柔和了許多。
他緩著氣,拉著她藏在衣服裏的手,強壓下心裏那種不安感:“怎麽就走了?”
喬鈺鈳冷靜地對著他的眼睛,想要看出點除了關心擔憂以外的東西……
“你最近真的很喜歡肢體接觸……”說著抽出了手,揣在口袋裏,“沒有一點前提詢問,你知道這樣會讓我很不開心吧。”
常浥綃放下繃著的肩膀,“對不起……”
喬鈺鈳卻是一點也不想放過他,“你說的‘對不起’是對哪一件事說的?是肢體接觸還是你瞞了我十來年的身份?”
“我沒有想要瞞你,隻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時間告訴你……”
喬鈺鈳跳下花壇,他伸著手稍稍護著,她卻後退兩步:“什麽叫合適的時間?十二年啊……就算撇去你留學的那幾年不說,好說歹說也有七八年……”
“我是一直都想要告訴你的……”
“是表哥不讓他說的!”白常走出來,想都沒想就把白庚出賣了。
喬鈺鈳看向他:“你們都知道?”
陸華連忙擺手,“我真不知道!”
心裏憋著一口氣的她又不舍得下手打他,隻好捏緊一個雪球狠狠地砸在常浥綃身上,喊上陸華離開。
他也不躲,接下這一記帶著怨氣壓著嚴實的雪球。雪球砸在他身上,隔著布料的溫度快速的滑成冰水,浸透在心。
許庭遞過去條毛巾,他也沒接,眉目緊皺看她走遠。
白常歎著氣,安慰他:“別擔心,我姐不是想不開的人,過兩天就好了。”
他拍拍他肩膀,卻被他撣開。
白常有些好奇,“你怎麽突然這麽著急?”
常浥綃回頭,撂下一句“付珂伏回來了”就回到酒店繼續他的工作。
白常嗤笑一聲,“這兩個傻子,一個不知道警惕個什麽勁,另一個自己鑽牛角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