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西門白雪:好你個武大郎背著我逛青樓
作者:沐雨農      更新:2021-11-07 16:18      字數:2360
  “兄台是要我去做土匪,這如何使得?而且水泊梁山小可也去過,那裏連屋舍都沒有,如何住人?”

  王倫很顯然不想去水泊梁山去做土匪。

  武植這老小子說的容易,去安營紮寨,自立為王。

  你行你咋不去?

  “兄長有所不知,那水泊梁山方圓八百裏,本來是都是平原,沃野千裏。

  永和二年黃河改道,形成的泄湖,好好的莊稼地,就成了一片汪洋大海。

  老百姓都去逃難去了,別人躲都來不及,鳥都不拉屎,我還去那裏找死?”

  “那梁山泊方圓八百裏,是扼守濟南府和德州、東平的咽喉要道,每天過往的客人不計其數。

  兄弟隻需設立關卡,關厘金一項就可以豐衣足食。

  那梁山水深官兵來了,隻需要往湖裏去,幾萬官兵毛都抓不到。

  而且水裏物產豐富,蓮藕魚蝦可就地而食,就是圍攻三年五載也無濟於事。”

  聽武植說梁山水泊如此好,王倫不免心動。

  他沉吟半晌:我在這運河上幹些偷偷摸摸的勾當,還不如去梁山泊闖蕩一番:

  “兄長說的極是,隻是置辦軍需器杖,糧草軍械都要花好多錢的。而且,獨木不成林,就我們兄弟也成不了氣候。”

  “兄弟放心,你若有此心,我可以資助你一百兩銀子。

  到時候兄弟在梁山轟轟烈烈做一番事業,總比在這船塢上隱姓埋名向螻蟻一樣渾渾噩噩的過一生強。”

  “兄長何不跟我們去梁山一起逍遙快活?”

  去梁山落草為寇?不是走投無路誰會做盜賊。

  我可是有正經的產業--回春堂大藥房,憑借它,我日進鬥金。

  我要把梁山變成我的私人武裝,遊走於黑白兩道。

  “兄弟去吧,哥哥我俗務纏身,這小小的回春堂需要搭理。”

  王倫這幾日聽柳紅說回春堂的厲害,而且武植肯饒了他們兄弟。

  還資助他們兄弟銀子建設山寨,也不強求。

  柳紅在一旁聽的目瞪口呆,這三個天殺的奴才,這是要去做土匪啊。

  我可怎麽辦,他們會怎麽處置我?

  我知道他們的秘密,他們還會讓我回雲夢樓嗎?

  王倫這個人刻薄寡恩,他明明知道這裏麵的厲害關係,卻隻字不提,如何處理柳紅。

  還是杜遷講義氣,他拔出袖刀架柳紅脖子上:“大哥殺了這女的吧,留著她終究是禍害。”

  柳紅沒想到剛剛還和自己你儂我儂風流快活的杜遷,居然為了這麽一個大哥,要殺她,僅僅是怕自己泄露武植的秘密。

  她知道這些人心狠手辣,說得出做得到。

  柳紅嚇得腿都軟了:“哥哥饒命啊,我一個弱女子...”

  王倫也裝好人:“是啊,兄弟,柳紅也知道我們兄弟底細,也沒見他報官。”

  “是啊,你還信不過我,我嘴可嚴了。”

  “哥哥好糊塗,我們兄弟就是亡命之徒,官府也沒有多少賞銀。

  她告發我們沒有油水,而且我們兄弟得了錢都去她家買醉。

  武大哥正人君子,又是商界精英,被他得去這個秘密。

  就是不告官,也少不了敲詐勒索。還是兄弟我抹了她幹淨。”

  “應該不至於吧,柳紅姑娘重情重義...”王倫阿爾茲海默症附體,平時一向聰明的他,反而糊塗了。

  反正麻煩是武植的,日後有什麽麻煩,又不是自己的。

  老子讓你出點錢去東京打點關係,你居然讓我去做土匪。

  我落草為寇,你到落個清閑,還隻支助我一百兩銀子。

  你把這禍害帶回陽穀縣,我看你怎麽收場。

  到時候何不得攜帶萬貫家財來投奔我?到時候一切不都是我說了算。

  王倫這點小心思如何騙得過武植,好家夥怪不得你第一個被淘汰出局,心術不正,鼠肚雞腸。

  要不是梁山泊一片廢墟,想要一個聰明能幹的人去開疆拓土,我現在就一刀抹了你。

  萬事開頭難,這當土匪也不是弄兩個房子拉幾個大頭兵就可以的。

  不然的話林衝、晁蓋也不會千裏迢迢跑梁山。

  他們首先要建房子,還要采購兵器軍需,招兵買馬。

  那麽多人怎麽管理,還要製定章程,做的獎罰分明。

  一大攤子事要處理,不然的話何必去火並王倫?

  這些事都要有人去做,王倫就適合做這種工具人。

  你不仁,別怪我不義。到時候你辛辛苦苦打下來江山,我派心腹之人去接管。

  “兄弟少安毋躁,這女的殺不殺有什麽打緊?不如兄弟一塊帶上梁山做個壓寨夫人。”

  “柳紅是大官人花錢雇來的,日後老鴇子怪罪下來,恐怕多多不變。”

  王倫這回阿爾茲海默症突然就好了,分析問題又頭頭是道。

  “無妨,我到時候賠雲夢樓幾百兩銀子了事。”

  柳紅聽說武植繞她一命,歡喜異常,千恩萬謝。

  雖說是落草為寇,但是也總比死在他們手裏強啊。

  到時候自己偷偷跑出來,告發武植讓官府,抄他的家,殺他頭,以解姑奶奶心頭之恨。

  後來聽說,武植願意為自己花幾百兩銀子,也心存感激。

  這陽穀縣那麽多風流才子都是饞她身子,提上褲子就不認人。

  花一二十兩共度良宵還可以,真讓他們花幾百兩給自己贖身,打死他們也不願意。

  柳紅恨的牙根癢癢,好你個不解風情的武大郎。

  我非殺了你不可,讓你跪下來求姑奶奶。

  女人心海底針,喜歡上一個人可以為他付出一切,甚至是生命。

  恨一個人,就要千方百計害他,甚至搭上生命。

  女人為什麽老是男人的附庸,就不能為自己好好活著?

  武植回到家,料理好藥鋪的事就來到雲夢樓,老鴇子很奇怪:

  “大官人,走的時候和柳紅姑娘出雙入對,怎麽今個一個人回來了。”

  “我對不住你,王媽媽。”武植淹住眼睛假裝流淚。

  “這可折煞老身,有什麽事你快說啊。”

  “那柳紅跟她相好跑了。”

  “啊!”

  武植抹了抹眼淚,掏出一封信遞給老鴇子:

  “知道柳紅是你們這的頭牌,我一路小心奉承,生怕她有一點不順心。

  沒想到撐船的船工和他是舊相好,兩個人趁我不注意跑了。”

  “那可怎麽辦?柳紅可是我們雲夢樓的頭牌,我們一家老小指望她吃飯呢。”

  “你放心,我人是我手裏跑的,我賠你三百兩銀子。”

  “才三百兩?我們柳紅一天能有十幾兩銀子收入呢。也罷,看著武大官人麵上,我就做個順水人情。”

  她才不在乎柳紅死活,不就是頭牌嗎,可以捧紅柳紅,就可以捧柳青。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還是換成現銀保險。

  武植從雲夢樓出來,被西門白雪大小姐一把抓住:

  “好你個沒良心的,奴家日日夜夜盼你回來,你剛回來就跑這裏來風流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