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你不配讓我和你計較
作者:蘭貞      更新:2021-12-24 09:23      字數:2064
  希寶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倒是很有一股工作服的意味,手臂與腿,以及胸前風光都被衣服遮的嚴嚴實實。

  她頭發盤在後腦勺上,給人一種十分幹練的感覺。

  她站在樹後,一隻手扶著粗壯的樹幹,一雙眼幽深灰暗,看的顧玥然渾身很是不舒服,從看見希寶的第一眼起,她就感覺十分不舒服,但還是忍了下去,停在原地就這麽和希寶遙相對視,問道:“你跑這來做什麽,不回屋?”

  希寶低聲笑了笑,從樹幹身後走出,“沒事,屋裏太悶了,出來透透氣。”顧玥然明顯的發現,從剛剛希寶出來,她的手一隻手就背在身後,導致走路的姿勢也十分怪異。

  “你的手怎麽了?”她看了許久,最終還是沒忍住出聲問道。

  希寶步履不停,直直的朝她走來,她離顧玥然越來越近,顧玥然就越來越看清她的眼神,好像在盯著什麽獵物一般,蘊含著意味不明的光。

  顧玥然靜靜的站在原地,不動聲色的打量她。

  女人的直覺告訴顧玥然,希寶的地位絕對不是一個單純的女傭而已,因為她身上總是無緣的散發出一股冷意。

  希寶就這樣看著她,一步一步走向她,直到在她麵前站定。

  希寶的身高比顧玥然還要高一接,所以她低頭看她的時候總有一股居高臨下的模樣,她無所謂的伸出手,在顧玥然麵前晃了晃,說:“受了一點傷?”

  那語氣十分輕佻,五官十分張揚。

  顧玥然看著麵前細白的青蔥小指,隻見白皙的手指隻見,不滿點點血漬,有的傷口好像是被什麽利器給割破的,有的又像是被什麽粗糲的東西給擦傷的,總而言之,五根手指指間都不滿了各種傷痕,看的顧玥然有些觸目驚心。

  “受了一點傷就去包紮。”顧玥然看著傷口,淡淡的禮貌回應了句,就想轉身離開,她還真沒見過這種女人,感覺就想是一個不詳的東西。

  可她剛剛跨出一步,身後的希寶又發話了。

  “顧小姐您了解司先生嗎?”她嗓音清冽,帶著一絲不屑的意味。

  顧玥然停下腳步,靜默了一會兒,才緩緩轉手,對上那蛇一樣冰冷惡意的眸子,語氣比希寶的還要冷淡幾分,“管你什麽事?”

  顧玥然心底已經有了隱隱發怒的征兆,垂在身側的手也不覺收緊,目光灼灼的看著麵前女人。

  希寶又是笑了笑,這一笑極盡嫵媚。

  她湊上前,顧玥然聞道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類似於玫瑰花那般的味道,讓人不覺有些著迷。

  希寶湊上前,看著顧玥然的眼睛,瞳孔深深,映射出晦暗的光。

  “我奉勸顧小姐,要是想要保命,還想做你的無腦顧家大小姐的話,就離司先生遠一點,司先生這淌渾水,您可淌不起。”

  她的嗓音有些細,有些尖,直直的刺到顧玥然心底去。

  但她說完後並沒有要繼續再和顧玥然糾纏的一位,而是直接邁著長腿,從顧玥然身邊擦過,直直的往屋裏走去。

  希寶腳上的高跟鞋敲擊地麵,發出一陣一陣聲響,滴答滴答敲進顧玥然的心裏。

  顧玥然站在原地靜默半晌,半垂眼皮想了想,如果是一個女傭人物就可以輕易把她給打倒的話,那他可就不是顧玥然了。

  陳希,如果你想玩,我不介意。

  顧玥然唇角勾了勾,一如當初囂張跋扈的模樣,她理了理衣擺,抬起腳也往屋裏走去。

  回到屋裏的顧玥然並沒有和陳希在當麵說什麽,與她來講,陳希不過就是一個女傭罷了,還不值得她親自去和她計較什麽。

  雖然她的種種表現都在從側麵告訴她,這個女人絕對不是單純的女傭那麽簡單,但即使她不是單純的女傭,即使她擁有其他身份,那也與她顧玥然無關,那頂多就是司行舟的事,而她對司行舟的私事根本不感興趣。

  她要的就是利用他,奪回顧氏,讓顧星遙和顧嫣那兩個賤人以及顧家那些狼子野心的旁支親戚為他們所做的事付出代價!

  這就是她原本的目的,所以,在另一個方麵,也就是她剛剛為什麽要容忍陳希在她麵前為什麽要那麽囂張跋扈,是因為這些都與她無關,司行舟的一切她都不想參與,直覺也告訴她,司行舟這個男人,十分危險。

  而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在相信什麽所謂的真愛和男人。

  顧玥然看見那些即將鋪好的地毯,眉眼淡淡的對著幾名工作人員輕聲說了句:“你們辛苦了。”有吩咐陳希在完工後給幾名工人拿點小費後,又慢吞吞的上了樓。

  留下樓下幾個工人都爭相給她道謝。

  她返回書房,本想繼續看書,但覺得有些懨懨提不起精神,索性放下書,走到床邊,蜷縮著身子窩在床上美美的睡了一覺。

  其實這些天她的睡眠一點都不好。

  代司行舟回來時,便看見自己小野貓乖巧的臥在書房那張小床上獨自安眠的情景,心底一角不由得變得十分柔軟。

  他一邊往顧玥然睡得小床方向走,一邊脫下西裝外套,順帶將領口的領帶扯鬆,直到走到顧玥然麵前站定,麵前熟睡的人兒依舊毫無反應,睡得香甜無比。

  他有些哭笑不得,還真是哪裏都能睡著,也不嫌棄。

  司行舟彎下身子,拂開她遮住臉頰的頭發,檢查她右側臉頰的傷是否有所好轉。

  塗了李言的藥水,顧玥然臉頰的紅印子已經在慢慢褪去,但目前多多少少還有一絲印記,他就這樣撩著她頭發看了半晌,也沒出聲喊她,就這麽看著。

  見顧玥然睡得十分香甜,眼眸輕嗑,就想一個初生的嬰兒那般,蜷縮在小床上,司行舟不禁想起了自己,好像他的記憶力,他從來沒有像她這樣甜美的睡過,從來沒有。

  他也從來不認為睡覺是一件幸福的事,反而對他來說,是一種煎熬和痛苦。

  看著看著,他不禁伸手,撫上女人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