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7章 東方威脅
作者:爻乂      更新:2021-12-23 13:35      字數:2079
  說到這米哈伊爾突然激動起來,緊緊抓住兒子的袖子,“我們最大的威脅是蟄伏於東方的明國人,他打著和平的名義做著侵略的事,短時間看他們無意於我們為敵。

  但你時刻要記住,他們是對我們威脅最大的敵人,比波蘭人威脅還大,一旦他們統一了歐洲,我們會是他們最後的敵人。”

  “父親,孩兒記住了。”

  阿列克謝點頭答應,但心裏他對父親的看法持有不同的態度。

  作為皇子他從小受到最好的教育,米哈伊爾讓國內最著名的貴族學者莫羅佐夫擔任他的老師。

  莫羅佐夫一直認為波蘭人才是沙皇俄國最大的敵人,他們一次次侵略沙俄,甚至不止一次的打下莫斯科,要不是國際社會的壓力下他們絕不可能退出莫斯科。

  就算退出了他們也帶走了大批俄國民眾,焚毀了他們的建築,搶走了他們的財物,而這些明國人一樣都沒做過。

  從阿列克謝自五歲識字起,他的老師就是這麽教他的,長時間形成的看法不是米哈伊爾一兩句話所能改變。

  看著自己年輕的兒子,米哈伊爾很想跟他多說什麽,但他的胸口越來越悶,甚至快要喘不上氣來。

  他看向太子身後的一群貴族大臣,呼喚其中一人:“莫羅佐夫。”

  大貴族莫羅佐夫心髒猛跳,聽到自己被叫到趕緊站出來,“陛下,臣在。”

  “從今天起,你為輔政大臣,你要潛心輔佐太子,務使國家強盛。”

  “陛下放心,臣會像阿克塞爾輔佐獅王那樣輔佐太子殿下。”

  莫羅佐夫單膝跪下行了個貴族禮節,臉上平常如常,心裏澎湃異常,教導太子十幾年總算教出頭了。

  “好好好,有你的保證朕便放心了。”

  米哈伊爾看向其他人正要對他們說什麽,一名侍衛輕輕走了進來,“啟稟陛下,明國使者淩木在外求見。”

  “淩木,朕聽說過他,在明國他是能與鍾離蕊相提並論的外交官,他來了肯定是有大事。”

  莫羅佐夫道:“陛下要讓他進來麽?”

  “罷了罷了。”米哈伊爾已經要大口喘氣了,“我個將死之人見他何用,況且我現在這個樣子哪能見人呢,太子替我見,稍後回來告訴我結果就是了。”

  “孩兒這就去,父皇等我。”

  阿列克謝起身行禮後緩緩退出房間,米哈伊爾看向莫羅佐夫身邊的其他大臣,就要說話時突然捂住胸口,臉色瞬間漲的通紅,“你們—快去——朕—要休息。”

  “陛下您沒事吧,陛下。”

  “牧師,快叫牧師!”

  大臣們趕緊圍了過來,隻有莫羅佐夫大喊:“都出去!別打擾陛下休息,讓牧師進來。”

  ……

  克裏姆林宮外,得到準許的淩木在侍衛的引領下走進宮中,來之前他完全沒想到北方洋鬼子居然也能造出這種規模的宮殿。

  因為在‘克裏姆林’在俄語中意為‘內城’,在蒙古語中是‘堡壘’的意思,來之前他主觀上的以為俄國沙皇住在堡壘裏。

  克裏姆林宮的曆史最早可以追溯到1156年,那年尤裏·多爾戈魯基大公在其分封的領地上,用木頭建立了一座小城堡,取名‘捷吉涅茨’。

  再到後來1320年,伊凡一世用橡樹圓木和石灰石建造克裏姆林宮,裝飾以複雜精美的雕刻,每個屋頂建造成特殊的圓拱形,克裏姆林宮才成為莫斯科公國的中心。

  之後的幾百年裏俄國皇帝們不斷對克裏姆林宮進行翻修改造,17世紀的克裏姆林宮已經是一座非常宏大的宮殿群。

  和紫禁城在大明百姓心中的地位一樣,克裏姆林宮在俄國人心裏也有著非凡的重要性。

  前者滿清入關不敢焚毀紫禁城,後者波蘭人入侵也不敢焚毀這裏。

  如果曆史沒發生改變,那淩木此時看到的克裏姆林宮會在1812年被拿破侖下令用炸彈炸毀。

  後人看到的克裏姆林宮是1812年之後在被炸毀的遺跡上重新修建的,跟淩木此時看到的克裏姆林宮並不一樣。

  在侍衛的引領下向會客室走去,在宮殿回廊上守衛的士兵都是頭戴鋼盔,身穿土黃色軍服的俄國士兵。

  自從米哈伊爾派遣留學生進入大明陸軍軍官學院學習後,回國的俄國學員兵效仿明軍,在俄國訓練新軍。

  明軍主戰師士兵的M35鋼盔和灰色野戰服自然是他們要學習重點。

  沙俄經濟不景氣,也為了有所區別,俄國新式陸軍的軍裝完全改了個樣子。

  明軍戴M35鋼盔,穿著灰色野戰服,軍官穿著鐵灰色軍裝。

  俄軍戴黑色毛皮帽子,俄國士兵穿著淺土黃色軍服,軍官穿深土黃色軍裝。

  明軍正在全麵普及後膛步槍,他們還在用燧發槍,高大的身軀加飽滿的精神狀態看著還挺像那麽回事,俄國新軍組建完成後的確擋住了波蘭人的入侵。

  進入會客室,身材高大的俄國女仆淩木奉上一杯茶,淩木點頭致謝後拿著茶杯欣賞著壁爐上的油畫。

  一人高的油畫上畫的是身穿貴族禮服,胯下騎著一匹白色駿馬的米哈伊爾,畫上的米哈伊爾看著也就是二三十歲,正是年富力強之時,揮舞馬鞭的樣子大有開疆拓土的誌向。

  淩木低頭抿了口熱茶,抬頭再看油畫,他實在搞不懂歐洲人怎麽把畫畫成這樣的,尤其是馬,似乎是為了顯示馬的神駿,馬腿畫的很圓潤。

  這麽畫倒也能看,隻是在淩木眼裏這馬有種頭重腳輕的虛浮感。

  他欣賞畫作時外麵的長廊上,現在還是皇太子的阿列克謝帶著侍衛快步向前行走,即將繼承大位,說不激動那是騙人的。

  雖然還沒正式成為俄國沙皇,但父親讓他接見明國使者已經是讓他以沙皇的身份會見外國使臣。

  一路上他都在想自己要以何種姿態會見明國使者,思考中他已走到會客室門前,大門兩邊的俄國武士趕緊站直身子,一左一右的為他打開會客室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