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流水，你有沒有發現這個簽子看上去有些眼熟？好像是我做的吧。”

  “是你做的，我已經發現了，看來這裏我們已經來過了。我們去河邊看看吧，看看那邊有什麽東西，順便給我來點兒水墊個肚子，我快要不行了。”

  “去吧去吧，我們跟你一起去看看。”

  到了河邊之後蕭淩妖才真的震驚了，這個河流怎麽成這樣了？他們到了河邊之後走近一看發現，河流的最高水位下降了不少，整個河流的水量好像是驟減了很多。因為現在的河流的邊上還可以看出原本的水位的樣子，看上去應該是什麽原因導致的水量驟減。

  “這裏的水是怎麽回事？看上去好像變少了很多啊，不會是被喝掉的吧？這是什麽人啊，居然一下子可以喝掉這麽多水。等等，如果剛才的那個火堆是我們點的話，那這裏的誰不會還是我們喝的吧？”

  “應該不會，玉子虛你檢查一下你的乾坤袋，會不會是之前的你把這裏的水裝走了。我覺得如果是你的話很有可能為了未雨綢繆就把這裏的水裝走一些。”

  “你等我看一看，嗯？這裏怎麽有一個單獨的乾坤袋，是我之前留著備用的，哇。裏麵全是水，蕭淩妖你猜對了。”

  果然是玉子虛把這裏的水裝走了，看來他們暫時不缺水了。不對，這裏的水不可能是一次性裝走了這麽多的，而且乾坤袋好像也不可以裝太多的東西。

  “玉子虛，是你一次性裝了這麽多嗎？”

  “不是，我儲備的水沒有這麽多，這個河流看起來很寬的樣子，如果一下子少了這麽多的話那肯定不是一次弄完的結果，可是這旁邊的石子兒上還有青苔，還很濕潤的樣子，不像是長時間裸露在外麵的結果。最多不超過三天。”

  玉子虛在檢查乾坤袋的同時也將裏麵的水量檢查了一下，這裏麵的水量遠遠不過可以把河流掏空成這樣的量，所以說肯定不是這些。

  “那你說又不是長時間遭橫的結果，又不是很多人，又是我們自己，我們又失去了記憶。這難道是~~”

  “是不是我們將某個時刻重複了很多遍？”

  “玉子虛，你的話是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我們從醒過來的那一刻很有可能循環了很多遍了，所以說這個地方到處都是我們的痕跡，所以說我們才會有很多想不起來的記憶，所以說這個樹林才會什麽能吃的東西都沒有了，所以說段流水的衣服上才會有這句話。很有可能是之前的大家發現了什麽想要警告後來的自己才會這樣的。蕭淩妖的食物不是一次性被吃完的，而是慢慢沒有的，看來大家身上發生的變化會保留下來。不過我們到底是什麽時候才會有下一次的循環，找不到這個的話，我們可能會被永遠的困在這裏。”

  “直到死，是嗎？”

  “對，直到死。”

  “如果我們找不到呢？”

  “一樣的結局，不是嗎？”

  就是這樣現實的回答才會讓段流水有時候不喜歡和玉子虛交流。有些事情大家都知道，隻不過不願意說出來而已，但是玉子虛會說，不管這個事實有多殘忍，玉子虛都會毫不修飾的說出來。但是段流水找不到理由反駁，這句話把段流水的希望直接摧毀了。

  “我們可以找到的，這一次我們都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了，會找到的，大家就在那個篝火旁休息一下吧，至少喝點水。”

  看見了段流水心碎的表情，肖寒還是忍不住安慰了一下他，雖然肖寒也知道這件事不太可能，但是看不下去的肖寒還是安慰了一下，畢竟這也是在安慰肖寒他自己。

  “肖寒說的沒錯，這隻是才開始，至少到現在我們還沒有到下一次，我們還有機會找到解決的辦法的，段流水，你打起精神啊，別這麽灰心喪氣。”

  “好，我知道了，我沒事，你放心吧。”

  蕭淩妖罕見的對段流水安慰他了，段流水知道蕭淩妖不會是說這種話的人，所以他覺得蕭淩妖是真心地，他覺得好受多了。不能怪段流水這會兒突然有些脆弱，隻是現在實在是餓的不行了，現實又告訴他，他已經在這裏被困了很久了，而且很有可能再也出不去了，這擱誰身上誰不想哭兩聲兒啊。這裏麵也就是段流水最冤了。就隻有他不帶任何目的的前來學院賽隻是為了跟著蕭淩妖來見見世麵，他相信蕭淩妖可以帶自己出來，隻是沒有想到會遇到這樣的情況。蕭淩妖一定可以的，他現在也隻能相信他了。

  看著段流水漸漸平靜下來，蕭淩妖也稍微放鬆了一些，說實話，他對現在的情況也沒有什麽特別的辦法，就連自己意識到這個事實的時候都有些不可置信，但是事實都擺在眼前了，就算是再玄幻，自己也要相信，也要接受。他一定要帶著玉子虛和段流水出去，因為玉子虛和段流水是相信自己才選擇的自己。從竹香開始，有太多的人選擇相信自己，但是自己都無能為力，至少這件事，蕭淩妖一定要做到。

