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邊上的人看的一陣目瞪口呆。

  “老大家裏有女人！”

  “而且老大對她很溫柔！”

  薑明也在，滿臉淡定的拋出炸彈：“老大喜歡人家，而且還沒追到。”

  “啊？！老大這顏值，這身價，追不到？”薑奇滿臉震驚。

  薑明微微閉眼，緩慢點頭，深沉的吐出一個字：“恩。”

  剛說完，司澤剛好走過來：“誰會做飯？”

  這句話一出，全場靜默。

  最後還是薑明張口：“老大，我們是魚，很害怕火的，怎麽做飯？”

  其餘兩人附和點頭。

  司澤有點糾結：“我剛剛答應給她做飯。”

  “我們叫外送吧，假裝你做的。”薑明出主意，其餘人附和。

  “我們這也沒有食材，現做來不及了，閆暖得等好久，你舍得？”薑明往他在乎的點下手。

  果不其然，司澤妥協了，打電話叫外賣。

  閆暖躺回床上，有一絲不真實，她好像記得男人抱著他坐直升機回來的。

  不知道會不會給他造成什麽麻煩。

  畢竟學校的人汙蔑他家世，他從來不辯解，可能是要隱藏身份吧。

  現在全暴露了。

  閆暖心裏一陣愧疚。

  很快司澤就端著一碗粥進來，還貼心的在床上給她放了一個小桌子。

  “在床上吃不好。”閆暖有點不自在。

  “就這麽吃。”司澤將勺子遞給她。

  閆暖看他不容拒絕的樣子，心裏憤憤“真是太霸道了。”

  她沒辦法隻能吃起來，味道很好：“好吃，你做的？”

  小姑娘滿臉帶笑的看著司澤。

  司澤在心裏糾結了一秒鍾：“買的。”

  “哦。”閆暖高高興興繼續吃，她就說嘛，一看司澤就是不會做飯的那種。

  以為閆暖失望了，他在心裏說“我會學的。”隻是沒讓閆暖聽見。

  “司澤，謝謝你，我現在欠你一條命，有什麽需要我做的，你盡管說，我都答應。”閆暖拿著勺，滿臉認真。

  “什麽都答應？”司澤反問。

  閆暖眨眨眼，點頭：“恩，什麽都答應，命給你都成。”

  這句話把司澤逗笑了：“好，先欠著。”

  閆暖第一次見他笑，看呆了：“你這笑容太有殺傷力了。”

  司澤：“……”

  “第一個要求，在這住下吧，別回去了。”這件事司澤考慮了很久，還是決定提出來，資料上那些內容，他不忍心閆暖去麵對。

  沒想到是這個問題，閆暖腦海裏又想起顧笑笑的話“他喜歡你”真的麽？

  “司澤，你是不是喜歡我？想要我以身相許？”閆暖帶著開玩笑的口氣問。

  “好好吃飯。”他沒有否定，也沒敢肯定。

  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閆暖心裏一陣溫暖，這個人表達直接又笨拙，卻又讓人感到真誠。

  要留下來麽？

  其實也不是不可以，她並不喜歡那個家。

  可是來這裏的話，怎麽找那些人報仇？她還沒開始動作呢。

  還有閆雨，不在家，怎麽收拾她。

  上輩子自己就跑了，這次呢？

  司澤算準時間，閆暖剛吃完，敲門聲就響起。

  他麵無表情的走進來拿碗。

  除開他不小心踢到床腳以外，一切都表現的很正常。

  閆暖不吭聲，笑眯眯的看著他離開。

  就剛剛的笨拙動作，閆暖決定答應他。

  跟他說自己的決定時，司澤努力克製著情緒，不讓閆暖看出來。

  到下午，薑明就接到司澤通知。

  “自己去買套房，今天之內搬走。”

  薑明看著信息，準備回複：“老大你這是把我逼到絕路啊。”

  還沒發送，手機再次響起，一筆巨款入賬。

  薑明立刻刪除剛剛的信息，狗腿的回複：“祝老大早日抱的美人歸，我馬上撤退。”

  等閆暖晚上出來倒水，薑明的痕跡已經全部消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

  司澤不在客廳，她也不知道哪些水可以喝，隻能四處找人。

  最後在泳池裏找到了人。

  一條巨大的人魚閉眼躺在池底。

  這時候她才第一次看見司澤的全貌。

  整個身形宛如雕塑，每一個地方都恰到好處。

  深藍色的魚尾被水波和燈光照的斑駁發光，漂亮又夢幻。

  那張臉好看的讓人窒息，卻完全不女氣。

  人魚的美貌完全是種族優勢，至少閆暖兩輩子也沒見過這麽好看的人。

  發現岸上的人，司澤心髒一緊，連忙浮出水麵：“怎麽不睡覺。”

  “我渴了，出來找水。”

  “先回去，我一會兒給你送過來。”司澤浮在水裏，有點不自在。

  他還是介意閆暖看見他的魚尾。

  閆暖不動，反倒坐下了。

  她將腿放入泳池，輕輕撥著水花。

  “我想看你遊泳。”

  司澤一愣，但沒說什麽，轉身在池子裏遊了兩圈。

  再回來時，發現閆暖在抹眼淚。

  他皺眉，自己還是嚇到她了麽？可是是她自己要看的。

  閆暖看他麵色突然沉重，知道他誤會了。

  “對不起，我隻是想起了我以前養的一條小金魚。”

  說完她覺得這麽說好像不妥，又解釋：“我……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因為你們的魚鱗顏色很像，而且都喜歡繞圈圈遊，對不起，我不會說話，你別生氣。”

  她越說越委屈，聲音帶著鼻音，可憐極了。

  司澤僵硬的問：“你喜歡那條金魚麽？”

  沒想到他這麽問，閆暖紅著眼睛看他：“喜歡，他是我唯一的朋友，是我每天下班想趕快回家的原因。”

  隻可惜，自己被殺了。

  那天匆忙出門的時候，她甚至來不及喂他最後一頓飯。

  想到這，眼淚又下來了。

  不知道他現在還有沒有活著，估計是死了吧，沒人會去給她收遺物的。

  司澤抬手扶去她臉上的淚水：“別哭，他一定也喜歡你。”

  閆暖點頭：“恩。”

  司澤當時一直把閆暖當成自己的救贖，但他覺得，對於閆暖來說，自己應該隻是一個寵物而已。

  沒想到，居然……

  他聽的頭皮發麻，全身所有細胞都在叫囂。

  他對她居然這麽重要。

  她臉上的熱淚差點將他灼傷：“別哭，現在你還有我……這個朋友。”

  做朋友已經很好了，他不能再奢望別的。

  閆暖笑著點頭。

  她挽回不了她的小金魚，但現在還有一條“大金魚”她要好好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