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娘抬手給了繡娘一個響亮的巴掌。

  繡娘打的腦子裏嗡嗡作響。

  “因為你，我們家已經沒有東西了，更加沒有錢……送來一碗餃子，你都要扔出去。”

  “你叫你弟弟怎麽辦？我怎麽辦？”

  “我當初就真不應該生你，真是個禍害，你瞧瞧你把我害成什麽樣子了？”趙大娘看著繡娘就開始破口大罵，拿著旁邊的竹掃帚打在繡娘背後。

  一下又一下，半點沒留情。

  “娘！”繡娘眼睛裏都是紅血絲，她叫了一句。

  “你為什麽要收她的東西，她這是在可憐我們，我不要她的施舍……都是她害得我。”

  趙大娘打的沒停。

  繡娘沒反抗，一下一下的挨打，可是卻哭不出來了。

  流了太久的眼淚，已經流不出來了。

  旁邊的元郎嚎啕大哭“姐姐，娘你們別打架！”

  “娘，你別打我姐姐。”

  元郎哭的肝腸寸斷，可是卻沒人搭理元郎。

  趙大娘打完以後，又把落在地上的餃子，一個一個撿了起來。用水衝幹淨了，一個一個喂給元郎。

  元郎不肯吃，趙大娘硬塞的給元郎吃了。

  ……

  蓮花村家家都熱鬧非凡，有的家裏兄弟姊妹多的，全都聚在一起過年，熱鬧極了。

  本來是年夜飯之前還有一項例行的祭祖拜神。

  可是溫南不講究這些。

  把菜全都端上了桌子，溫南同陸晏清兩人湊夠了十道菜。

  忙活了一下午，放在了長桌上，雖然冬天還是有點冷，溫南買了布匹，掛在了屋簷上，遮住了外麵寒冷的空氣，又燒了幾個炭爐子，裏麵勉勉強強算得上暖和。

  滿漢全席，個個都吃的肚皮滿滿。

  吃完飯以後，個個都坐在書房，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都準備跨年守夜。

  其實主要的是溫州城他想看看阿姐給自己準備了什麽禮物，等到了跨年，阿姐就沒有機會拒絕。

  也沒有機會隱瞞。

  這可是阿姐送給他的第一次過年禮物。

  溫州城有一搭沒一搭的詢問。

  “阿姐，你到底給我準備了什麽。”

  溫南笑著搖頭，啥都不肯說。

  “姐夫，你給我準備禮物了嗎？”溫州城立刻轉移了目標去打探陸晏清的口風。

  溫州城七天之前來過一次，話裏話外的暗示，他們馬上就要到春節了，要給他準備禮物。

  陸晏清當然是準備了的。

  “嗯。”陸晏清點頭。

  溫州城一個小孩子，自然對什麽都充滿了好奇心。

  “姐夫你準備了什麽東西啊？”溫州城試探。

  “好東西。”陸晏清學著溫南的模樣回絕了溫州城。

  溫州城心裏更加癢癢了。

  “張公子，你準備了嗎？”溫州城看著張如玉。

  張如玉家裏有名的富商，怎麽都過年也得包一個大大的壓歲錢紅包吧？

  張如玉神秘的說“我給你準備了一個絕無僅有的，你肯定開心，明天肯定給你。”

  不問還好，一問……下來溫州城的心裏更加癢癢了。

  可是三個人嘴嚴得很。

  什麽都不肯說。

  守夜守到一半，溫州城靠著溫南的身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