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到了最後好多人都沒有挺過來，隻有顧霍挺了過來，顧酒看著這些人終究還是歎了口氣。

  她最終知道為什麽北淵為什麽這麽弱了，沒有經曆過百煉那會成鋼。

  北淵年輕一輩還是中年一輩的，他們的意誌力恐怕還沒有一個老人來的強吧！

  她看到了，有個受傷很重的老人最後硬生生的挺了過來，也看到過身體強壯的習武之人沒能挺過來。

  有些人盡全力去救，但是救下來的人他有沒有盡全力去活啊！

  北淵會變成這樣，被南吳的人堂而皇之的進來，堂而皇之的排殺手。

  而這些都是朱雀學校卻明明在讓卻沒有去看一眼，這次死的恐怕不止這些。

  北淵看似強大的外表實則卻跟掏空了一樣，外表強壯裏子卻虛脫的很。

  顧酒心裏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顧酒深吸了一口氣，沒必要這麽生氣，真的沒必要。

  停車休息的時候，顧酒是一個人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的，抱著手盯著天空上的月亮還有滿天的繁星。

  心情是難以言狀的。

  沈一不知道什麽時候坐了過來，她坐到顧酒的身邊，陪著她一起看月亮。

  “今天是滿月。”

  “的確是滿月。”

  “主子可是在思念主子的父母。”沈一收回看滿月的眼神側首看向顧酒。

  顧酒卻輕輕晃了晃頭，她來這裏後見得最少的就是顧長生夫妻二人，她對他們隻能說是陌生吧，她並不會像顧家兄弟那樣想那對便宜父母。

  要說感情可能還沒有村長爺爺深吧！

  “屬下還以為主子在想自己的父母的，像主子這麽大年齡的孩子都是在父母懷裏撒嬌賣萌的，主子還是不要那麽老成的好。”

  顧酒心裏酸澀了一下，她也不想老成啊，但是她年紀擺在那裏，平時裝那種幾歲小屁孩原諒她實在不得行。

  “沈一你覺得北淵怎麽樣。”

  顧酒的一句話直接把沈一給問住了，她覺得北淵怎麽樣？不怎麽樣。

  “主子那您覺得北淵如何？”沈一想不出來，就想聽聽顧酒口中的北淵是什麽樣子。

  會不會像那些人說的國泰君安啊！

  或者是其他的誇獎讚美的話。

  顧酒突然抬頭指著天上的星星：“看到星星了嗎？”

  她不懂，好好的怎麽扯到星星身上了。

  “主子喜歡星星？”

  顧酒搖頭：“談不上喜歡還是不喜歡，我是想告訴你，北淵就想這片夜空一樣，那些星星就如同那些漏洞，北淵實則漏洞百出。”

  “這樣的北淵遲早會亡的。”會被更替的。

  而這些都是遲早的事情，若是還不能改成現狀的。

  當然顧酒沒有說。

  “主子您看得出來。”對比起顧酒能夠說出來這番話來著實讓沈一驚訝。

  顧酒抱手挑眉：“肉眼都可以看見的，當今皇帝哪怕是微服出訪多看看都能看到。”顧酒簡直直白的不能再直白了，就差指著皇帝的鼻子說了。

  “他們都不如哪位老人。”顧酒一句話讓還打算給顧酒說道說道的沈一直接說啞口了。

  顧酒冷笑出聲，她以前上戰場的時候受傷碎片傷到頭部了，照樣起來。

  靠的就是意誌，靠的就是心堅定，而這些人。

  顧酒簡直不想說，若是這些人去了朱雀學院，顧酒不知道朱雀學院能教出啥。

  教出個冷血心腸，還是見死不救。

  顧酒都不知道。

  “主子您這是把怨氣怪到朱雀學院那些人身上了。”沈一一語道破了顧酒那來勢洶洶的怒氣為何而來。

  顧酒嘲道：“難道我不該怪，還是覺得我不應該怪？”

  嚴厲是必不可少的，但是想這種冷血看到同胞死的，還是別南吳殺死的，有實力和能力不出來幫忙的。

  就靜靜的躲在暗處看著那些人大屠殺的，殺了一個接著一個的北淵人，顧酒不知道朱雀學院開起來到底是幹什麽的。

  顧酒想完便收回思緒。

  沈一也的懂這些，她隻是開口說道：“主子您可知道您的身份。”

  “不知道，不想知道。”

  “主子的大姨是當今皇上最寵愛的端妃娘娘。”

  顧酒隱約好像聽了這個名字的，抓了抓頭發，在那裏啊！

  “端妃娘娘在剛及笄不久便入了後宮，當時的皇上也才剛收回實權不久。”沈一回頭看了顧酒一眼。

  顧酒被沈一這一眼看的奇奇怪怪的，有啥好看的。

  “當今聖上登基的時候年紀很小，後宮有惠太妃掌控和朝堂有朝臣把控，聖上的處境很難的。”

  “當年老太爺因為太後生下十五王爺後便去世了，太上皇又是個昏庸無能之輩，聽信讒言，喜愛美色，夜夜笙歌，醉生夢死，最後死在了美人的床上，年紀還隻有十歲左右的皇上登基接手了北淵。”

  “那時的北淵比現在的還要慘，經常吃不飽肚子，特別是外患的時候，快死的人讓那些戰士們吃他們的肉，隻為能夠為之一戰。”

  一時顧酒居然沉默了，心裏很是沉重。

  “當今聖上已經在努力改變了，在改變北淵了，如今的北淵在一點點的變好，它遲早有一天會便得晴空萬裏的。”

  “是嗎？”顧酒也隻是淡淡的回了一句。

  北淵光靠一個蘇君堯是不夠的，哪怕他想要改變北淵，但如果有拖後腿的，那結果還不是一樣的。

  沈一點點頭，她很小的時候就進了沈家，成了沈家家主暗衛，一生隻會忠誠於沈家。

  而沈家每任的家主都會挑選一個合適的人輔他，而蘇君堯的父親太讓蘇老爺子傷心了，那一輩的蘇家子孫沒有一個是登上了家主的位置。

  老爺子隻輔助了先皇也就是蘇君堯的爺爺。

  一手把幾代人堆積出來的繁華富貴，一朝敗了個空，到時候還要兒子來收場。

  蘇老爺子後麵閉門不去，隻恨先皇死的太早了，把位置傳給了這麽個玩樣。

  在位幾十年沒半點作為不說，還敗家，差點沒把北淵給賣了，蘇君堯登基後就是來收攤子。

  蘇君堯登基後北淵傷了元氣。

  聽著沈一靜靜的告訴顧酒北淵的一切。

  她也知道盛極必衰的道理，但是這沒有一個好君主這衰敗的更加快，直接導致了落後了。

  “那當今的聖上很厲害啊。”顧酒是真心讚美的。

  “為國為民，是個好皇上。”這人的手段心謀算簡直就是就是帝王心術啊！

  杠杠滴！