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查查你的固定資產記錄，一會兒發你手機上！”墨白說道。

  “嗯，一個小時後我會過去，記得讓人準備日用品！”蘇念提醒完，單方麵掛斷電話。

  前行一百米，拐進一家早餐店吃早餐。

  剛吃到一半，接到顧曄的視頻電話。

  隨手接通，畫麵加載出來——

  “蘇小念，你昨晚做賊去了，熊貓眼這麽嚴重？”顧曄看到蘇念那張憔悴的臉，半開玩笑的問道。

  “沒有，通宵打遊戲了！”

  什麽？

  顧曄瞬間腦補出不良女學渣，晚上翻牆出校門去網吧通宵打遊戲，臉色驟然一變，生氣的罵道：

  “蘇小念，你能耐了啊，讓你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你給我跑去網吧通宵打遊戲，你是不是想挨打？你是不是想被差評警告？”

  顧曄沒說最後一句的時候，蘇念都是麵無表情，在顧曄看來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蘇念也準備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直到顧曄拿差評警告威脅她，蘇念才有了反應。

  語氣冷冷的解釋：“我沒有去網吧打遊戲！”

  “你說你沒有去你就沒有去嗎？你爸爸我是過來人，還不知道你？你還死不承認？

  蘇小念，我不是讓你聽北寒爸爸的話嗎？不是讓你跟他一起住嗎？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

  顧曄嗓門好大，還一直不停的罵，蘇念帶著耳機的，吵得耳朵疼死了。

  為什麽要給她安排個這麽囉嗦的爸爸！

  好想掛電話！

  但想到顧曄的差評警告，蘇念煩躁的揉了揉眉心，繼續解釋：“我真的沒有去網吧，昨天晚上我是在北寒爵的公寓拿手機打通宵遊戲的！”

  “我不信，除非你讓你北寒爸爸接視頻！”顧曄沉默了三秒鍾，沒有相信蘇念的話。

  蘇念：“……”

  “我在外麵吃早餐，他還在屋裏睡覺，沒在我旁邊……”蘇念解釋的話音還未落下，就被顧曄暴吼打斷了。

  “看看看，我就說你在陽奉陰違欺騙你老子吧，我交代過老幺要給你做營養早餐，每天要送你去上學！

  他絕對不可能讓你一個人出來吃早餐，你這明顯就是剛從往網吧通宵出來隨便找了家餐廳吃早餐！

  蘇小念，讓你認真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有這麽難嗎？你是不是忘記了你還在觀察改造？你是不是……”

  “你贏了！”

  看到顧曄又要叨叨個沒完沒了，蘇念妥協的扔下三個字，掐斷視頻通話。

  早餐也不吃了，滿臉不爽的回夢南都！

  蘇念不想看到害她失眠暴躁的罪魁禍首，一開始她並不打算倒回夢南都找北寒爵給她作證的。

  隻能說顧曄有劇毒！

  十分鍾，蘇念回到夢南都，北寒爵還沒起。

  蘇念走過去，一邊敲北寒爵的臥室門，一邊給顧曄彈視頻。

  待北寒爵開門，蘇念把手機扔給他：“顧曄懷疑我昨晚在網吧通宵上網，你解釋下！”

  話音剛落，那頭顧曄剛好接起視頻，“蘇小念，你居然敢掛老子電話，你是不是想挨打？你是不是……”

  “是我！”

  暴躁的怒罵還沒罵完，北寒爵拿起手機，攝像頭對準自己。

  看到北寒爵，顧曄喉嚨一哽，尷尬的笑道：“嗬嗬，老幺，是你啊！”

  北寒爵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幫蘇念解釋道：“蘇念昨晚沒有去網吧打遊戲，老顧，你誤會了！”

  沒去網吧打遊戲啊！

  尷尬了！

  顧曄還心虛，但也隻心虛了一秒鍾：“就算沒有去網吧好了，那她也是在家通宵打遊戲，一樣有錯！

  我這隔得遠過不來，老幺你替我揍蘇小念一頓，讓她深刻反省八百字檢討保證以後再也不通宵打遊戲！”

  安排完對蘇念的懲罰，顧曄又苦口婆心的交代北寒爵：“老幺，咱閨女真的不太聽話，問題多多，離乖巧可愛差十萬八千裏，你得上心點替我好好教她……”

