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鋪天蓋地的責罵
作者:艾青      更新:2021-12-24 10:31      字數:2083
  來到醫院,伊若如就被早已等在門口的醫護人員迅速的推進了急診室,宋笑晚和廉老夫人等在門口。

  宋笑晚被廉老夫人帶來的下人強架著帶到了手術室門口,她看著亮起的急診室的燈,眸光稍有閃動,清脆的一巴掌再次甩到了她的臉上。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早知道你不是什麽好東西,卻沒想到你起的是這份心思,竟然為了攀高枝,起了殺死若如的心思,我告訴你,她若是有什麽閃失,我定叫你生不如死!”

  廉老夫人的拐杖不斷的在地上戳著,像是氣極了,她一手指著宋笑晚的鼻尖,恨得咬牙切齒。

  宋笑晚本就受了刺激,原本看到伊若如進了手術室才稍稍鬆了口氣,現在再受到廉老夫人的指責,整個人就像是發了狂。

  “不是我推的!真的不是我推她下樓的,是她自己,是她自己摔下去的,跟我沒有關係,不是我!”宋笑晚歇斯底裏的嘶吼著,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她嚇壞了。

  “胡說八道!”廉老夫人卻壓根不聽她辯解,直接讓兩個下人按住宋笑晚,隨後毫不客氣的掐住她的臉,目光中一片陰狠:“果真是長了一副漂亮臉蛋,怕就是你這顛倒黑白的本事才將廉臻迷了個五迷三道。”

  “去,找個屋子把她給我關起來,嚴加把守,隻要死不了就行,一旦若如有什麽事,就給我直接處理了!”廉老夫人用力的甩開她的下巴,側眸看著急診室,狠厲的口氣像是在議論一隻螻蟻一般。

  下人得了吩咐,壓著宋笑完就走,卻被恰巧趕到的伊家父母攔了下來。

  “啊,宋笑晚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你把我的如兒還給我。”伊母哪裏還有當家主母的風範,兩隻手用力的揪著宋笑晚的衣領使勁的搖晃著,涕淚橫流。

  廉老夫人皺眉看著,並沒說話,因為怕伊若如有個萬一,她通知了伊家父母。

  “她根本就不是我推下樓的,是她自己摔下去的,你們可以到別墅裏去查,真的不是我!”宋笑晚豆大的淚珠不停的在瓷白的臉頰上滑落,想要反抗身後的兩個下人卻將她束得很緊。

  伊母又怎麽可能聽她解釋,像是咬定了她就是殺人凶手,拳頭一下又一下的打在宋笑晚的身上:“你少在這裏血口噴人,我的如兒那麽天真單純,那麽的善良,怎麽可能自己故意摔下去……”

  接著,她話鋒一轉,哭天抹淚兒的喊叫著:“我的如兒啊,宋大小姐,你要是有什麽不痛快衝著我來,為什麽要傷害我的女兒?你還我女兒來。”

  廉老夫人看著伊母這副樣子,心裏也有內疚,哀歎一聲:“你也別太過傷心了,我已經吩咐人將她關起來,你放心,我定會給伊家一個交代。”

  伊父畢竟是男人不好動手,此刻聽到廉老夫人開口,他適時將伊母扶住,伊母便開始對著廉老夫人哭訴。

  “廉老夫人,我伊家隻有這一個女兒啊,當初伊家和廉家結親我就料到會有女人出來攪局,卻沒想到若如會有生命危險,老夫人,若是這樣,我願意將廉少未婚妻的位置讓給她,求求您,就讓她放過若如吧。”

  “你胡說什麽!”宋笑晚拚命抵抗著下人們的束縛,額頭上隱隱有青筋顯露:“這一切都是伊若如自導自演,你們全家都是瘋子,搶走了屬於我的東西,還在這裏血口噴人,瘋子!”

  廉老夫人本就氣憤於宋笑晚的惡毒,此刻伊若如的一番話更是敲定了宋笑晚是貪圖廉臻未婚妻的身份才將伊若如推下了樓,她哪裏還會理宋笑晚的辯解。

  “她一個身份卑賤的社會上的流氓混混,也配得上我廉家的身份,你放心,隻要有我老太婆在一天,若如就一定是我廉家的兒媳婦!”廉老夫人的話擲地有聲的落在在場的每一個人心上,隨後,她大掌一揮,吩咐道:“將她關起來,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放她出來。”

  宋笑晚掙紮著,不過最終還是被下人們架著搬到了屋子裏。

  “開門,開門,放我出去,你們這樣做是犯法的,就算我將她推下了樓也有法律來製裁,你們趕緊放我出去!”宋笑晚用力的拍著房間的門,聲音裏充滿了著急和慌亂,然而回應她的隻有一室的清冷。

  她緩緩蹲下身,雙臂抱緊了自己,巴掌大的小臉深埋在兩腿之間,屋子裏壓抑的哭聲既傷心又無助。

  ……

  廉氏集團

  開了一下午的會,廉臻剛從會議室裏出來,助理就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廉總,宋小姐出事了!”隨後他簡單將別墅裏發生的事情敘述了一遍。

  廉臻心口一緊,半眯的狹眸裏流轉著危險的氣息,銳利的寒意悄然在深邃的五官上浮現:“去醫院。”

  廉臻趕到醫院時,伊若如已經從手術室裏被推了出來,廉老夫人和伊若如父母都守在病房裏。

  看到他來,伊母剛止住的眼淚再次滑了下來:“廉臻,我們若如從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哪怕是你讓別的女人和她一起住進別墅,她都沒有抱怨,但這一次我們一定要討回這個公道!”

  伊母說的一派義正言辭,半趴著伊若如的身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兒。

  廉臻沒什麽神情變化,他隨意的坐到沙發上,一條腿矜貴的疊在另一條腿上,話語間滿是一針見血的睿智:“這次的事我會調查清楚,故意傷害確實有錯,但若是栽贓陷害,我也絕不放過!”

  他直接撇清了伊母板上釘釘的推論。

  不怒自威的話,落在伊母的耳朵裏令她不寒而栗,觸到廉臻寒潭一般的黑眸,令她下意識的收斂了強勢的態度,隻能無能為力的趴在病床上繼續哭。

  “我苦命的若如啊,如今差點被人害得沒命,也沒辦法找回公道……”

  “廉臻!”廉老夫人沉著臉看向他,眼睛裏是濃濃的不悅:“事到如今你還要袒護那個女人嗎?這件事情我是親眼所見,還能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