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芊芊道。”哈？其實我正頭疼錢家生意難做呢，我們錢家兩個女兒都不是做生意的料，剛巧有人想要插手一起做也沒關係。”

  黎君澤。”你就不怕我毀了你們家的生意？”

  “不怕呀。”錢芊芊笑得嫣然百媚。”黎先生失態差點殺了我，換來了又青永遠離開你。現在呢，黎先生又要毀了我家的生意了嗎？”

  黎君澤定定沒有說話，隻是看著錢芊芊。

  “黎先生現在要什麽有什麽，是想要好好修複這段關係，還是想要直接毀了自己所有退路，黎先生應該自己有考慮才是。”錢芊芊低聲。

  “她現在有了別人了嗎？”

  “還沒呢。”錢芊芊挽唇。”不過她也不想念你就是了。”

  眸子微眯，聲線冷了幾分。”黎先生，曾經青爺百般委屈為你做了多少，你自己清楚，現在你得到了你所有想得到的，你以為她還能原諒你嗎？”

  電話被無聲地掛斷了。

  錢芊芊開車回家。

  電視上不斷地報道著黎君澤和蔡雲雯的近況，錢芊芊盯著錢氏的股份不斷地看著。

  再下午的時候，終於有了反彈的跡象，雖然不算剛猛好歹在一點點回暖上升了。

  錢氏……保住了。籲了口氣，隻要能夠讓錢氏繼續下去，保住原有工廠工人的飯碗，她就覺得滿足。

  在不在她的名下，現在看來也已經不再重要了。

  錢芊芊去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

  看著窗外的星空，忽然反省自己現在所有的一切。

  她想要守護的錢氏，最後也在資本的浪潮下逐漸變化，顧深爵呢……她盡管知道他利用她，用她狠狠報複了她的媽媽，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去喜歡她。

  她其實一直在為了顧深爵拋棄所有的堅持和想法，現在……她也隻有他了。

  因為失去了一切，所有就不用再害怕受到傷害，因為最差也不過是現在的情況，而她現下，已經很好的挺了下來。

  暖暖忽然抱住了錢芊芊的大腿，錢芊芊低頭，看到了暖暖的小臉。”暖暖？”

  “媽媽……暖暖餓了。”

  錢芊芊抱起暖暖，煮了點熱牛奶，煎蛋，給她做宵夜。

  顧深爵到很晚才回家，錢芊芊已經把暖暖哄睡了，自己歪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想事情。

  他頎長的身影走進屋內，貼緊她的額頭，輕輕親吻了一下。

  錢芊芊伸手拽住了顧深爵的袖扣。

  “你白天說的，到底是什麽意思？”

  黑夜裏，她的雙眸涼涼地看著他。

  “顧深爵……我沒有辦法不去想這些。”她的聲音低低的，隱忍著顫抖。”現在，我手中的錢氏我充其量隻是股東了，我妹妹又醜聞纏身……這些你說都不要緊可以度過，可是我想，黎君澤應該不會輕易放手的吧？顧氏……應該也遇到麻煩了吧？”

  “不是什麽大麻煩……”他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淺嚐輒止。

  之後，他站起身，他朝著隔壁的浴室走去。

  嘩啦啦的水聲從浴室傳出來，錢芊芊坐了起來。

  反反複複想著——不是什麽大麻煩？那是什麽麻煩？

  顧深爵洗完澡，從浴室走出來的時候，錢芊芊還靜靜地坐在床上發呆。

  “該睡了。”嗓音溫淡。

  “還是告訴我吧……不說的話，我會難受死的。為什麽我現在什麽都不需要做？為什麽……你有把握嗎？你們到底在做什麽。”

  顧深爵在床邊坐下。”好奇心害死貓，芊芊，有些事情，你知道的越少越好。”

  “不。”錢芊芊站起來。”有些事情你最好還是盡早告訴我。我也能夠在出事之前做好準備……顧深爵，我是你的太太，我們還有一個孩子。如果真的有意外……”

  顧深爵反手將她拽入懷中。”小傻瓜，不會有意外的。”

  他的力氣很大，將她牢牢箍在懷中。

  如果真的不會有意外，他為什麽會忽然緊張？

  錢芊芊手指冰涼，雙眸閃爍。”是和蔡雲雯有關係嗎？”

  顧深爵眉宇微皺，沒有回答。

  “果然是她……”錢芊芊聞弦知意。”證據已經被黎君澤徹底銷毀了。蔡雲雯現在的身份已經無懈可擊。你不用再白費心思了。她沒有汙點。”

  “晚安，芊芊。”

  不能被他這麽糊弄過去。

  她敏銳地感覺到他在做什麽極度危險的事情。否則他不會小心到連她都不告訴。

  “啊……我知道了！”錢芊芊道。”難道是你要離間蔡雲雯和黎君澤的關係？”

  “芊芊……”

  錢芊芊聽到他的嗓音，帶著些許的責備，低低喚著她的名字。

  錢芊芊忍住難過。”嗯，所以你最好還是告訴我，省的我不小心給你添亂。”

  伴隨著一聲歎息，男人熟悉的氣息籠罩了下來。”芊芊，有很多事情，你並不清楚。”

  “那就告訴我。”

  “嗯……其實很簡單，蔡雲雯一直和很多年輕的男子保持著曖昧的關係。”

  錢芊芊：……

  作為一個五六十歲沒有過婚姻也沒有過孩子感情生活一片空白的女人來言，有一兩個曖昧的男人也很正常。

  畢竟從政的話，生活事業很難處理好，她又是一名女性，其中的艱難更可想而知。

  “哦，如果和自己心儀的人處於同居關係的話，我是可以理解的。”

  同居卻不結婚，隻是少了一張紙，卻避免了不少麻煩，這樣的選擇也不錯。

  “不，她是包養……”顧深爵低道。”我接到蔡雲雯包養的男孩的消息，蔡雲雯這次選舉，用了大量去年的棄票刷票。”

  “棄票？”

  “對，去年的廢票在競選前被大量收購，而蔡雲雯在喝多了的時候也同男孩講過有刷票的方式。”

  “棄票怎麽刷票？”

  “棄票是去年的空白票，有水印金屬條可以驗證過機器，隻需要在最後關頭將去年的棄票填寫她的名字換今年的棄票……就可以了。這可以說是競選票的一個漏洞。”

  “那……證據呢？”

  “這就是麻煩的地方……”顧深爵道。”慕老又一直高風亮節，不肯插手這類事情。”

  “也就是說，作為你同伴的慕老並不積極應對。”

  “慕老不相信會有這樣的事情，也鄙視這類事情。”

  “哈……”

  心裏打著鼓，對這些事情，她什麽都不大懂——她和許多選民一樣，以為投票就是一張簡單的紙而已啊！哪裏知道還有水印，有金屬條，跟高考卷紙似的防偽標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