  “誰那裏有筆紙？”

  “我這裏有，怎麽了？”

  “把我們發現的事實寫下來，以防萬一我們寫成四份，在每個人的身上放一份。如果今天~~如果這一次我們沒能發現什麽，至少讓下一次的自己可以很快的了解到現實。我們是重複了多少次，才會讓這裏變成這樣的？如果不是因為重複的次數太多了，越來越多的變化無處可藏，我們可能這次也發現不了。所以為了不再發生這樣浪費時間的事情，我們每個人都寫一份放在身上吧。我們不是沒有在身上發現這樣的東西嗎？那就說明這是我們，這次的自己進步了一點，不是嗎？”

  蕭淩妖才想起來關於自己身上的變化是不會隨著重複次數的多少而改變的，所以他們得趁此機會把事情的經過都寫下來，放在自己身上最顯眼的位置才是。至少可以避免自己再走不必要的彎路，不是嗎？

  聽了蕭淩妖的話之後，大家都開始動起了手，這一刻，沒有人再抱怨，在失落，一筆一劃的寫下自己對生的希望。寫好了之後都各自裝在了自己平時最會翻到的地方。做好了這一切之後，大家又看向了蕭淩妖，此時蕭淩妖已經成為了大家的主心骨了，但是現在蕭淩妖也已經沒有辦法可尋了。說實在的重複對於修士來說，能做到這兩點無非就是有兩種要素，那就是時間和空間。但是現在的蕭淩妖雖然掌握了五行靈力和一個雷係靈力，但是就算是虛無法則，也無法將時間和空間湊出來啊。蕭淩妖現在陷入了苦惱之中。

  “誰說虛無法則無法改變時間和空間了。我聽說虛無法則練到極致的時候連時間和空間都可吞噬的，這才是虛無法則的最高境界。”

  “嗯？是龍前輩嗎？”

  “是我。”

  “你怎麽忽然蘇醒過來了？不是說會有一段時間見不到了嗎？”

  “我說的一段時間也沒有兩三個月這麽久啊。蕭淩妖，你都進聖墟兩三個月了你知道嗎？”

  “我現在倒是想知道啊，隻是現在我也沒辦法確認自己的狀態罷了。我就知道我們在這裏至少是被困了一個月以上了，隻是沒有想到有兩三個月這麽久。”

  “被困了？怎麽回事？”

  “我們現在不知道是在聖墟的哪個世界裏，但是從之前我們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我們每個人的身上有著隻有自己才能留下的改變。然後又在這個空間的各個角落發現過自己活動過的痕跡。我們就根據這些推測應該是陷入了某種循環當中。我們可能觸發了什麽條件，然後醒來的時候記憶是從我們剛傳送到這個空間開始的。”

  “所以你們現在就在這裏想辦法了？”

  “是的，但是目前為止沒有想到任何辦法，所以就停滯在這裏了。你剛才說我的虛無法則可以吞噬時間和空間？這是怎麽回事？”

  “這也是聽之前的人說的。我在海底龍宮待得太久了，都不知道現在外麵的大陸是什麽樣子的了。隻能記得一些以前的事情了。是之前的龍族的人也和人族交手過，隻不過那時人妖兩族的矛盾還沒有這麽的嚴重。他們也隻是切磋而已，就算是實力恐怖的龍族也會有些懼怕當年的淩家。”

  “是我~~是我的家人嗎？”

  “正確來說應該是你的祖宗那一輩了。很久很久之前的人族和妖族也是很混亂的，隻是還沒有這麽的深仇大恨。那時還沒有十大帝族這個說法。淩家就憑借自身的實力在人族和妖族就很出名了。那時候人妖兩族的矛盾主要是因為有些不入流的小妖在本族的地盤混不下去了就會去禍害一些沒有靈力的人族，久而久之積累的怨恨就多了起來，竟然還糾結了不少人族的修士來討伐那些小妖。那些小妖倒是沒有什麽可懼怕的。隻不過妖族最顯著的特性就是護短。雖然那些小妖都被殺了，但是後麵的種族還是在的，當時的族長為了麵子問題就糾結了一大幫把附近的一個村莊給屠殺了。雖然之前都是小打小鬧，無傷大雅，但是這一次人族就咽不下這口氣了，開始瘋狂的攻擊見過的所有妖族，不論善惡。”

  “之後呢？”

  “之後啊，事情就鬧大了唄。兩族之間的矛盾就越積越深，最後逼得兩族有頭有臉的家族也都站了出來，不管是起因如何，如果在這一步兩方哪一方在這裏輕易認輸的話都會對方的俘虜的，雖然沒有一個人明確的提出來這一點，但是每個人心裏都清楚。所以，雙方約定指定兩族的代表出來。人族的代表就是淩家的老祖宗，而妖族的代表就是龍族的祖先。為了避免有人幹擾這一次的比拚，沒有一個人知道他們倆是在哪裏打的。”

  “那大家是知道最終結果的？”

  “看是誰活著出現在了大家的視野範圍之內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