  好像聽不見北寒爵點頭說好似的，自顧自的囉嗦了一大堆廢話，口水說幹又自顧自的收尾：

  “好了，老幺，你趕緊收拾完咱閨女，送她去讀書，不要以為通宵打遊戲了就可以不用去學校上課，不可能！”

  最後一句話顧曄是說給蘇念聽的，末了，還威脅蘇念：“我會隨時查崗，一旦我發現你沒有去上學，蘇小念，你就死定了！”

  說完，不等北寒爵和蘇念回話，直接把視頻電話掛斷。

  怕北寒爵胡說八道故意坑她，蘇念全程都在一旁聽著。

  電話掐斷，實在沒有忍住，蘇念問北寒爵：“顧曄一直這麽囉嗦嗎？網上不是說他高冷話少，一開口就冷場嗎？”

  “他粉絲知道他這麽人格分裂嗎？”

  北寒爵也很驚訝，半響才回道：“他以前話不多，陸釋的話比較多，可能是第一次當爸爸吧，關心則亂，忍不住會話多！”

  蘇念不信，一個半路冒出來打亂他生活節奏的女兒，顧曄能有多關心？

  他應該本身就這麽話癆，以前隻是要維持人設才忍著不說話的，現在被她刺激得放飛自我了！

  “我去學校了，不用送我，”腦補完真相，蘇念拿回自己的手機，就準備離開。

  北寒爵沒有攔著，慵懶的倚著門框，衝蘇念的背影問道：“你昨晚通宵打遊戲是因為我嗎？”

  “我昨天晚上說的那些話，讓你失眠了？”

  “不是，沒有！”在回來之前，蘇念就猜到北寒爵會這麽問，提前演練過答案。

  幾乎脫口而出，沒有一絲猶豫。

  是嗎？

  北寒爵盯著蘇念的背景看了許久，直到大門關上，他才收回目光，暗道：看來是他自作多情了！

  ……

  輔導員會幫她打掩護，所以離開夢南都，蘇念並沒有去學校，而是到附近的房產補覺。

  下午三點。

  蘇念醒來，隨便吃了點東西，撥通郝院長的電話：“一個小時後，我會到陸家給陸景深針灸，你找個學針灸快的過來學！”

  她不打算一直幫陸景深針灸，她沒那麽多時間，也沒那個必要！

  郝院長想著年輕人學得快，正好他有一個研究生學生叫許文哲，針灸術學的不錯，基本功也紮實。

  便推薦他去！

  郝院長今天有個重要的病人，不能跟著一起去。

  臨行前再三交代許文哲，要像尊敬祖師奶奶一樣尊敬蘇教授她老人家。

  要謙遜有禮，要虛心好學，任打任罵……

  囉嗦了一大堆，就怕他不小心把蘇念得罪了。

  許文哲也回答得很好，再三保證自己會尊敬蘇教授。

  結果——

  “住手，你在幹什麽！”

  許文哲在傭人的帶領下來到陸景深的臥室，看到蘇念正拿銀針往陸景深頭上紮，大聲阻止道。

  沒有堵車，蘇念提前到了，就先上來給陸景深紮針，交代陸家人等郝院長的學生來後，把人帶上來。

  陸家人也不知道許文哲沒有見過蘇念，也沒特別提醒。

  許文哲大步來到蘇念麵前：“你也是來跟蘇教授學習針灸術的吧，蘇教授都還沒來，你怎麽能擅自下針呢？

  你還是大學生吧，教你針灸術的老師沒有告訴你，沒出師之前，不可以隨便給病人下針嗎？”

  許文哲罵完蘇念，又厲聲對一旁的傭人說：“你們也是，怎麽能讓她一個人在病人房間？她把病人紮出個好歹來，誰負責？誰負的起責？”

  許文哲說話語速極快，又在憤怒中，傭人想解釋都來得及，就看到他突然衝過去，一把抓住蘇念的手：

  “喂，你怎麽還在紮，我都說了蘇教授沒來之前不能胡亂下針，你是沒聽見——”

  “放手！”蘇念冷臉嗬斥。

  許文哲心肝一抖，本能的放開手。

  語氣也比剛才緩和了不少：“學妹，我不是要指責你，隻是治病救人不是兒戲，尤其是中醫，沒有學成之前，真的不能亂給病人紮針，而且你還是紮他的頭，你……”

  “郝院長沒有告訴你嗎？”蘇念打斷許文哲說話，抬起頭看向他，眸中帶著一絲不耐煩。

  許文哲被看得莫名一心慌，脫口道：“老師要告訴我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